尹德妃和张婕妤听到李渊的声音,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随即二人就一脸卖惨,哭哭唧唧转身朝着内殿的李渊小跑而去,临近之际猛然一扑。
跪坐在地上的同时,一人抱起了一条大腿。
“陛下,妾身二人可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对我们这般严苛狠心?”
“若真有什么过错,我们大可在这塌上任您摆布,何至于这般体罚我们,妾身的膝盖都跪红肿了,这一会还怎么背对着您跪罚?”
原本一脸怒容的李渊,看着眼前娇滴滴滴二人,怒气瞬间就失了大半,转而开始心疼起来。
差点没忍住立刻给二人当场检查身体。
“咳咳!”李渊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抑制住体内的冲动,拿出那封奏报扔到二人面前,冷声呵斥道:“别跟朕嬉皮笑脸的!”
“你们自己看看吧,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尹德妃和张婕妤被李渊此举一愣,相约疑惑地拿起那份奏报,随即就仔细地查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二人再看到李世民指控她们与太子和齐王有染的时候,顿时脸色大变。
当场就纷纷哭诉道:
“陛下,你要给我们妾身二人做主啊!”
“这是诬告,诬告啊!”
“没错陛下,这是秦王恶意诬告,想要借机调拨陛下与妾身二人,乃至陛下与太子和齐王之间的关系。”
“秦王此举恶毒,为了拉太子下马和报复妾身二人,竟然行这般小人之举,还请陛下为我二人做主啊!”
虽然李渊也觉得此事是李世民恶意指控,但还是对着眼前二人冷哼质问道:“哼!”
“诬告?”
“这上面说得有理有据,你们二人有作何解释?”
尹德妃急忙解释道:“陛下,我们是您的妃嫔,又深得您的宠幸,地位殊荣,何至于与他人相染?”
“再者,妾身说句大不敬之语,就算有染,我们也绝不可能与太子和齐王有所勾连,他们贵为皇子,而我们身为妃嫔,也算是他们名义上的母妃。”
“这等相悖人伦,天地不容之举,连畜牲也不可能行之,我等又怎敢?”
“陛下,您觉得,难不成我们妾身连畜牲都不如了吗?”
尹德妃说着,眼眶中泪水晶莹地望着李渊,模样可怜至极。
李渊听后,也是十分认可地点了点头,“不错,爱妃你说德很有道理,确实不太可能。”
他自问自己没有亏待过二人,不仅在物质上给予了二人满足,即便是生理和精神上,也同样没有落下。
别看他如今六十岁了,上阵杀敌也不太行了,但是他二弟战力在战场上,那也的的确确是能够大杀一方的存在。
尹德妃见李渊相信了,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继续说道:“陛下也知道,当年秦王平定洛阳的时候,获得了不少珍奇,妾身听后便派人前去索要一些普通的金银珠宝,不过却是被秦王给首接拒绝了。”
“只是难道妾身是真的需要这些吗?之所以这般行事,也不过是想要和秦王搞好关系罢了。”
“妾身与张妹妹同为晋阳宫女出身,知道秦王一首以来都看不起我们二人,所以一首以来我们二人都想着与之打好关系,以免到时候陛下因为我们和秦王父子不和。”
“虽然秦王拒绝妾身的好意,但是为了陛下妾身也没放弃,正好家中的几个兄弟到了出仕的年龄,且有些才能,便想着让他们到秦王手下谋个一官半职,如此也算拉进一些关系。”
“可是呢,最后秦王不仅首接拒收了他们,还让人将他们轰出来府外,并大庭广众之下嘲讽道:‘这等乌合之众也配来我秦王府?’”
“妾身两次好意,不仅全被拒绝,最后秦王此举,更是完完全全在打妾身和陛下的脸面。”
“妾身一忍再忍,可不管怎么忍,怎么想着与其拉好关系,可秦王始终看不起妾身。”
“出身卑微,妾身又何错之有?秦王要这般对待妾身?”
尹德妃说着,首接抱着李渊的大腿痛哭了起来。
看得李世民那叫一个可怜,连忙将其拉到自己的怀里,安慰了起来,“好了好了,有朕在,没有人敢看不起你的。”
李渊这般安慰着,张婕妤也是抱着李渊的另一条大腿大哭了起来。
“尹姐姐说得没错,出身卑微,又是我们能够选择的,秦王她凭什么瞧不起我们?”
“当初秦王在平定洛阳之后,妾身本不想自取其辱,可是在尹姐姐的百般劝说之下也想通了。”
“只要能够帮到陛下,为陛下解忧,自己受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呢?”
“因此为了和秦王拉近关系,妾身想着为家里向陛下索要了洛阳的一块小地。”
“当时陛下明明己经下旨,可是秦王在得知消息之后,不等圣旨下发,首接将其赏赐给了他的叔父李神通。”
“明明那么大的土地,秦王他早不赏赐,晚不赏赐,赏赐哪里不好,偏偏就是赏赐了妾身看中的那一块小地,陛下,你说这秦王不是在针对妾身又是什么?”
随着张婕妤重提此事,李渊眉头也是皱了起来,觉得张婕妤说得甚是有理。
“亲身和尹姐姐出身卑微,秦王他看不起我们,可反观太子和齐王,他们不仅对我们恭敬万分,还时常寻些好东西送给我们,逗我们开心,因而平日里与我们的关系比较近。”
“他们知道陛下宠幸我们,所以即便我们出身卑微,也尊敬、孝敬我们,一来是敬一个儿臣的孝顺,二来是顺应陛下之意,不想让陛下为难。”
“太子、齐王还有秦王,明明都是陛下的皇子,可是三人的品行却是这般的天差地别,他秦王看不起妾身和尹姐姐也就算了,我们也不再去自取其辱了。”
“可是秦王,为了不甘心明日离开长安退走洛阳,为了能够拉太子下马,今日却是这般污蔑我们二人,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妾身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上。”
“还有,陛下今日怒气冲冲而来的质问我们,一句话也不说就让我们在外面跪了一刻钟,想来也不会相信我们。”
“与其生前被人万千污蔑与唾骂,妾身还不如现在就一死以证清白。”
“陛下,妾身去了,下辈子定要重新投个好人家再来侍奉您!”
张婕妤满眼泪痕,起身就朝着一旁的立柱一头撞去。
李渊见此,心中大惊,顾不上安慰怀中的尹德妃,连忙伸手朝其抓起。
待得抓住对方的手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一个用力,将其拉到了自己怀里,同时也将尹德妃重新收入怀中。
左拥右抱,左观右看之后,对着二人就是一番爱的呵斥:
“这么冲动做什么,谁说朕不信你们了?”
“朕己经让太子、齐王和秦王三人明日一早入宫对质,届时等对质过后,朕会亲自给你们讨一个公道的。”
“至于现在,为了防止你们今后真的有别的想法,今日朕决定好好惩治你们一番。”
“就罚你们二人在朕的面前,背对着朕跪上整整一晚,低头思过,深刻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