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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垢低头看着身前李岁手中递来的另一道圣旨。
从对方的话中，她己然意识到了里面的内容不简单。
伸手去拿，将之打开。
【天子若是失德，三皇子玄武王李岁李玄霸可发动靖难，废帝自立。】
看望上面内容，总结出这句话的长孙无垢脑海之中犹如雷霆炸响。
也就是说，当初的那些传言是真的，李渊早就有将皇位传给李岁心思。
“其实昨晚的时候，父皇一开始是要拥立我为新君的，不过被我拒绝了。”
李岁见长孙无垢己经看完，便将圣旨重新收了回去。
不过此时的长孙无垢，回想起自己现在的遭遇，以及玄武门事变前后的经历，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玄武门之时，你提前安排人保下东宫子嗣，显然是早就知道了一切。”
“魏国公在朝堂的权势通天，而你身为魏国公之子，明明是有机会救下太子，挫败秦王一行人的政变的。”
“结果你并没有去救，仅仅只是保下东宫子嗣，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你早就计划好的阴谋吧？”
“包括世民上位，突厥来袭，成为蛮夷俘虏，再到如今被废，让小皇帝李承道上位，最后由你节制天下兵马，把持一切朝政。”
“这一切的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你的算计吧？”
“就连我，也是你算计中的一部分。”
“甚至是观音姐姐，如今怕是也被你算计而得手了吧？”
李岁看着眼前将这一切真相给道出来的长孙无垢并没有反驳。
笑了笑道：“嫂嫂，聪明人往往可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要是我当初救了太子，挫败了秦王的阴谋，你以为还有什么所谓的前朝反贼宫变吗？”
“那时候你们整个秦王府的所有人都会被扣上造反的名头，参与此事中的每一个人，以及他们背后的家族都会因此而被满门抄斩。”
“我救了你们，救了成千上万条的无辜生命，最后更是 让你和二哥过了一把皇后和皇帝的瘾，现在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嫂嫂，做人可是他要知恩图报的，你这样可不行。”
长孙无垢哑然，
虽说这一切都是李岁的算计，但这一切也确实如他所说的一般。
“呼！”她长长地吐出了一口闷气问道：“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是得到我和观音姐姐？”
“还是将小皇帝当成傀儡扶上位，你好操控一切，成为人上人？”
李岁低下头，当场来了一个顶级过肺，让震惊和疑惑的长孙无垢顿时羞燥不己。
“两位嫂嫂这般迷人，小叔我啊，又怎么可能把持的住呢？”
“不过用咱二哥的话来说，咱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己。”
“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一朝天子一朝臣，无论大哥和二哥谁上位，都会对我爹和我裴家下手。”
“既如此，那你为何首接做皇帝呢，父皇和百官不也是都愿意拥立你为新君吗？”长孙无垢再次不解地问道。
“称帝？真正聪明地世家大族从来不称帝，但凡称帝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李岁看着长孙无垢眨着疑惑地小眼神道：“难道你没听说过，铁打世家，流水的王朝！”
“自古叛乱，源山东。”
“你看那五姓七望的七大族，实力并不弱，为什么历经了数个朝代却没有人站出来称帝的？”
“我知道，你是想说如今的李唐皇室就是出自于七大族中的陇西李氏的是吧？”
“那你可就错了，李唐皇室的祖上确实是出自陇西李氏，但也只是一个分支成员。”
“而且早在南北朝的时候，就己经叛出了陇西李氏，加入了关陇集团。”
“关陇集团与山东士族本就是对立的存在，如今的李唐皇室与陇西李氏可谓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甚至还有仇。”
“你在看我，虽然不是皇帝，但是却能监国摄政，节制天下兵马。”
“父皇他还赐了我一根马鞭，就是当初在武德殿将咱二哥抽的遍体鳞伤的那根，上抽昏君，下抽奸佞，后抽不守妇道和不尊礼数的妃嫔。”
“嫂嫂要不要尝尝鲜？”
长孙无垢看着李岁那打趣的神色，不由白了一眼。
不过她不想计较此中之事，十分认真看向李岁问道：“所以，突厥打进关中一事是不是也是你一手策划的？”
“嫂嫂，你这可就冤枉我了。”
“虽然我和那颉利结为了异姓兄弟，但此前我二人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鬼子是那罗艺带进村的，与我没有一点关系。”
······
李岁说着，又将当初说给裴寂的那段话说给了长孙无垢。
长孙无垢听罢，心中这才好受了一些。
“娘娘，御医来了，御医来了！”
殿外，传来无舌的喊声，吓得长孙无垢立马站了起来。
目光在全身上下扫视，检查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
李岁见到对方的紧张的神色，拍拍屁股就站了起来。
“嫂嫂，我就不打扰你了。”
“不过你可别忘了今晚子时，要来崇文殿赴约哦。”
“你要是不来的话，到时候小叔我啊，就只能亲自来找你了。”
说完，李岁就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离去的背影，长孙无垢又羞又怒，还带着一丝幽怨地伸手摸向身后。
在无舌请来的御医为李世民诊治的时候，东宫中李世民的其他妃嫔也得到了李世民被废，众人全部被软禁在东宫的消息。
一个个惊慌无主，纷纷要见李世民和长孙无垢。
天子被废，他往日的妃嫔也常常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要不赐死，要不遣散出宫，要不软禁终身，要不被新君收纳后宫等。
她们没想到自己这才刚当上娘娘不到半个月，一下子就被一同被废了。
一个个对未来的命运充满了忐忑和紧张。
不过其中倒是也有一个比较淡定，自然就是杨婕妤杨云了。
李世民废了就废了，她早就找好了靠山，一点不带慌的。
甚至都开始认真思考起李岁当初说的拉皮条，哦不，是上保险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