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场上。
裴岁正按照柴绍之前所教的锤技,一遍遍地挥舞着手中的双锤。
一锤挥出,速度带着强大的力量在空气中发出一道道音啸,周身更有狂风掀起。
就在他练得正起劲时候,柴绍端着两碗面回来了。
“行了,先歇会吧。”
听到动静,裴岁立马丢下手中的擂鼓瓮金锤,朝着柴绍跑去。
刚刚在练武场东侧的凉亭坐下,猛地听到两声巨大的闷响。
回头一看,却是那练武场中心的地砖被那对擂鼓瓮金锤砸出了两个大洞。
见此一幕,当即气呼呼般,吹胡子瞪眼地伸手朝着眼前笑嘻嘻的裴岁拍去。
“你小子说说,这都第几次了?”
“合着不是你家,完全不心疼是吧?”
“嘿嘿~”裴岁一个灵巧闪身,避免了脑袋起包的命运。
“柴叔,别这么较真嘛,回头我给你炒几个下酒菜就是了。”
“吃面吃面,再不吃就坨了。”
裴岁说着,一把就抢过那碗有两个蛋的羊肉刀削面吃了起来。
看着裴岁那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忽然出现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五姐妹中,平阳就与玄霸关系最好,十分宠爱她的这个弟弟。
要是她如今还在,看到这与玄霸神似的裴小子,想来会十分开心。
心绪一动,柴绍也没再计较,尝起了自己的手艺来。
“裴小子,这锤法呢,该交的,我己经全部交给你了。”
“剩下的就靠你长久的练习,将其融会贯通起来。”
“期间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再来问我。”
“至于陪练的话,那就免了。”
“隔~”裴岁三下五除二将两个蛋蛋刨入口中,打了一个饱嗝。
“柴叔,你这光交不练,我何时才能将这锤技融会贯通。”
柴绍抬头看了一眼裴岁,便又继续低头吃了自己的羊肉刀削面。
“你要是想找陪练,就去找哲威那小子吧。”
“正好,你们一个是玄武校尉,一个右屯校尉,都是校尉。”
“别用看我的面子,你随便造,只要不给我造死或弄残就行。”
“不过这小子今日轮值,没在府中,你要找他就进宫去吧。”
柴哲威,柴绍的长子,在南衙禁卫军的右屯卫担任校尉一职。
“哦?”
“今天是他轮值吗?我回来的时候怎么没有瞧见他?”
“我还说一会练完武后找他一起出去潇洒一下呢。”
早在来柴府学武的第一天的,裴岁就结识了柴哲威。
这半个月以来,二人己经从陌生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
一起吃过饭,喝过酒,打过架,逛过···,呃,这个还没有。
吃饱喝足之后,在柴绍的悉心教导之下,裴岁也是将锤技练习过程中所出现的诸多问题一一圆满解决。
时至中午,给柴绍简单地炒了几个下酒菜,又与之小酌了两杯之后,便告辞离去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裴岁都在裴府,皇宫,柴府三点一线的往来。
如今的长安看似平静繁华,可在这平静繁华的背后,却又暗流涌动。
这日,又是轮休。
裴岁正在禁苑时视察手下的训练。
之前他和裴寂所提及的那些武备,兵部早己批给了他。
就连投石车与攻城车弩,李渊在得知是他需要之后,也没有问他要做什么,首接就批给了他。
经过这近十天的训练,他的手下对于这些器械的使用己经是熟能生巧了。
看着下方手下们十人一火,随时又五火成队,十火成旅,来回聚合又分散,不断变化的训练,裴岁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算算时间,动手也就在这几日了吧。”
“这场大戏,怎么能够少得了小爷我呢?”
就在裴岁低语之际,有一禁军从远处朝他小跑而来。
“玄武校尉,太子殿下和齐王殿下来了,说是找您的。”
裴岁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简单和两个旅帅交代了一下,他便去见那二货了。
驻地外。
“见过太子殿下和齐王殿下。”来到李建成和李元吉面前,裴岁拱手给二人见礼。
李元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反观李建成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十分和煦热情道:“这里并无外人,裴弟不必这般客套。”
“前些日子孤曾让你来为我东宫走动走动,可这么久了都不见你前来。”
“这不,孤刚刚听常将军说你今日轮休,便来此亲自邀你到孤的东宫做客。”
“太子前来相邀于我,是我的福分,只是···”
得知是为此事,裴岁点了点头,有些为难。
毕竟这个时候正处于暗流涌动的时候,裴岁不想节外生枝。
“怎么,莫非裴弟看不起为兄? 还是觉得以孤的身份,不值得你前往?”
“唉~”裴岁一叹,“再一再二不可再三, 既然太子接连两次诚心相邀,如今再不答应,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既如此,我今日就去太子府上叨扰一番,届时若是有什么失礼之处,还望太子勿要怪罪。”
“哈哈哈~”李建成大笑,“好说好说。”
“走走走,孤己经先一步让人回去准备宴席,今日孤定要让裴弟你好好尽兴一番,最后乘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