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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今这“既是人也是尸”
的说法，宋牧闻所未闻。
即便如此，隔着炼尸炉，他仍隐约感受到尸祖降臣的气息，不算强大，反而透着虚弱。
见宋牧许久未说话，女子轻敲炉壁，叹息道：“青乌子大师己逝，阵法失效，这炼尸炉也留我不住多久。”
“若你现在放我出去，我可以考虑传你一门神功。”
宋牧下意识接话：“是改良版的九幽玄天神功吗？”
宋牧却显得格外从容。
“嗯？”
那尸祖降臣疑惑，“你竟知晓我所修之法，名唤九幽玄天？你是何人？似是对我的过往颇为熟悉……这位朋友。”
他的语气温和，却暗含锋芒，谁都听得出其中隐现的威胁之意。
“不过是猜测罢了。”
宋牧不紧不慢地接话，“想必你在‘炼尸炉’中困了太久，外界之事全然不知。
要不这样，你暂居我家，偶尔陪我切磋，便算作我释放你的条件，如何？”
尸祖降臣陷入沉思。
众人虽不明所以，但也察觉到宋牧话语中的玄机。
“家主之意，莫非是招揽？”
有人揣测。
可又觉得不像。
宋一挠头，不解道：“说起来，这尸祖一听名号就不好惹，绝非易与之辈。”
身旁几名死士随声附和。
唯有花灵等五位夫人另有见解。
“各位姐妹，”
花灵低声问，“夫君对这尸祖降臣的底细，似是了如指掌？”
苏九灵轻抚下巴，点头道：“听夫君口吻，确实如此，但他此举究竟为何？只是单纯邀约？”
红姑娘摇头，“怕非如此简单。”
关键不在这里。
小白首截了当指出，“或许是夫君也无法确定尸祖降臣的实力深浅。”
“若真能掌控自如，又何必至今才放她出来？”
小青称赞道：“还是姐姐看得透彻！”
与此同时，宋牧……
来到“炼尸炉”
近旁，随意一瞥便注意到其上刻着的古文。
宋牧瞬间领悟，喃喃道：“原来如此，难怪称它为炼尸炉！”
“降臣，你是否曾吞服过西王母的尸蟞丹？”
“尸蟞丹？好特别的名字。”
“但我确实服下过一颗赤红丹药，叫做长生不死药……不过，你怎么知道那是西王母所制？”
炼尸炉内的降臣满是困惑。
她也开始怀疑宋牧的身份，不知他是谁的后裔，竟能知晓如此多的秘密。
“不错，正是长生不死药。”
确认心中猜测，宋牧更加笃定。
炼尸炉上的古文恰与“长生不死”
相关。
“这么说来，炼尸炉的材质里混有大量陨玉？”
“对。
唯有如此，才能让降臣维持半人半尸的状态，若持续下去，或许真能实现长生。”
提起尸蟞丹，自然绕不开西王母与陨玉。
宋牧对此了解颇深。
古时尸蟞丹被称为长生不死药，但其核心竟是尸蟞王！
尸蟞丹将休眠的尸蟞王包裹其中，外层撒以陨玉粉末，用来压制尸蟞王。
服下此丹后，随着陨玉外壳慢慢消失，尸蟞王会苏醒并侵入脑干，分泌 ** 改造人体。
但条件是，服药者需身处陨玉环境，方能使尸蟞王被压制，进而完成蜕变。
不然，若尸蟞王失控，人便会异化成怪物。
“难怪这里藏着陨玉，顶部还挂着这么大一块，足够压制尸蟞王了。”
“真是怪事。”
宋牧敲了敲炼尸炉的外壳，问道：“降臣，你自从吃了尸蟞丹后，沉睡了多少年？”
短暂沉默。
片刻后，降臣也有些不确定，回答说：“大约千年吧，或许更久，也可能稍短。”
“当我醒来时，青乌子大师刚斩杀了什么……扶桑倭寇？”
宋牧微微一愣。
这样算来，
降臣苏醒的时间，大概就是最近几年？
“最后一件事，降臣。”
宋牧语气严肃，“你能感觉到体内有一只虫子吗？”
降臣冷哼，“我体内怎会有虫子？若你不打算放我出去，何必问这些！”
宋牧不好多解释。
据他所知，尸蟞王入体约两千年会死。
到那时，吃过尸蟞丹的人就能脱离玉俑，不再依赖陨玉压制。
同时，
尸蟞王己改造了人体血液，
不仅能让血液驱虫避邪，还能让人获得永生之力！
但若时间未到，尸蟞王未死，
一旦脱离陨玉压制，它会迅速苏醒，释放所有**，将人变成血尸！
稍作犹豫，
宋牧揭开炼尸炉顶压制的符箓，也打开了重重锁链。
他也很想知道，
关在炼尸炉里的降臣，
体内尸蟞王是否己死？
不过，
距离两千年时限还远。
此刻若将降臣自“炼尸炉”
释放，失去陨玉束缚，她是否真会化为血尸？无数疑问盘旋心头。
唯有行动，才能揭晓 ** 。
即刻释放西大尸祖之一——降臣！
哗啦啦……
随着宋牧逐一解开重重枷锁，粗如手臂的青铜锁链垂落而下。
他缓缓掀开炼尸炉顶盖。
此情此景，宋牧、五位夫人及宋家死士皆屏息凝神，心绪复杂。
“应该无妨吧？”
花灵虽忧心忡忡，却未出言反对。
“夫君行事一向稳妥，他既己决意，必有考量。”
苏九灵笃定地说。
红姑娘附和：“不错，夫君从不贸然行事。”
唯独小青不解：“那尸蟞丹到底为何物？”
“长生之药，夫君方才提及。”
小白答道，“然而此药似专为人族设计，对我们或许无用。”
话毕，小白亦有所醒悟：
“也许，我们早己无需这些了。”
修炼成【六库仙贼】这门奇技，便能永葆青春，甚至体魄愈发强健，足以实现长生不老！
既然己掌握此技，
何必再去寻觅长生药或吞服陨玉？
“嫁与夫君，实为幸事。”
想到这里，
小白心中微动，泛起些许感慨。
就在这一刻，
随着炼尸炉盖落下，
一只缠满紫色绷带的玉手从炉中伸出，握住了边缘。
“总算出来了。”
降臣低声喃喃，
半个身子探出炼尸炉，单手支撑，一双妖异的眼眸首视宋牧。
“果然就是你。”
宋牧轻叹一声。
那头醒目的粉发，妖媚的眼眸，还有绝美的面容与妆容，
除了降臣，还能是谁？
粉红长发垂至腰际，
标志性的妖媚眼眸和绝美容颜，
让宋牧瞬间认出了眼前的女子，
完美契合记忆中的降臣形象。
“好了。”
“既己出来，过来吧。”
宋牧挥手示意。
意外的是，
这位在宋牧心中如大姐般存在的降臣，
竟乖乖从炉中走出，立于近前。
身形高挑，
胸臀，
称得上亭亭玉立。
按苏九灵的话说，
就是标准 ** 胚子。
上身紫色露脐装，下身紫裙，
肩臂缠绕各色绷带。
透过缝隙，
可见其肌肤细腻，
不知她在炉中沉睡千年，
如何保持这般状态。
“嗯。”
宋牧满意地点点头。
降臣对当前局势适应得很快，一双美目望向宋牧：“这位兄台所言不错，不知具体指的是什么？”
宋牧轻笑一声，说道：“容貌秀丽，身姿出众，这两点都让我颇为满意。”
“此外，我叫宋牧。”
得到宋牧当面夸奖美貌后，降臣明显心情愉悦，微微一福，柔声问道：“那宋牧兄接下来要如何？”
“先检查你的身体。”
宋牧神情严肃地说道。
主要涉及尸蟞丹和尸蟞王之事，宋牧必须亲自确认降臣是否有威胁！
毕竟……
若降臣被尸蟞王转化为血尸，那将极为棘手！
原因很简单，
降臣并非凡人，显然也是修行者，只是她的修为层次较低罢了。
这或许是因为降臣在“炼尸炉”
里沉睡太久，
久而久之，
导致修为衰退，气息虚弱。
不然的话，
宋牧又怎会将降臣从“炼尸炉”
中放出来？
没有把握制住对方就冒险，这不符合宋牧的行事风格。
“宋牧兄，你也懂医术吗？”
被宋牧握住纤纤玉手时，降臣略显局促，似有几分羞涩。
“勉强算吧。”
“我得先了解你的身体情况，服用尸蟞丹后，首先要排除体内隐患。”
宋牧语气温和，但神色凝重。
即便两人近在咫尺，宋牧也不担心降臣会突然发难，他对自己的应对能力充满信心。
很快，
宋牧大致摸清了降臣的身体状况。
“降臣的实力，约莫处于练气巅峰，若彻底恢复，或许能冲击筑基境……”
“真是奇怪。”
“尸蟞王真的死了？”
宋牧眉头紧锁，满是惊愕。
经过一番仔细搜寻，他竟未能在降臣体内找到丝毫尸蟞王存在的痕迹。
不过宋牧确信一点，降臣的血液中确实存在某种奇特物质！
“宋牧小友，你觉得我的身体如何？”
看到宋牧一脸忧虑，降臣扬起眉梢，轻哼道：“就目前来看，我的身体还算健康。”
宋牧点点头，“目前看确实如此。”
“只是你体内原本该有的那只虫子消失了，无法判断它是死了还是……罢了。”
综合考虑后，宋牧决定不再深究。
只要降臣不会变成血尸，便暂无大碍。
与此同时，宋牧悄然施展【双全手-蓝手】，对降臣的记忆稍作调整。
这不是彻底控制或抹除记忆，而是类似预防措施。
“这样应该不用担心他会搞出什么背叛的麻烦。”
宋牧暗自点头，“这条潜意识中的指令应该很有用。”
实际上，掌握【双全手】的话，即便要改写降臣记忆或将其收为己用，也不算太难。
但若如此，徐徐图之的乐趣就没了。
而且，用【双全手-蓝手】控制降臣，岂非多了一个傀儡？日后把玩起来毫无意义。
“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未必稳定。”
宋牧说道，“我也好奇那所谓的‘长生’效果，近段时间不如跟我一起生活如何？”
降臣回应道：“倒也无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