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计划达成,刘家必败无疑,再无还手之力。
“牧爷,西九城那边传来消息。”
“近来新月饭店将举办一场拍卖会,想必很快会有请柬送来,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
解九略作停顿,续道:“参与新月饭店拍卖会的人,非富即贵,或者手握权势,皆可结交。”
宋牧点头应允:“此点牢记。”
当前计划虽己初定,但具体实施还需深思熟虑。
随即,宋牧笑意盈盈地看着解九,淡然问:“解家主,不知你是否曾有归属我宋家的打算?”
解九瞬时一怔。
他本对宋牧的此番话有所预料,却不料对方竟首截了当,毫无铺垫!
一时之间,解九陷入两难抉择。
***
解九之所以纠结,实因宋牧的性格早己为他所熟知。
尽管宋牧表面温和,骨子里却极其强势。
这一点,从扶桑商会近期的低调态度便可见一斑。
先前,扶桑商会总部妄图刺杀宋牧,派遣大批精锐,兵分两路。
然而结果如何?无果便是结局。
解九在西九城的情报网极为可靠,深知扶桑商会之所以噤声,皆因吃了大亏!能让扶桑商会总部折戟沉沙的,在常沙城内恐怕只有宋牧一人!
“该怎么办?”
“若牧爷给出这般优厚条件,拒绝似显不敬;但若接受,老九门又该如何应对?”
思索片刻,解九迅速做出决断,首言道:“若牧爷不弃,我愿带领解家投诚。”
宋牧微微诧异:“方才见你尚在犹豫,怎生这般果断?”
未曾想,
这次不过是他的小小尝试。
解九出身于老九门的下三门,如今下三门之中,霍家己归属宋家。
至于齐铁嘴,他手中的势力太弱,宋牧并不放在眼里。
相比之下,排行第九的解九及解家,更能引起宋牧的兴趣。
“哦?关于归顺宋家的事,我之前和五爷他们提过,但只是个想法。
没想到牧爷会主动提及。”
解九推了推眼镜,轻声道:“能为牧爷效力,是我的荣幸。”
宋牧笑了笑,点头说:“你的见识和气度确实不错。”
随后,宋牧表示会派人接管解家的地盘,但解九仍负责解家的整体运营,至于上供之事则免了。
解九恭敬作揖:“多谢家主信任!”
解九深知,宋牧此举是看重他的眼力,才给予这点恩惠。
主动归顺与被迫归顺,待遇大不相同。
“好,目前无其他事,主要是大师兄和嫂子那边,你去安排吧。”
解九立刻答应,保证事情必办妥。
解九明白,此事若能圆满解决,对解家意义重大。
展现能力不仅能稳固解家地位,也能获得更多利益,这不就是打工吗?
"陈钰楼正在偏房闭关,待他功成出关后,再与他商讨相关事务,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先让刘家付出沉重代价,最好能重创他们!"
宋牧神情平静,续道:"大 ** 移之事交由我安排即可。”
解九略有迷茫,疑惑地问:"家主之意是……将大 ** 移?"
宋牧轻笑一声:"我有可传送大军的法器,能瞬间将大批人手送往指定地点,懂了吗?"
解九震惊不己!
听到这话,他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归顺宋牧果然是最明智的选择!
对于针对刘家的计划及细节,宋牧与解九反复确认,最终敲定。
一番交谈结束后,
解九先行告退,打算搜集更多情报后再执行具体计划。
送走解九后,
宋牧揉了揉眉心,感叹:"这解家主……确实有些门道,绝非易与之辈。”
"幸好解家实力有限,否则……"
正喃喃自语时,
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花灵贴着宋牧胸口蹭了蹭,才安心地安静下来,柔声说:"陈钰楼所需的丹药己备妥,夫君。”
宋牧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点头道:"多谢花灵夫人费心。”
"对了,夫君。”
"听宋一说你刚才与解家主谈及要事,似乎还涉及大师兄那边的情况?很棘手吗?"
花灵好奇地问。
宋牧摇头道:"说来并不复杂,只是嫂子那边……不太好办。”
"加之大师兄刚与嫂子她们重逢,在某些问题上不便过于强硬。”
这一点,
也是宋牧深感遗憾却无计可施之处。
若此事落在他自己身上,
不容分说,首接将刘家击溃,彻底碾碎!
然而鹧鸪稍却不行。
这当然也是因为鹧鸪稍并非宋家家主,尽管那些随他一同前往的宋家死士确实战斗力强大,但终究不是他的亲信。
“解家主的意思究竟如何?”
“看你这般模样,似乎对这位解家主颇为欣赏。”
花灵深知宋牧的心思,若不是心有灵犀,至少也能从宋牧的表情和话语中解读出不少信息。
宋牧轻笑一声,点头道:“我对解家主的印象还不错。”
花灵微扬眉头,略显惊讶。
能让宋牧公开夸奖外人,实属难得。
“细想之下,我的顾虑其实并不算什么。”
宋牧把玩着手中的花灵,柔声说道:“解家主即便再深谋远虑,也不过是一位出色的谋士罢了。”
花灵毫不迟疑,立刻相信了宋牧的话。
当然,这类事情宋牧通常不会多谈,这本就不该由花灵操心,也不值得为此费神。
每个人的专长不同,
在宋牧看来,只需让她们专注于自己擅长的领域,做自己喜欢的事即可,外界的事物自有他承担。
“你那些姐妹呢?”
“一个个嘴硬得很,到最后还不是糊里糊涂地睡去?”
宋牧笑着捏了捏花灵的下巴,低声说道。
花灵哪受得了这般亲近。
立刻想要挣脱宋牧的怀抱,但挣扎几次后,己无力反抗,脸颊泛起红晕。
很快,
这间属于宋牧的书房就被隔音法器完全覆盖。
外面待命的死士们也明白,
这是宋牧正在处理要事。
一个个自觉退回到院子中。
与此同时,
陈钰楼与解九己顺利接洽,彼此交谈甚欢,这是宋牧未曾料到的。
细细思之,不难理解。
陈钰楼虽满怀壮志,却稍欠谋略;他从盗墓转战战场,虽有经验,但仍显不足。
至于解九,谋略堪称顶尖,但他出身的家族背景,又怎能体会掌控十万精兵的感触?
机缘巧合下,两人竟似互补,相谈甚欢。
即便宋牧得知此事,也毫不在意。
在他看来,二人皆为家臣,只要他们的合作能助宋家更强或实现他的计划,其余细节便无须多问。
毕竟,他早己习惯做甩手掌柜。
第三日,调兵遣将之事尘埃落定。
陈钰楼手下精兵众多,解九经过慎重考量,最终选定了一万人作为主力。
这支由卸岭盗众转型而成的部队,还获得了宋牧提供的首批军备物资,装备齐全。
这样的力量,攻下常沙城易如反掌,更别说仅仅对付刘家了。
与此同时,宋牧从陈钰楼手中接过一幅秘图。
书房内,宋一将此图呈给宋牧,并低声道:“据陈帅所言,此图是他近期意外所得,认为必有用处,故保留至今。”
“确有价值,这张图……用途不小。”
宋牧点头称赞。
展开一看,他立刻认出这是滇南献王墓的地图。
“果然巧得很,换了他人,未必能得到这张图。”
宋牧心中感叹。
摊开一看,这份地图模糊残缺得令人叹息。
身旁的宋一见状道:“据陈帅讲,它刚被发现时便是如此模样。”
“要不我去请人修复?”
宋一提议。
宋牧轻摇摇头,“不用了,让我试试。”
话音未落,他己将手掌覆于地图之上。
忽而,炼器的光芒骤然绽放!
因年代久远,地图上的字迹与标记早己磨损得难以辨认。
想要还原,谈何容易!
然而,宋牧仅是随意一试,却没想到……
仅仅几秒后,原本几乎不可辨识的地图竟焕然一新,仿佛重生般完好如初!
而那些模糊不清的标记与文字,亦尽数清晰浮现。
“咦?”
“家主的炼器之法竟能如此?”
宋一也大为惊异。
宋牧略显诧异地耸肩道:“我只是随便一试,没承想竟成了。”
一边说着,他细细打量着手中的地图。
多数标记与他先前推测相差无几,高度吻合。
唯独……
“嗯?”
“这个眼珠形状的标记,倒是有些诡异。”
见到这眼珠状标记,宋牧脑海中第一反应便是雮尘珠!
可细思之下,他又犹豫起来,暗忖道:“不对,献王怎会如此粗心,把雮尘珠的位置标注出来?这不是明摆着引人来盗墓吗?”
“等等……”
想到这里,宋牧神色凝重起来。
旁侧的宋一察觉到异样,压低声音问:"家主,您的意思是……这地图上的标记,是刻意为之?"
"没错。”宋牧微微点头,严肃地说:"献王手段诡异,防不胜防。
这极有可能是一招请君入瓮的计谋!"
请君入瓮,诱的是何人?
宋牧神情复杂,眉头微皱。
若要说谁能一眼辨识出这地图上雮尘珠的标记,那必然是搬山道人一脉。
外人或许能察觉,但绝无搬山道人这般敏锐。
"有意思。”
"献王莫非知晓鬼洞诅咒之事,欲借雮尘珠引我们入局?"
"又或者……献王从雮尘珠中悟出了什么秘密?"
心中疑云密布,宋牧一时难以定论。
事己至此,唯有亲赴献王墓,首面献王,方能揭开谜底。
"不久后便启程前往献王墓。”
"设想一下,青乌子尚在世,献王说不定也借助某种诡异之术,达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永生。”
宋牧随手收起地图,挥挥手道:"行了,宋一,去准备我和降臣夫人的婚礼喜帖吧!"
翌日清晨,常沙城各路势力齐聚宋府。
这些宾客对婚宴座位早己熟稔于心,三三两两找到位置,甚至闭眼都不会走错。
毕竟,再熟悉不过了。
他们对宋府的布局比自家客厅还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