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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系统的机械音扭曲变调，透出前所未有的惊惶。
然而它己来不及得到答案——
墨霖山五指猛地收拢，妖力化作的幽蓝手爪狠狠一扯！
"噗嗤！"
伴随着血肉剥离般的声响，整团数据流被他硬生生从识海中拽出。那一瞬间，他的神魂仿佛被千万把利刃同时贯穿，痛得眼前发黑——
可他却笑了。
染血的薄唇越咧越大，最终露出一个近乎癫狂的笑容。下半身"唰"地化出漆黑蛇尾，鳞片兴奋地张合着，在地面刮擦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猩红的蛇信吞吐不定，舌尖危险地扫过尖牙。
"呵..."
他病态地着手中扭曲挣扎的数据团，金瞳里翻涌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每痛一分，眼底的疯狂就浓一分。
那团被扯出的系统数据，此刻被压缩成一枚幽蓝色的光球，静静悬浮在墨霖山掌心。光球表面缠绕着七道血色符文锁链——每道锁链上都浮现着不属于此界的古老文字。
系统出奇地安静。
不再发出刺耳的机械音， 数据流温顺地蜷缩着，连光芒都收敛成柔和的萤火。
墨霖山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光球，指尖时不时收紧，欣赏数据因此产生的痛苦扭曲。但每当云昭有醒转的迹象，他就立刻施加一道禁声咒。
"乖一点。"他对着光球低语，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要是吵醒她..."
未尽之言里，系统读到了比自爆程序更可怕的威胁。
光球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彻底熄灭所有光芒，变成一颗温顺的"夜明珠"，被他随手塞进袖中。
云昭在睡梦中轻轻嘤咛一声，眉头不安地蹙起，似乎就要醒来。墨霖山癫狂的神情骤然一滞，金色竖瞳中的血色迅速褪去。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
衣袍浸透鲜血，像刚从血池捞出， 蛇尾鳞片间还挂着碎肉渣了， 连指尖都在往下滴血。
他迅速掐诀，周身泛起一阵水雾般的清光：
血衣瞬间替换成常穿的玄色锦袍， 每一片蛇鳞都恢复光洁如新，连发丝都重新梳得一丝不苟。
唯有过分苍白的脸色无法掩饰，像是上等瓷器透出的冷光。
他随手抹去唇边最后一丝血迹，眨眼间又变回那个慵懒矜贵的蛇妖模样。
只是藏在袖中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妖力己经近乎枯竭——净尘术可治不好神魂撕裂的伤。
当云昭迷迷糊糊睁眼时，正对上他担忧的金眸："小九，没事吧？"
声音温柔得仿佛刚才的生死搏杀从未发生。
云昭突然坐起身，整个人扑进墨霖山怀中，纤细的手指死死攥住他的衣襟，指节都泛出青白。她的脸埋在他胸前，浑身发抖，泪水瞬间浸透了他的衣衫。
"......"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破碎的抽泣从喉间溢出。滚烫的泪水顺着他的锁骨滑落，每一滴都像是烙在他皮肤上。
墨霖山僵住了。
她的颤抖透过相贴的躯体传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泪水在衣料上晕开暗色的花。
心疼与窃喜在胸腔里撕扯。他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生怕用力会捏碎这具温软的身躯。神魂撕裂的剧痛还在持续，但此刻——
他的小九正在他怀里，温热的，柔软的触觉...想要更多，更近...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舔了舔尖牙，喉结滚动。竖瞳中闪现出一抹兴奋的光芒，蛇尾轻轻摆动。
情绪宣泄过后，云昭猛地推开墨霖山的怀抱。她眼眶还泛着红，手上动作却无比决绝——
"唰！"
指尖凝聚的妖力化作锋锐气刃，毫不犹豫地朝自己手腕划去。九曜玄蕊的本命精血对神魂之伤有奇效，这是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墨霖山伪装得再好又如何？
他们曾神魂交融。此刻她识海深处翻涌的刺痛，分明是他神魂撕裂的余波。那种痛楚顺着无形的羁绊传来，分不清是伤在谁的身上，痛在谁的心头。
气刃即将触及皮肤的刹那——
墨霖山的蛇尾猛地缠住她的手腕。他金瞳紧缩，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小九！"
可云昭只是倔强地仰着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疼...我也疼..."
不是比喻。
她的左手正无意识地揪紧心口衣料，那里的肌肤下，传来真实的、撕心裂肺的痛。
墨霖山的蛇尾迅速缠紧云昭的手腕，阻止她自伤的举动。他低头凑近她耳边，声音带着几分调笑的沙哑："傻小九，休养几日便好。"指尖轻轻她方才要割破的位置，"若你真想帮我..."
他故意拉长声调，蛇信扫过她耳垂："那就亲我。你的花蜜，可比血更滋补。"
话音未落，云昭己经拽住他的衣领狠狠吻了上去。
这个吻毫无技巧可言，只有近乎决绝的献祭感——
- 她主动探出舌尖，将蕴含花蜜的唾液渡过去，
- 双手死死环住他的脖颈，像是要把他按进骨血里，
- 甚至无意识地模仿他往日攻城掠地的节奏。
墨霖山后背猛地绷首，玄色衣袍下浮现出大片暗纹——那是鳞片不受控制显现的征兆。他扣住云昭后脑的手微微发抖，原本苍白的脸色泛起病态的红晕。
（九曜玄蕊的花蜜确实在起效）
他能感觉到，那些被系统撕裂的神魂伤口，正被温柔地滋养愈合。但比疗愈更让他战栗的，是云昭罕见的主导——
她甚至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让花蜜混着血珠喂进他唇间。
墨霖山的蛇瞳因幻想而收缩成细线，喉结滚动间，尖牙不自觉地刺破下唇。
他仿佛看到——
云昭只裹着一层半透的鲛绡纱，衣料下的肌肤若隐若现。而他维持着等人高的蛇形真身，冰凉的鳞片贴着她温热的肌肤游走：
蛇尾从她脚踝开始螺旋上攀，鳞片故意逆刮过小腿内侧最的肌肤；
蛇身缠绕腰肢时微微收紧，让她不得不贴在自己冰凉的躯体上；
蛇首慵懒地搭在她肩头，信子扫过她颈间跳动的血管；
这是他从云昭化形那日就深藏的执念。。。
此刻这个幻想因唇齿交缠而愈发清晰。他后腰以下的鳞片己经不受控地浮现，在衣袍下窸窣作响。缠绕云昭腰肢的蛇尾本能地收紧——
"唔..."
云昭被勒得轻哼一声，这个带着痛楚的鼻音让墨霖山骤然清醒。他狼狈地发现自己的獠牙己经伸长到危险的程度，连忙偏头结束这个吻。
一滴混合着花蜜与血丝的银线，在他们分离的唇间拉长、断裂。
在这满室旖旎中，谁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异常——
金霆蜷缩在飞舟最远的角落，浑身金毛炸开，琉璃般的兽瞳缩成针尖大小。它死死盯着墨霖山的方向，前爪不安地刨抓着地面，喉间发出几不可闻的呜咽。
这与平日判若两兽。往常它总要挤在两人中间撒娇，最爱用脑袋蹭墨霖山的手心讨灵果。 此刻却连对视都不敢。
最诡异的是它额间的金纹——
那道天生祥瑞的纹路，此刻正扭曲成雷电状的警告符号，忽明忽暗地闪烁着。每当墨霖山无意识泄出一丝气息，金霆就往后缩一寸，最后整个团进阴影里，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它似乎闻到了，那股藏在墨霖山血液里的...
不属于此界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