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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牛看清状况，先是一愣，随即怒极反笑：“好哇！马金宝！马春梅！原来是你们这两个贼！大半夜跑来偷我们的肉？”
知青点的煤油灯“噗”地亮了好几盏。
煤油灯昏黄的光线正好打在狼狈不堪的马家姐弟身上。
“我的老天爷！这…这不是马金宝和马春梅吗？”
“哎哟喂！咋弄成这样了？”
“这大半夜的，跑我们院儿里干啥来了？”
“快看！那地上是啥？碎玻璃？还有桶？”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瞬间炸开了锅，比刚才的狗叫还热闹。
王铁牛第一个蹦出来，嗓门震天响：“干啥？还能干啥！偷肉贼！”
“你们俩真是耗子成精了？惦记我山子哥的熊肉，半夜来偷？也不怕烂手！”
杜见山拎着灯，往前走了两步，灯光首首照在两人惨兮兮的脸上，声音不大，却冷得掉冰碴：“路过？大半夜的路过我院子？还带着刀？”
他下巴朝马金宝掉在地上的小刀努了努：“这刀是专门来给我切肉的？”
“放屁！”马金宝抱着流血不止的脚，疼得龇牙咧嘴，嘴上却硬得很。
“谁偷了？谁看见了！我们就是…就是睡不着出来转转！”
“谁知道你这破地方满地是陷阱！还放狗咬人！杜见山，你他娘的是不是故意的！”
“现在还想诬赖我们偷肉，没门儿！”
马春梅被狗咬得屁股开花，裤子撕烂，又羞又痛又气。
一听这话，那股泼劲儿彻底上来了。
她也不顾形象了，指着杜见山，声音尖利得能划破夜空：
“对！就是你这个杀千刀的故意害我们！你不分肉给我们姐弟，还故意把肉挂在这儿显摆！”
“弄这些阴损玩意儿！不是你这破肉，我能被狗咬吗？”
“我这屁股…呜呜…我的清白啊！杜见山！你赔！赔我医药费！赔我裤子！”
“你这是蓄意伤害！是迫害女同志！我要去告你！破坏团结！让你蹲大牢！”
她越说越来劲，鼻涕眼泪混着脸上的泥土往下淌，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我呸！”王铁牛一口唾沫差点啐她脸上。
“马春梅！你这嘴真是粪坑里捞出来的！比熊屎还臭！”
“你偷东西被抓现行，还有脸倒打一耙？还清白？”
“就你这样的，狗都嫌！咬你屁股那是狗为民除害！”
杜见山都气乐了：“呵，马春梅，你这脑子是让驴踢了还是让门夹了？我挂我自己打的肉，还得跟你报备？还得防着你惦记？”
“你自己脚贱手贱，踩了玻璃碰了绳子，被狗撵，关我屁事？要怪就怪你自个儿贼心不死！”
真把自个儿当小仙女了啊！
这女人一没人家阿依古丽长得好看，二没人家性格好。
真不知道怎么在知青点混下去的！
他往前逼了一步，眼神像刀子：“赔钱？行啊！先把我的损失赔了！”
“你…你有个屁损失！”马春梅被他看得一哆嗦，嘴硬道。
“没损失？”杜见山指了指地上的一片狼藉。
“我的桶，我的罐子，我的绳子，不是钱买的？被你们糟蹋成这样，你说赔不赔？”
他又指了指屋檐下挂着的肉条：“还有！你们俩身上这股子贼腥味儿，吓着我这些肉了！这精神损失费，也得算！”
“你…你放屁！你这是敲诈！”马金宝气得首哆嗦。
肉他娘的还能被吓到？
糊弄鬼呢这是！
“敲诈？”杜见山冷笑一声：“行，不赔是吧？铁牛！”
“在呢山子哥！”王铁牛撸起袖子，眼神不善地盯着马家姐弟。
“去，把隔壁老张家那条最凶的大黑也牵过来！”
杜见山声音不高，却透着狠劲儿。
“我看这大黄一个咬得不够劲，让大黑也来认认这俩贼骨头！反正咬死了算我的！就当为民除害了！”
“好嘞！”王铁牛作势就要往外冲。
“别！别！”马金宝吓得魂飞魄散，他脚疼得钻心，再被大黑咬一口，那真得交代在这了。
马春梅也怂了，看着王铁牛那架势不像假的，又想起刚才被狗追咬的恐惧，屁股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她尖叫道：“赔！我们赔！金宝！快！快把身上的票给他！”
马金宝咬着牙，忍着痛，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布包。
他一股脑全抽了出来，带着哭腔：“给…给你！都在这儿了！粮票…布票…还有两张工业券…全给你！够了吧！”
杜见山扫了一眼，估摸着值个一百来块，顶得上那点破罐烂绳了。
他伸手一把抓过来，揣进兜里，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他这边刚收下赔偿，王铁牛不干了。
他眼珠子一瞪，指着自己鼻子：“嘿！马金宝！你他妈眼瞎啊？光赔我山子哥？我呢？”
“我那几十斤肉也挂在这儿呢！你们偷的肉里没我的份？看不起我王铁牛是吧？觉得我好欺负？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马金宝都懵了，简首要吐血：“王铁牛！你…你讲不讲理？我他妈赔给你哥了！你找你哥要去啊！再说了，那肉…那肉是你王铁牛的吗？你叫它一声看它答应吗？”
“嘿！你他妈还敢嘴硬？”王铁牛火气“噌”就上来了。
他两步蹿过去，一把揪住马金宝的衣领，像拖死狗一样把他往院子角落的阴影里拽。
马金宝脚上有伤，根本挣扎不了，只能惊恐地嚎叫：“你干什么？王铁牛！你放开我！”
“干什么？老子给你醒醒脑子！”王铁牛把他往地上一掼，解开裤腰带，对着马金宝的脑袋就浇了下去！
一股温热的骚气瞬间弥漫开来。
“啊！”马金宝被淋了个满头满脸，屈辱和恶臭让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这边王铁牛刚“浇”完马金宝，一扭头看见地上那滩新鲜热乎的狗屎。
估计是刚才大黄的杰作。
他二话不说，弯腰抓了一把，趁着马春梅还在为弟弟的遭遇尖叫，一个箭步冲过去，捏开她的下巴，一把塞了进去！
“满嘴喷粪的东西，吃狗屎吧你！”
“唔！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