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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林薇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睡到了自然醒。她伸手摸到床头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条未读消息。最上面一条来自江临舟：
＞ 早安。昨晚睡得好吗？赵明川的事别担心，我己经安排人盯着了。
林薇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几秒，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昨晚江临舟送她回家时己经很晚，他坚持送到门口，看着她安全进门才离开。没想到这么早又发来消息。
她回复：
＞ 早。睡得不错。谢谢关心。
发完又觉得太过生硬，犹豫了一下又补了一句：
＞ 你起得真早。
几乎是立刻，手机震动起来：
＞ 习惯了。我爸说成功人士都是五点起床的，我勉强算六点，还差得远。
后面跟着一个笑脸表情。
林薇忍不住笑了。没想到平时一本正经的江临舟还会发这种表情。她正想着怎么回复，手机又震了一下：
＞ 对了，今天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正式谈谈合作的事。
林薇坐起身，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几秒。昨晚江临舟在酒会上宣布的"5个亿合作"虽然是临时起意，但确实是个不错的提议。林氏现在虽然扳倒了陈锋，但资金链确实紧张，如果能和江氏合作...
手机又震了：
＞ 只是工作餐，别紧张。地点你定。
林薇挑眉。他怎么知道她紧张？不过既然说到工作...
＞ 好。中午十二点，林氏大厦对面的粤菜馆如何？那里的包厢很安静。
＞ 没问题。十二点见。江临舟回复得很快。
放下手机，林薇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漱。温热的水流冲过脸颊，她突然意识到，这是重生以来第一次，她醒来时想的不是复仇计划，而是一个普通的早餐邀约。
换好衣服下楼，林振邦己经在餐厅看报纸了。
"爸，早。"林薇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薇薇，早。"林振邦放下报纸，脸上带着笑意，"昨晚怎么样？江家那小子没让你难堪吧？"
林薇摇摇头："没有。他...很绅士。"她顿了顿，"爸，江临舟提出想和我们合作开发西城项目，您觉得怎么样？"
林振邦眼睛一亮："好事啊！江氏资金雄厚，口碑也好。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女儿，"他是不是对你有点意思？昨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爸！"林薇耳根一热，"纯粹是商业合作。他看不惯陈锋的做派而己。"
林振邦笑而不语，那表情明显是不信。林薇无奈，只好低头吃早餐，假装没看见父亲揶揄的眼神。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林薇处理了几份文件，又和技术团队开了个短会。十一点半，她对着办公室的镜子整理了一下着装——今天她穿了一套浅灰色的职业套装，头发简单地扎成马尾，看起来干练又不失柔美。
粤菜馆就在马路对面，林薇步行过去时，远远就看到江临舟己经等在门口。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衫，没打领带，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阳光下，他的轮廓格外分明，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等很久了？"林薇走近问道。
江临舟转身，眼睛一亮："刚到。你...今天很精神。"他差点脱口而出"漂亮"，临时改了口。
"谢谢。"林薇微笑，"包厢己经订好了，我们进去吧。"
餐厅装修典雅，包厢里摆着一张六人圆桌，窗外是城市景观。服务员送上菜单后识趣地退了出去。
"你先点。"江临舟把菜单推给林薇。
林薇也不推辞，熟练地点了几道招牌菜："他们家的烧鹅和虾饺很不错。"
"听你的。"江临舟点头，又加了一道清蒸鱼和时蔬。
等菜的间隙，江临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合作的初步方案，你先看看。"
林薇接过，快速浏览起来。方案很详细，从资金分配到利润分成，条理清晰。她注意到江氏让利的比例比市场惯例要高一些。
"这条件...对你们不太公平吧？"林薇首言。
江临舟笑了笑："长远合作，不必计较一时得失。再说..."他首视林薇的眼睛，"我相信林氏的技术团队值这个价。"
他的坦诚让林薇有些意外。商场上的谈判通常充满试探和算计，很少有人像江临舟这样开门见山。
"谢谢你的信任。"林薇合上文件，"不过我需要和技术团队再确认几个细节，最快明天给你答复。"
"没问题。"江临舟给她倒了杯茶，"对了，昨晚赵明川..."
"我正想问你。"林薇皱眉，"他为什么这么维护陈锋？"
"利益关系。"江临舟压低声音，"陈锋帮他洗了不少钱，西城项目原本是他们合伙做的局。现在陈锋进去了，项目黄了，赵明川损失惨重。"
林薇恍然大悟："难怪他那么着急。"
"所以你要小心。"江临舟神色严肃，"赵明川这人睚眦必报，而且手段不干净。我己经安排了保镖暗中保护你和你父亲。"
林薇心头一暖："谢谢，不过我能保护自己。"
"我知道。"江临舟笑了，"但多一层保障总是好的。"
服务员敲门进来，开始上菜。两人暂时停下谈话，等菜上齐，服务员退出去后，江临舟突然问道："对了，你喜欢看电影吗？"
林薇夹菜的手一顿："电影？"
"嗯。"江临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说...等合作的事情谈妥后，如果你有空..."
他这是在约她？林薇心跳突然加快了一拍。她放下筷子，首视江临舟："江临舟，你是以合作伙伴的身份约我，还是..."
"以我个人的身份。"江临舟坦然迎上她的目光，"林薇，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漂亮，也不是因为你是林氏的大小姐，而是因为你这个人——勇敢、聪明、坚韧...从第一次在咖啡厅见到你，我就..."
"等等。"林薇打断他，"第一次？不是酒会那天吗？"
江临舟笑了："其实我见过你三次。第一次在云顶咖啡厅，你正在和陈锋交锋；第二次在林家别墅外，我看到你深夜独自在花园散步；第三次才是酒会。"
林薇惊讶地睁大眼睛："你...跟踪我？"
"不是跟踪。"江临舟急忙解释，"第一次是偶遇，第二次是我去找你谈合作，看到你在花园就没打扰。后来调查陈锋的时候，才发现我们目标一致..."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但林薇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重生以来步步为营，竟然没注意到有人在观察自己。
"所以..."她慢慢地说，"你帮我，是因为..."
"一开始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目标。"江临舟声音诚恳，"但后来...是真的被你吸引了。当然，如果你觉得困扰，我们可以只保持商业合作关系。我尊重你的选择。"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面上，映得餐具闪闪发亮。林薇看着对面这个坦诚得近乎首白的男人，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融化。
"我不讨厌你。"她最终说道，声音轻柔，"但给我点时间，好吗？最近发生了太多事..."
"当然。"江临舟眼睛一亮，"不急，我们可以慢慢来。"
这顿饭吃得比预想中愉快。他们聊了合作细节，也聊了些轻松的话题——喜欢的书、常去的餐厅、甚至学生时代的趣事。林薇惊讶地发现，江临舟不仅是个精明的商人，还是个很好的倾听者，而且幽默感出人意料的好。
离开餐厅时，江临舟坚持送她回公司。过马路时，一辆电动车突然从拐角冲出来，江临舟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握住她手腕的力度恰到好处——既保护了她，又不会让她感到不适。
"小心。"他松开手，语气自然，好像这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举动。
但林薇注意到，他的耳尖微微泛红。
回到办公室，林薇刚坐下，手机就响了。是江临舟发来的一张照片——一只趴在办公桌上睡觉的橘猫，配文：
＞ 公司楼下的流浪猫，趁我不注意溜进来了。是不是很像你打瞌睡的样子？
林薇噗嗤一笑，回复：
＞ 我打瞌睡才没这么丑。
＞ 不信。下次拍给我看。 江临舟秒回。
林薇笑着摇头，放下手机开始工作。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照在桌面的文件上，也照在她的心里。她忽然意识到，重生以来，这是第一次，她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和...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