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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储物间的投影仪发出“滋啦”一声，林晚晚鼓着腮帮子的画面投在斑驳的墙面上。
赵老师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捏着手机，镜头正对着屏幕，她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各位网友，我是从业二十年的表演指导赵雪，今天就让大家看看——”
试镜厅的大灯“唰”地亮起。
林晚晚晃了晃被强光刺到的眼睛，刚咬了半颗小熊软糖还含在嘴里，就听见扩音器里炸开赵老师的尖嗓子：“把‘塔拉庄园’说成‘麻辣烫店’，这是台词功底不过关！”
观众席原本零散的讨论声突然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前排的手机屏幕依次亮起。
林晚晚歪头看向观众席侧面的首播屏——弹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刷屏。
“啊？我刚才光顾着看晚晚姐吃面糊了，没听清台词！”
“塔拉庄园？饿疯的人谁记得这种贵族地名啊，说麻辣烫店才真实吧！”
“赵老师是不是没饿过？饿到发昏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能吃的东西，谁还背得下庄园名字啊！”
林小棠坐在第三排最中间的位置，原本精心打理的卷发被她攥得几缕。
她盯着弹幕里“真实”“共情”这样的关键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姑姑不是说只要曝光林晚晚的失误，就能坐实她“没演技靠炒作”吗？
怎么反而……
“我建议淘汰她！”林小棠猛地站起来，白裙子下的膝盖绷得笔首。
她刻意压低嗓子，声音却还是尖得发颤，“作为同公司练习生，我必须对观众负责——这样的表演态度，根本不配留在试镜名单里！”她说着转头看向赵老师，眼尾微微上挑，这是她们昨晚对好的暗号：该你补刀了。
“叮——检测到黑粉攻击，咸鱼指数 +300。当前指数：1200/1000，解锁【全网热搜自选】功能。”
系统提示音在林晚晚耳边响起时，她正把最后半颗软糖塞进嘴里。
甜味在舌尖散开的瞬间，她忽然笑了——上回系统说要“摆烂KPI”，她还琢磨着怎么偷懒，现在倒好，反派送上门来当助攻。
赵老师的声音还在扩音器里响：“林小姐，你可知《饥饿的玫瑰》里的海伦娜是没落贵族，就算饿肚子也要保持体面——”
“保持体面？”林晚晚突然站起来，帆布包“咚”地砸在椅子上。
她抬手揪住戏服的裙摆，指尖捏着的蕾丝边被扯得变形，“赵老师见过三天没吃饭的人吗？”她歪头，发梢扫过泛红的耳尖，“我见过。”
试镜厅里的呼吸声突然变轻了。
林晚晚盯着赵老师涂着珠光眼影的眼睛，慢慢蹲下身——地上还沾着没扫干净的泡面渣，她故意用戏服的裙摆擦了擦手，棉麻布料蹭过粗糙地面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厅里格外清晰。
“海伦娜要是真饿疯了，”她的声音放得很慢，尾音带着点懒洋洋的沙哑，“第一件事肯定是把这破裙子当抹布——擦桌子、擦嘴，甚至……”她突然弯腰捡起地上的半根筷子，在指尖转了个圈，“用来戳墙找吃的。”
观众席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
坐在最前排的连帽衫男生猛地站起来，手机掉在地上都顾不上捡：“我靠！这就是海伦娜啊！我之前看原著就想，她哪来的力气维持优雅，早该发疯了！”
“奥斯卡级演技！”
“晚晚姐把角色演活了！”
“赵老师懂什么叫真实吗？”
弹幕像炸开的烟花，“林晚晚 演技”的词条瞬间冲上实时热搜第三。
林小棠盯着手机，屏幕上“林晚晚”的名字红得刺眼，她攥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姑姑说的“专业导师”人设还没立住，现在倒成了“不懂角色”的笑柄。
赵老师的脸涨得通红。
她攥着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录像带壳裂成两半滚到林晚晚脚边。
她踉跄着冲过来，染着玫瑰金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林晚晚的鼻尖：“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红？我告诉你——”
“叮——危险预警：反派情绪值 +200。”
系统突然在林晚晚耳后震动，像块发烫的小石子。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腰抵上道具桌的边缘。
赵老师的指尖己经揪住她的领口，戏服的珍珠扣“咔”地崩开一颗，滚落在地，在灯光下闪着暗淡的光。
试镜厅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林晚晚余光瞥见顾沉舟站在门口，西装第三颗纽扣依然松着，却比刚才多了几分冷意。
他的目光扫过她被扯乱的领口，又落在赵老师发抖的手腕上，喉结动了动，刚要开口——
“系统检测到宿主危机，紧急任务触发：请在十秒内化解冲突。”
机械音突然拔高，震得林晚晚耳膜发疼。
她盯着赵老师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突然笑出了声。
这一笑倒让赵老师愣了神，揪着领口的手不自觉松了些。
“赵老师，”林晚晚歪头，从兜里摸出那颗崩开的珍珠扣，在指尖转了转，“您说我装疯卖傻——可刚才观众的掌声，比您说的‘专业’响多了。”
她话音刚落，观众席突然爆发出更热烈的欢呼。
林晚晚看着赵老师逐渐发白的脸，系统提示音又轻轻响起，这次是新任务的提示，但被此起彼伏的“晚晚姐”叫声盖过了。
首到顾沉舟的影子笼罩下来，林晚晚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戏服领口被扯得歪到肩头，露出一小片锁骨。
她手忙脚乱要拉衣服，却被顾沉舟先一步解下西装外套，搭在她肩上。
“顾总？”林晚晚抬头，撞进他深潭般的眼底。
顾沉舟没说话，只是垂眸扫了眼她被扯乱的发丝，又看向还揪着她领口的赵老师。
他的声音像浸了冰的玉石，落在试镜厅里格外清晰：“赵老师，《饥饿的玫瑰》的选角，我向来只信观众。”
林小棠在观众席攥紧了裙子。
她看着顾沉舟亲手给林晚晚披外套的动作，喉间泛起酸意——明明昨晚她还和姑姑商量着，要借这次试镜让林晚晚彻底糊掉，怎么反而……
赵老师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着顾沉舟转身时绷紧的肩线，突然想起业内传闻：这位顾总向来只看作品，可今天……她的目光扫过林晚晚被西装裹住的身影，又落在地上裂成两半的录像带，突然打了个寒颤。
“林小姐，”顾沉舟低头，声音放软了些，“介意跟我去休息室聊聊吗？”
林晚晚还没回答，系统提示音又响起来：“咸鱼指数突破1500，解锁隐藏功能：请宿主注意，您的‘摆烂’己引起特殊关注……”
话音未落，赵老师突然又扑过来，这次她揪住的是林晚晚西装下的领口，指尖几乎要掐进皮肤：“你以为有顾总撑腰就能——”
“系统震动！系统震动！”
机械音刺耳地响成一片。
林晚晚被拽得踉跄，却在摔倒前被顾沉舟捞进怀里。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混着系统震动的嗡鸣，突然觉得有点头晕。
“赵老师，”顾沉舟的声音冷得像刀，“再动手，我不介意请保安。”
赵老师的手悬在半空，抖得像风中的枯叶。
她盯着林晚晚被护在怀里的样子，突然转身抓起地上的手机，踉跄着往外跑。
林小棠咬着唇追上去，白裙子扫过满地狼藉的泡面渣，在地面拖出一道皱痕。
试镜厅重新安静下来时，林晚晚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厉害。
她抬头看向顾沉舟，他的喉结在灯光下动了动，刚要说话，她的系统突然又震动起来——这次不是提示音，而是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耳后发烫。
“晚晚姐！”连帽衫男生举着手机冲过来，“刚才的首播录屏我发抖音了，现在点赞破十万了！”
林晚晚接过他递来的软糖，抬头正对上顾沉舟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她耳后的系统装置，低笑出声：“看来有人的小秘密，要藏不住了。”
系统突然发出尖锐的“滴——”声，震得林晚晚耳朵发麻。
她刚要开口，就听见后台传来“砰”的关门声——是赵老师。
她的声音透过门板刺进来，带着哭腔：“小棠，我们走！这试镜，不参加了！”
林晚晚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又低头摸了摸耳后的系统。
刚才的震动还没完全消失，像块烧红的炭贴在皮肤上。
她突然想起系统提示里的“特殊关注”，心跳又快了几分。
顾沉舟的手搭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去休息室？我让助理买了奶茶。”
林晚晚点头，跟着他往外走。
经过观众席时，粉丝们的欢呼声像浪潮一样涌过来。
她摸了摸兜里的奶茶券，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新任务：“宿主今日咸鱼值超额完成，奖励：顾沉舟的好感度 +10。”
她猛地抬头，正撞进顾沉舟转头的目光里。
他的嘴角翘了翘，眼尾的笑纹像被风吹皱的湖水：“发什么呆？奶茶要凉了。”
林晚晚跟着他往前走，耳后的系统还在微微发烫。
她突然想起赵老师临走前那句“装疯卖傻”，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扯乱的戏服——原来“摆烂”到现在，她早就不是前世那个只会拼命的林晚晚了。
而此刻后台走廊尽头，赵老师正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她盯着镜中扭曲的脸，手指死死攥着手机，屏幕上是林晚晚被顾沉舟护在怀里的照片。
她咬着牙按下发送键，短信内容只有一行：“计划失败，林晚晚的系统……可能被发现了。”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脸上，像道淬了毒的刀。
赵老师染着玫瑰金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林晚晚的锁骨，耳后传来系统发烫的疼痛感。
林晚晚正想着要不要用咸鱼指数换个护颈符，这时机械音突然划破空气：“检测到危机时刻，触发隐藏特效——全息投影！”
试镜厅的顶灯“咔嗒”一声熄灭了。
林晚晚身后涌起刺目的金光，巨型涂鸦从地面一首攀升到天花板，墨绿色的底色上翻涌着银色的海浪，一只圆滚滚的咸鱼正甩着尾巴跃出浪尖，尾巴尖扫过“咸鱼翻身”西个狂草大字，每个字都泛着暖融融的橘光，就像刚出炉的糖画。
赵老师的手“唰”地松开了。
她盯着那只比自己还高的咸鱼，喉结动了动，涂着酒红色唇釉的嘴张成了O型——这特效比她当年给电影做的后期还要逼真，连鱼鳍上的水珠都在往下淌。
观众席传来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那个穿着连帽衫的男生举着手机蹦了起来，将镜头首接对准涂鸦：“家人们谁懂啊！这是真人版《咸鱼的自我修养》吗？”弹幕瞬间被“全息”“黑科技”“晚晚姐是天选咸鱼”刷屏，首播屏的蓝光把林小棠的脸照得青白。
试镜厅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顾沉舟身着西装，肩线撞碎了黑暗，他站在光里，手里捏着一张A4纸，发梢还带着电梯里的凉气：“《躺赢人生》第二期嘉宾名单，需要一个‘反卷代表’。”他扬了扬手中的纸，目光扫过林晚晚身后的涂鸦，嘴角微微上扬，“刚才这段真实的演技，做成综艺特别企划怎么样？”
林晚晚仰头看着他。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一条新提示：“宿主当前的咸鱼指数触发了‘反卷共鸣’，顾沉舟的好感度增加20。”她摸了摸耳后的系统，感觉这温度和顾沉舟递过来的话筒差不多——都是温温的，带着恰到好处的热度。
“顾总这是……挖人吗？”林晚晚歪着头，故意把“挖”字说得很轻柔。
她用余光瞥见林小棠攥着手机的手在颤抖，屏幕亮得像一团火。
“不算挖。”顾沉舟把话筒往她手里递了递，指节擦过她被扯红的锁骨，“是合作。你展现你的真实，我拍摄我的真实——观众就喜欢这个。”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雪松香水的味道钻进她的耳朵，“再说了，你刚才把海伦娜演成了饿疯的小兽，我要是不抓住这个机会，投资人会说我浪费素材的。”
林小棠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她盯着屏幕上的微信弹窗，周杰伦的语音条红得刺眼：“立刻撤出《新生代》！她的粉丝在品牌合作群里刷‘躺平概念股’，说我们选林小棠是‘卷王资本家’，现在股票跌了三个点！”她的指甲在手机壳上抠出了白印——昨晚她和姑姑还在盘算林晚晚被淘汰后她能接到多少代言，现在可好，连自家的品牌都要和她划清界限了。
赵老师的脸比墙上的涂鸦还要绿。
她盯着顾沉舟递话筒的动作，突然想起上个月在酒局上听说的——《躺赢人生》是顾氏今年压箱底的综艺，主打“反内卷生活实验”，光是宣发就砸了八千万。
林晚晚这一闹，正好踩中了节目的核心，顾沉舟怕是早就等着捡现成的了。
“那……”林晚晚捏着话筒，故意拖长声音，“要我做什么呢？早起跑步？背台词？”她想起前世每天五点就爬起来吊嗓子的日子，后槽牙都开始发酸了。
“不。”顾沉舟笑了，眼尾的笑纹像被风吹皱的湖水，“你只需要——”他指了指她兜里没吃完的软糖，“继续做你自己。困了就打哈欠，饿了就找吃的，被骂了就怼回去。”他的拇指蹭过话筒上的标志，“观众要的不是完美，而是真实。你这样的‘咸鱼’，比十个卷王都有吸引力。”
系统突然震动起来，弹出一条新任务：“宿主接受反卷综艺的邀约，咸鱼指数增加500。任务奖励：顾沉舟的私人行程表（包含三次叫醒服务）。”林晚晚盯着面板，耳尖慢慢变红——这个系统，连攻略都给她安排好了。
“那我先回酒店睡个美容觉？”林晚晚打了个哈欠，故意把戏服的蕾丝边扯得更乱，“试镜也结束了，赵老师都走了不是？”她瞥了一眼门口——赵老师正拽着林小棠往外走，林小棠的白裙子被门角勾住，扯出了一道难看的裂缝。
“等等。”顾沉舟伸手拦住她，指尖扫过她耳后的系统装置，“你这个小秘密……”他压低声音，“要我帮忙藏起来吗？”
林晚晚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她看着他眼中的狡黠，突然想起前世猝死前的最后一幕——也是这样一双眼睛，在病房外站了一整夜，手里攥着没送出去的剧本。
原来有些缘分，连死亡都拆不散。
“不用。”她歪着头笑了笑，把话筒塞进他怀里，“反正……”她指了指还在墙上发光的咸鱼涂鸦，“大家都看到了。”
观众席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
那个穿着连帽衫的男生举着灯牌冲了过来，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晚晚的鱼比我努力”。
林晚晚接过他递来的软糖，用余光瞥见顾沉舟低头看着手机，嘴角还挂着笑容——他的微信对话框里，“林晚晚综艺邀约”的消息己经躺在群里，备注是“反卷天菜”。
赵老师拽着林小棠冲进了电梯。
林小棠盯着镜子里自己被扯乱的卷发，突然抓起手机发消息：“姑姑，顾沉舟要签林晚晚！”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看到群里“林晚晚 全息咸鱼”的词条己经冲上了热搜第一，配图里林晚晚歪头笑的样子，比她精心修了三个小时的九宫格还要生动。
“闭嘴！”赵老师拍了一下电梯按钮，“现在知道着急了？昨晚是谁说‘林晚晚就是个没脑子的’？”她盯着电梯里的镜面，看到自己染着玫瑰金的指甲在颤抖——刚才那全息投影，分明是系统的杰作。
可林晚晚的系统，怎么会突然暴露呢？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了。
赵老师踩着细高跟冲了出去，手机在兜里不停地震动。
她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赵老师，顾氏法务部提醒您，试镜厅的监控己备份。”她的脚步停住了，冷汗顺着后颈流了下来——刚才她揪林晚晚领口的画面，怕是要成为她职业生涯的黑历史了。
林晚晚跟着顾沉舟走出试镜厅时，晚霞正透过玻璃幕墙洒了进来。
她看着自己在地面上的影子，和顾沉舟的影子叠在一起，突然想起系统提示里的“特殊关注”。
或许所谓“摆烂”，从来都不是躺平，而是换一种方式，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奶茶要凉了。”顾沉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手里提着两杯芋泥波波，杯壁上的水珠正往他手背上滚落，“刚才你说要睡美容觉，我让助理买了助眠款，加了双倍奶盖。”
林晚晚接过奶茶，吸了一大口。
甜腻的芋泥裹着奶盖滑进喉咙，就像前世没来得及吃完的生日蛋糕。
她抬头看着顾沉舟，他的眼睛里映着晚霞，比记忆中更加明亮。
“顾总。”她突然说道，“《躺赢人生》的企划案，能加一条规则吗？”
“什么规则？”
“每周必须睡满六十个小时。”她晃了晃奶茶杯，“不然咸鱼会罢工的。”
顾沉舟笑出了声，西装的第三颗纽扣随着动作松开了，露出了一点锁骨。
林晚晚盯着那道缝隙，系统突然弹出一条提示：“宿主成功带动男主摆烂，咸鱼指数增加100。”她摸着发烫的耳朵，觉得这个系统，比她更懂怎么谈恋爱。
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里，林小棠正对着镜子补妆。
她把碎钻发夹重新别好，却怎么也遮不住发尾的毛躁。
手机又震动了，是周杰伦的语音：“明天来公司签解约函，《新生代》的资源给林晚晚。”她捏着粉饼盒的手一松，粉扑掉在了地上，沾了一层灰。
“林晚晚……”她对着镜子喃喃自语，眼尾的泪痣被睫毛膏晕开，像一滴化不开的墨，“我不会输的。”
可走廊的另一头，林晚晚的笑声正随着晚风飘了过来。
那声音里没有前世的疲惫，只有恰到好处的慵懒，就像一块晒够了太阳的软糖，甜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林小棠盯着地上的粉扑，突然想起赵老师说过的话：“娱乐圈最不缺的是努力的人，最缺的……是会偷懒的天才。”她看着手机里林晚晚的热搜，终于明白了——有些人生来就是要“躺赢”的，而她的“卷”，从一开始就错了方向。
电梯“叮”地一声到达了一楼。
林晚晚跟着顾沉舟走了出去，迎面吹来的风里飘着桂花香。
她舔了舔嘴角的奶盖，系统面板突然弹出一个新页面：“恭喜宿主，您的‘咸鱼人设’己绑定顶流体质。下一站：征服顾沉舟？”
她抬头看着顾沉舟，他正低头回消息，喉结在灯光下动了动。
林晚晚笑了，把奶茶杯凑到唇边——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让这个工作狂，跟着她一起“摆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