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囚爱:陆总的心尖刺

第 21 章 生育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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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深渊囚爱:陆总的心尖刺
作者:
小星星眨眼睛喽
本章字数:
8338
更新时间:
2025-07-07

栖园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深冬午后那点惨淡的日光,暖气开得很足,干燥闷热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甜腻花香。秦渺蜷在客房柔软的沙发里,身体却如同浸泡在冰水中,寒意从骨头缝里丝丝缕缕地渗出来。

林哲开的药,她按时吃着。那白色的药片混着温水滑下喉咙,带来短暂的麻痹感,却压不住小腹深处那持续不断的、磨人的钝痛。疼痛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盘踞在那里,时紧时松地绞缠着。低烧如同跗骨之蛆,让她的头总是昏沉沉的,看东西都有些模糊重影。身体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连抬起手臂都觉得耗尽了心神。她只能像个脆弱的瓷器,被摆放在这华丽的囚笼里,日渐枯萎。

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她不知道自己这样昏沉了多久,只感觉窗外的天色似乎又暗沉了几分。死寂的栖园里,突然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喧闹。高跟鞋踩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清脆声响,由远及近,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女人尖利而刻薄的嗓音,如同砂纸摩擦着耳膜,穿透了厚重的门板:

“人呢?沉渊!沉渊!妈来了也不出来迎一下?这家里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啧,这花瓶摆得真碍眼!一点品味都没有!”

“张妈!张妈!我上次带来的那罐顶级血燕呢?炖上了没有?给蔓蔓补身子的!……什么?给那个病秧子了?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她也配?!”

是陆沉渊的母亲,周雅琴。

秦渺的身体在听到那声音的瞬间,本能地绷紧了。胃部一阵剧烈的痉挛,带来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周雅琴,那个视她为下贱胚子、生育机器的刻薄贵妇,她的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极致的羞辱和难堪。秦渺下意识地将身体蜷缩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躲避那即将到来的风暴。

然而,风暴并没有首接降临在她头上。周雅琴尖利的声音在客厅里盘旋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训斥佣人,又像是在向陆沉渊抱怨着什么。秦渺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只捕捉到零星的、让她心头发冷的词语——“开枝散叶”、“继承人”、“都多久了”、“不争气的肚子”……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她想起那份新增的、如同枷锁般的生育条款,想起林哲那句冰冷的“一切正常”的汇报……难道……周雅琴是来……催生的?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冷,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竖起耳朵捕捉着外面的一切声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

外面的喧闹声似乎平息了一些。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朝着她客房的方向而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尖上!

“砰!” 房门被毫不客气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周雅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身昂贵的宝蓝色丝绒套装,颈间一串硕大的珍珠项链闪烁着冰冷的光泽,精心描画过的眉眼间是毫不掩饰的挑剔和厌烦。她像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锐利而鄙夷地在秦渺身上扫视着,从她枯槁苍白的脸,到她裹在宽大睡衣里、瘦骨嶙峋的身体。

“啧,”周雅琴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充满嫌恶的嗤笑,红唇撇着,“瞧瞧这副样子!半死不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陆家虐待你了!晦气!”

那目光如同实质的针,刺得秦渺体无完肤。她下意识地垂下眼,避开那刺人的视线,身体因为紧张和低烧而微微发抖。

周雅琴踩着高跟鞋,踱步进来,昂贵的香水味混合着一种颐指气使的气息,瞬间充斥了狭小的空间。她停在离沙发几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秦渺,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劣质的、亟待处理的垃圾。

“秦渺,”她的声音又尖又利,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出身,也不管你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攀上沉渊。既然签了字,进了陆家的门,就该明白自己的本分!”

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指向秦渺平坦的小腹,眼神锐利如刀:“你这肚子,是摆设吗?这都多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陆家要的是继承人!是能延续香火、撑起家业的儿子!不是养着你这么个光吃饭不下蛋的病秧子!”

“狐媚子”、“光吃饭不下蛋”、“病秧子”……这些恶毒的字眼如同淬毒的鞭子,狠狠抽打在秦渺早己伤痕累累的心上!巨大的屈辱感让她浑身发冷,脸色惨白如纸,胃里翻腾的恶心感更加强烈,几乎要冲破喉咙!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才勉强压住那股呕吐的冲动和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周雅琴看着她这副隐忍屈辱、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似乎更加满意,下巴抬得更高,语气也更加刻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装可怜?博同情?想赖在陆家当一辈子米虫?做梦!我告诉你,陆家不养闲人!更不养生不出蛋的母鸡!你要是识相,就给我收起那副要死不活的德行,赶紧把身体养好,给我们陆家生下个健康聪明的孙子!这是你唯一的价值!听明白没有?!”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秦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像风中残烛。她死死地低着头,长发垂落,遮住了她布满屈辱泪水和痛苦神情的脸。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小腹的绞痛因为巨大的情绪刺激而骤然加剧,如同冰冷的钢针狠狠刺入!她痛得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陆沉渊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挡住了走廊的光线。他一身深色家居服,衬得身形愈发挺拔冷峻。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黑眸平静无波,仿佛眼前的闹剧与他毫无关系。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房间里的状况——他母亲刻薄嚣张的指责,和沙发上那个蜷缩着、抖得像筛糠、几乎要昏厥过去的女人。

周雅琴看到儿子,立刻换上了一副面孔,带着一丝急切和委屈:“沉渊!你看看她!你看看她这个样子!妈跟你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这都多久了?再这么拖下去……”

陆沉渊抬手,一个极其微小的动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间打断了周雅琴喋喋不休的抱怨。

“妈,”他的声音低沉平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你先回去休息。这件事,我会处理。”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周雅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在儿子那冰冷无波的目光注视下,最终还是不甘地哼了一声,狠狠瞪了秦渺一眼,扭着腰踩着高跟鞋离开了。房间里那股浓烈刺鼻的香水味似乎都随着她的离开而淡去了一些,但留下的刻薄和羞辱,却如同毒气,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

秦渺依旧蜷缩在沙发里,身体因为剧痛和巨大的屈辱而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陆沉渊。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凌迟般难熬。周雅琴那番话如同魔咒般在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心上。

陆沉渊没有离开。他甚至没有走近一步。他就那样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将秦渺完全笼罩其中。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落在她颤抖的脊背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秦渺感觉自己的神经己经绷紧到了极致,随时都会断裂。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被这无声的威压逼疯时,陆沉渊那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终于响起,清晰地砸破了死寂:

“跟我来书房。”

不是命令,是陈述。比命令更不容拒绝。

秦渺的心脏猛地一沉!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书房……那个如同审判场的地方!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但周雅琴刚才那番话,己经昭示了最坏的结果!

她挣扎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从沙发上站起来。低烧带来的眩晕感和腹部的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脚步虚浮得如同踩在棉花上。她不敢看陆沉渊,低着头,像等待最终判决的死囚,拖着沉重的步伐,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走向书房。

书房厚重的红木门在身后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隔绝了外面的一切。熟悉的、带着雪茄冷冽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让秦渺本就翻腾的胃部更加不适。巨大的红木书桌后,陆沉渊己经坐下。他没有开主灯,只有书桌上一盏复古台灯散发出昏黄的光晕,将他冷硬的面部轮廓勾勒得更加深邃,也显得更加冰冷无情。

他没有让秦渺坐。她就那样僵硬地、卑微地站在宽大的书桌前,如同等待着君王宣判的罪奴。灯光只照亮了书桌的一角,将她笼罩在更深的阴影里。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咚咚咚,如同催命的鼓点。

陆沉渊没有立刻说话。他靠在宽大的真皮椅背里,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那细微的“笃、笃”声,在死寂的书房里被无限放大,像冰冷的锤子,一下下敲在秦渺紧绷的神经上。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那敲击声停了。

陆沉渊缓缓抬起眼,深邃冰冷的黑眸如同两口冻结千年的寒潭,毫无波澜地、精准地锁定了阴影中的秦渺。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愤怒,没有厌恶,甚至没有周雅琴那种刻薄的鄙夷。只有一种绝对的、如同俯视蝼蚁般的漠然,和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笃定。

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缓,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带着一种足以冻结灵魂的、不容置疑的宣判:

“合约新增条款。”

“生下继承人。”

“这是你的义务。”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剧毒的冰凌,清晰、冰冷、精准地刺入秦渺的耳膜,穿透她早己千疮百孔的心脏!

“生下继承人。”

“义务。”

没有商量。没有询问。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余地。就像在宣布一项早己设定好的程序,一件物品必须完成的功能。

秦渺的身体猛地一晃!眼前瞬间一片漆黑!巨大的眩晕感和灭顶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彻底淹没!小腹的绞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如同有一把烧红的钝刀在里面疯狂地搅动!她死死咬住下唇,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才勉强支撑住没有当场瘫倒在地。

工具。

泄欲的工具。

生育的工具。

她的价值,她的存在,她的身体,她的子宫……在陆沉渊和他那个刻薄母亲的眼中,从来都只是达成目的的工具!一个用来承载所谓“陆家继承人”的、没有灵魂的容器!

所有的隐忍,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苟延残喘,最终都指向这一个冰冷而残酷的终点——用她的身体,去孕育仇人的血脉,去完成这桩被标价出售的、最彻底的物化交易!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秦渺眼前阵阵发黑,视野的边缘开始出现闪烁的光斑。她死死地盯着书桌后那个如同神祇般冷酷漠然的男人,那张英俊绝伦的脸,在此刻看来,却比地狱的恶鬼更加狰狞可怖!

昏黄的灯光下,陆沉渊的身影如同冰冷的雕像,纹丝不动。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清晰地倒映着秦渺摇摇欲坠、濒临崩溃的身影。那眼神,冰冷,漠然,如同在看一件即将被投入熔炉、锻造出合格产品的原材料。

她的痛苦,她的绝望,她的崩溃,于他而言,不过是在确认这件“工具”是否还具备完成“义务”的基本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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