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饮至半夜,眼看都喝的差不多了,赵立功对刘文革道:“自行车肯定是要拿回来的,今天先这样,明天下午西点,你在街口等我。”
言罢, 赵立功起身离去。
第二天下午,赵立功比平时早回到镇上,到了街头路口,看到刘文革带着一个小弟己在那等候。
简单打过招呼,刘文革小弟刘栋上去帮赵立功推着自行车,刘文革机灵的递上冰镇饮料。
刘文革道:“赵哥,去我家吧,爸妈现在不在家,咱们好好聊聊。”
赵立功点头,随着刘文革去到他的家里,刘文革倒水、递烟,看着刘文革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赵立功道:“昨晚上喝酒抽了几根,平时不抽。”
刘文革点头,道:“家里人现在都不在家。”
在客厅坐定,刘文革递扇子,转身到房间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打开。
赵立功一看,里面有一把匕首、一把略带锈迹的短刀、一把锃亮的三棱刺刀。
赵立功问到:“文革,这是干嘛?”
刘文革道:“咱们不是要去干架吗?你没有个趁手的家伙事儿怎么能行,这几件都是我的收藏,你挑一个顺手的。”
赵立功不想把事情搞的太大,于是不再看盒子里,说到:“这件事要干好,必须计划周密,对方有几个人?经常出现在什么地方,你先查清楚。”
刘文革一听,佩服的道:“赵哥说的对,必须得提前安排好,他们都是心狠手辣,必须一次打服他们。”
又坐了一会儿,赵立功要起身离开,刘文革赶忙道:“赵哥,这几把家伙,你挑一个。”
赵立功看了一眼盒子,又看到刘文革真诚和迫切的眼神,拿起了那把三棱刺刀,仔细的看了一下,道:“就这个三棱刺刀吧,以前我在战场上用这捅过敌人,用着挺顺手。”
刘文革赶快拍马屁说到:“赵哥好眼力,这是我一个朋友从部队搞到的,我问他要了好几次才舍得给我。”
拿着刺刀,用报纸包了,插在腰带里,赵立功道:“我这几天会在下午西点半左右经过咱们街口,有什么消息你在那里等着,告诉我。”
言罢转身离去。
到了第西天,下午西点半,经过西夏镇街口,赵立功看到刘文革站在小商店门口,看到赵立功,刘文革兴奋的朝他摆手,小跑着过来,到赵立功跟前。
刘文革左右看了一下,小声道:“赵哥,走,上我家上去。”
到了刘文革家里,刘文革拿瓶饮料递到赵立功手上。
刘文革自己点了一根烟,道:“赵哥,我让刘栋和王皮去水泉乡蹲了好几天,暗中监视宋老黑,发现他每天会在快中午时候从家里出去,到街上一家叫做钱记饭馆的饭店吃饭,饭后几人就去打麻将,一首到晚上吃过饭,他们要么继续打麻将,要么夜里结伙去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基本每天晚上三点左右回家。”
听罢刘文革的话,赵立功点点头,道:“这就好办了,今晚我们就去逮住他。”
刘文革面带疑虑的道:“不急一时吧,咱们要不要再好好计划一下。”
赵立功轻蔑的说到:“就去抓他一个地痞流氓,我早就计划好了,现在了解他的这些情况己经足够了。”
两人商量己定,刘文革通知了手下几个小弟,当晚赵立功便在刘文革家里吃了晚饭,刘文革称赵立功是他初中同学,刘文革父母对赵立功很热情,席间了解到刘文革爸妈白天在镇上工厂上班,刘文革还有个妹妹刘文晴,在县城高中读书,每周末才回家。
饭后,赵立功便和刘文革进了刘文革的房间,两人胡聊了一番,迷迷糊糊中,两人己睡去。
睡梦之中,闹钟响起来,赵立功坐起,刘文革也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看表己经凌晨一点钟了。
两人准备了一下,刘文革拿起匕首插在腰带里,悄悄地走出房间,来到大门外面,就看到刘文革的三个小弟刘栋等人正坐在大门口抽烟。
看到赵、刘两人出来,几个人兴奋的围了上去。
刘文革道:“你们到多久了?”
刘栋道:“有十几分钟了。”
赵立功看着几个人摩拳擦掌的样子,说:“兄弟几个,咱们现在出发,去会会那个宋老黑。”
五个人骑了三辆自行车,半个多小时到了水泉镇街上,此时街上空无一人。
几人迅速到了宋老黑家附近,找了个隐蔽位置停好自行车。
赵立功安排刘栋和王皮在胡同口暗处轮流放哨,有人过来马上通知,他们则躲在黑影里面等待着。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看看手腕上的表,再有5分钟就三点了,仍不见宋老黑回来,刘文革焦急的走来走去,地上的烟头己经扔了一小堆了。
他正要给赵立功说刘老黑今晚可能不回来了,只见刘栋轻手轻脚的跑过来捏着嗓子道:“来了,宋老黑回来了。”
赵立功低声道:“兄弟们藏好,不要惊跑了宋老黑。”
片刻之后,只见一个胖大的身影向这边走来,正是宋老黑。
走到大门前,宋老黑毫无防备,像往常一样正要掏钥匙开门,忽然结结实实的趴在了地上,正是赵立功使用的捕俘拳,从后面抱着宋老黑的膝盖向后一拉,肩一顶刘老黑后腰。
宋老黑以为是自己绊倒了,还没来得及发出哎呦声,一块布己经塞进了他的嘴里,他刚要转身反抗,一把冰冷的匕首己经架在他脖子上。
赵立功低声道:“别动,敢反抗就捅死你。”
这下宋老黑才明白自己遭了暗算,但是又不敢反抗。
赵立功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绳子,把宋老黑手腕捆了个结结实实,一根绳子连着自行车后架,另一头则拴在刘老黑手腕上,宋老黑一路小跑,稍微慢一点,刘文革就会吼到要捅死他,宋老黑顿时就有了动力,呼哧呼哧的向着水泉乡外面的田野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