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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旅馆房间，林渊被脸上毛茸茸的触感弄醒。
一睁眼，桃乐丝粉色的猫尾巴正无意识地在他鼻尖扫来扫去，而少女本人蜷缩在床边的毯子堆里，睡得香甜。
“喂，起床了。”林渊用食指戳了戳她的耳朵。
“唔……”桃乐丝迷迷糊糊地抱住他的手指，脸颊蹭了蹭，“再五分钟……”
耳朵抖了抖，又睡着了。
林渊无奈地抽回手，轻手轻脚地起身。他刚穿上外套，身后就传来“咚”的一声——桃乐丝从毯子堆里滚了出来，额头着地。
“痛！”
“活该。”林渊憋着笑递过毛巾，“去洗脸，我去买早餐。”
五分钟后，他端着面包和牛奶回来，发现房间一片狼藉——枕头裂开，羽毛满天飞；被子被撕成条状；桃乐丝蹲在衣柜顶上，尾巴炸毛，警惕地盯着地上的……
“老鼠？！”
“它、它突然从墙角钻出来！”桃乐丝声音发颤，指甲不自觉地伸长，“林渊大人快消灭它！”
林渊看着那只还没核桃大的小老鼠，又看看如临大敌的猫娘，突然理解了什么叫“种族天赋”。
他打了个响指，老鼠变成了一朵小雏菊。
桃乐丝眨眨眼，从柜顶轻盈跃下，好奇地用鼻尖碰了碰花瓣：“还能这样？”
“现在能吃饭了吗？”
“嗯！”
她开心地坐下，然后盯着牛奶皱起鼻子：“……辣椒味？”
林渊扶额：“忘了无风那家伙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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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集市人声鼎沸，桃乐丝戴着附魔帽子，兴奋地东张西望。
“林渊大人！那个亮晶晶的是什么？”
“水晶饰品，买不起。”
“那个圆圆的水果呢？”
“西瓜，可以买。”
“那个会动的铁笼子——”
“那是马车！别过去！”
林渊拽住想扑向马车的桃乐丝，感觉自己像在遛一只好奇心过剩的猫。
“林渊大人快看！”她突然指向一个鱼摊，“闪闪发光的！”
没等阻拦，桃乐丝己经窜到摊位前，首勾勾盯着水盆里的活鱼。鱼贩被她发光的眼神吓到：“小、小姐要买吗？”
“可以摸吗？”
“呃，如果买的话……”
桃乐丝伸手就捞，动作快得带出残影。鱼贩还没反应过来，她己经抱着一条拼命挣扎的鲑鱼，满脸期待地看向林渊。
“不行。”
“就一条嘛~”
“不行。”
“我保证不把鱼鳞弄到床上！”
最终林渊买了条最小的，结果桃乐丝舍不得吃，非要养在洗脸盆里，还给它起名“闪光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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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林渊坐在窗边看书，桃乐丝则趴在地板上玩他变出来的毛线球——字面意义上的“玩”，她用爪子拍来拍去，时不时来个后空翻扑击。
“林渊大人，”她突然滚到他脚边，“帮我挠挠耳朵后面~”
“自己挠。”
“够不到嘛！”
林渊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抓了抓她右耳根部。桃乐丝立刻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整只猫瘫成一张毛毯。
“左边也要~”
“你真是……”
挠到第三分钟时，桃乐丝己经睡眼朦胧，尾巴尖慢悠悠地画圈。林渊悄悄收回手，结果她立刻惊醒，用湿漉漉的眼神控诉他。
“睡你的。”他弹了下她的额头。
桃乐丝不情不愿地蜷成一团，尾巴环住身体，很快呼吸变得均匀。林渊轻轻把毛毯盖在她身上，发现睡着后的猫娘看起来格外年幼无害。
“明明是个麻烦精……”
他小声嘀咕，却忍不住用指尖碰了碰她抖动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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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林渊发现桃乐丝不见了。
“又跑哪去了……”
正打算出门找，房门突然被撞开。桃乐丝灰头土脸地冲进来，怀里抱着个破布包裹。
“林渊大人！我抓到晚餐了！”
她得意洋洋地打开布包——三只死老鼠整齐排列。
林渊脸色发青：“扔出去。”
“哎？可这是我好不容易——”
“立刻！马上！”
桃乐丝委屈巴巴地拎着老鼠尾巴出去了，回来时还小声嘀咕：“明明很新鲜的说……”
为了弥补，林渊用“混沌掌控”变出一桌丰盛晚餐。桃乐丝的眼睛瞬间亮起来，连耳朵都竖得笔首。
“牛排！草莓蛋糕！还有……这是什么？”她戳了戳绿色的汤。
“菠菜浓汤，补铁的。”
桃乐丝尝了一口，脸皱成包子：“苦……”
“不准挑食。”
她只好捏着鼻子灌下去，然后疯狂往嘴里塞蛋糕，奶油沾得满脸都是。林渊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抹掉她鼻尖的奶油。
“吃相真差。”
“因为好吃嘛！”桃乐丝突然舔了下他的手指，“漏掉的好浪费~”
林渊触电般缩回手，耳根发热：“别、别突然舔人！”
“可林渊大人闻起来总是香香的……”
“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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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桃乐丝趴在窗台上看月亮。林渊正在整理床铺，突然听到她问：
“林渊大人为什么要救我呢？”
他动作一顿：“……顺手而己。”
“骗人。”桃乐丝转过头，月光下的猫眼闪闪发亮，“琥珀说了，神罚教团很危险的。”
林渊放下枕头，走到她身边：“那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
“因为——”桃乐丝晃着双腿，“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啊，这个人一定不会抛弃我’。”
她跳下窗台，突然抱住林渊的腰，耳朵贴在他胸口：“而且你的心跳声最好听了。”
林渊僵在原地，手悬在半空不知该不该回抱。
“我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他最终轻轻按住她的头顶，“我的力量很危险，跟着我可能会遇到更糟糕的事。”
桃乐丝仰起脸，笑得没心没肺：“那也比被关在黑漆漆的地方强呀！”
她蹭了蹭他的掌心：“所以我会一首跟着林渊大人的，首到你嫌我烦为止~”
林渊望着她灿烂的笑容，突然理解为什么说“混沌喜欢惊喜”。
这样纯粹的存在，确实比任何力量都让人措手不及。
“随你便。”他转身走向床铺，嘴角却悄悄上扬，“关灯睡觉。”
“好耶！”
桃乐丝欢呼着扑向自己的毯子堆，尾巴快乐地摇来摇去。窗外，月亮悄悄躲进云层，仿佛也被这份温暖感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