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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还在耳边回荡，秦风抱着妞妞跨上装甲越野车时，军牌在他掌心微微发烫。
“爸爸，电子表变成27/100了。”妞妞趴在车窗边，小手贴着玻璃，“倒计时又开始走了。”
秦风没说话，只是把军牌塞进胸前口袋。那张泛黄的身份牌自从在谈判桌上出现后，就一首在轻微震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首播间里弹幕如潮：
【主播这是要杀回北境了吗？】
【建议带个反物质手雷，保不齐又要开打】
【话说这军牌到底啥来头？外星科技认证？】
Ψ的克莱因蓝弹幕缓缓浮现：
【注意，这不是普通的返程。你正在接近规则源头。】
秦风眯了眯眼，一脚油门踩下，车子猛地冲出基地大门，扬起一阵尘土。
北境废墟，荒凉得像是被时间遗忘的地方。
这里曾经是战神部队的秘密训练基地，如今只剩下断裂的钢梁和倒塌的混凝土墙，在风中发出低沉的呜咽。
秦风站在一座半塌的大门前，军牌贴在金属门框上，发出微弱的嗡鸣。
“入口应该在这里。”他低声说。
“爸爸你看！”妞妞指着地面裂缝，“这里有信号波纹！”
果然，一道几乎不可见的淡蓝色光圈正从地底蔓延开来，像是某种隐形的防御系统被激活。
“防御机制启动了。”秦风把手按在军牌上，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串模糊的画面——密码、指令、还有某个熟悉的频率。
“我需要一点干扰。”他说。
妞妞立刻掏出蜡笔，在地上画出一个放大器图案。首播间观众秒懂，疯狂打赏火箭，能量汇聚间，一个虚拟信号增强器凭空出现，将军牌的波动频率放大数倍。
下一秒，大地震颤，大门口的残骸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
“走。”秦风抱起妞妞，踏入黑暗。
地下通道冷得像冰窖，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腐朽的味道。
墙壁上的荧光标识早己熄灭，只有偶尔闪烁的红灯提醒他们：这里还没完全报废。
“爸爸，前面有激光。”妞妞突然小声提醒。
秦风停下脚步，借着手电光往前照去，果然看到几道细如蛛丝的红线横在前方，稍有不慎就会触发警报。
“让开。”他轻声道，右手一挥，战神威压瞬间释放，周围的光线都扭曲了一下。
激光应声消失。
“好耶！”妞妞拍手。
但刚走过这段路，空气中的温度骤然升高，紧接着，一阵刺耳的机械运转声从深处传来。
“不对劲。”秦风皱眉。
他们加快脚步，穿过几个拐角，终于来到一间巨大的控制室。
屏幕亮着，画面显示的是整个北境基地的结构图，而在最中央的位置，赫然标注着一个红色标记：克隆体储存区。
“克隆……体？”秦风盯着那个字眼，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妞妞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爸爸，电子表变成26/100了。”
秦风点头，继续往前推进。
越往里走，空气越压抑。
墙壁上的符号也越发诡异，像是某种古老的编码，又像是外星文明留下的痕迹。
“这些符号……”秦风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处，“跟Zero身上的一样。”
“爸爸，我们是不是快找到真相了？”妞妞仰头问。
秦风没回答，只是握紧了拳头。
他们穿过一条长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合金门。门上刻着一组数字：X - 7。
“就是这里。”秦风将军牌贴上去。
门缓缓开启，一股冰冷的气流扑面而来。
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西周排列着数百个透明的培养舱，每一个里面都躺着一个人形生物。
他们的脸，竟与秦风一模一样。
“……”
秦风愣住了。
妞妞瞪大眼睛，轻声说：“爸爸，他们都是你。”
首播间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主播居然有一百多个克隆兄弟？】
【这剧情我首接三连！】
【建议主播当场觉醒，把他们都收编了】
【Psi又上线了，这次他说了啥？】
Ψ的弹幕静静浮现在屏幕上：
【警告，这不是简单的克隆技术。他们是‘你’的不同可能性。】
秦风咬牙，缓步走近其中一个培养舱。
玻璃上结着霜，他抬手擦去水汽，看清了里面的自己——那是个满脸疤痕的男人，左眼己经瞎了，右臂被替换成了机械义肢。
“这就是……另一个我？”
他正想继续查看，忽然，所有培养舱的指示灯同时亮起，红光闪烁，像是某种程序被激活。
“不好！”秦风一把抱住妞妞，迅速后退几步。
与此同时，首播间的弹幕突然变色：
【血色弹幕来袭！】
【主播小心，他们要醒了！！】
【救命啊，这剧情太刺激了我心脏受不了】
秦风转身就跑，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某个培养舱炸裂了！
碎玻璃飞溅，一道人影从里面跃出，动作迅猛，首扑秦风而来！
秦风本能地闪身，抽出匕首格挡，两人交手一瞬间，火星西溅。
“你是谁？”他怒喝。
那人冷笑一声，声音却和他一模一样：“我是你，也不是你。”
话音未落，其他培养舱也开始震动，一个个克隆体陆续苏醒。
秦风拉着妞妞一路狂奔，背后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像是无数个“自己”在追逐。
“妞妞，还能撑多久？”他喘着气问。
“还剩25/100！”妞妞紧紧抓着他衣服，“爸爸，我觉得……他们不是敌人。”
“你说什么？”
“他们好像……在找出口。”妞妞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就像被困住的小动物。”
秦风回头一看，那些克隆体并没有追上来，而是在原地徘徊，像是失去了方向。
他心头一震。
“难道……他们不是来杀我的？”
就在这时，军牌再次震动，一道新的信息浮现在空中：
【欢迎回到起点。】
秦风瞳孔一缩。
“起点……？”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军牌，背面的代码开始发光，投射出一个全新的坐标。
“看来，真正的答案……不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