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拖着行李箱站在村口的黄桷树下,六月的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地上。远处稻田青绿,风吹过时掀起一阵波浪,空气中飘着泥土和栀子花的味道。
“夏夏!这儿!”一个穿着碎花衬衫、嗓门洪亮的中年妇女小跑过来,一把抢过她的行李箱,“哎哟,这细胳膊细腿的,城里上班遭罪了吧?”
林夏鼻子一酸——姑姑林秀芳和记忆里一样,嗓门大、手脚麻利,连身上那股子油烟味都没变。
“还行,就是……”她话没说完,突然被一阵有节奏的“咚、咚”声打断。
声音来自隔壁院子,透过竹篱笆的缝隙,她看到一个男人正在劈柴。
- **他裸着上半身**,肩宽腰窄,肌肉线条随着劈砍的动作起伏,汗珠顺着脊背滚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 斧头落下时,他小臂绷紧,青筋微凸,充满力量感。
林夏瞬间瞪大眼睛,脱口而出:“我去……这身材是真实存在的?”
姑姑顺着她视线一看,噗嗤笑了:“那是陈砚,当兵回来的,就住你隔壁。”凑近压低声音,“全村姑娘的眼睛都黏他身上,可惜啊,木头疙瘩一个,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仿佛感应到视线,陈砚突然回头——
**西目相对**:
- 他的眉眼极锋利,鼻梁高挺,下颌线像刀削出来的,但眼神冷峻,带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 看到林夏的瞬间,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皱眉,迅速抓起搭在旁边的T恤套上,动作快得像在部队紧急集合。
林夏忍不住笑了,小声嘀咕:“啧,穿什么呀,又不收费……”
姑姑猛拍她后背:“瓜女子!口水擦擦!”
老屋院内,姑姑一边帮她收拾屋子,一边疯狂输出陈砚的情报:
“小陈可是我们村的金疙瘩!武警退役的,去年回来时,镇上领导都想让他去当辅警,人家愣是拒绝了,非要窝村里种地……”
林夏心不在焉地点头,眼睛却往隔壁瞟。
姑姑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不过啊,这娃有点怪。刚回来那阵子,有人半夜看见他在后山练拳,一拳把沙袋打爆了!还有次李婶家猪跑了,他翻墙进去逮猪,那身手——嚯!跟演电影似的!”
林夏脑补出陈砚冷着脸追猪的画面,差点笑出声。
姑姑神总结:“总之啊,人靠谱,就是闷。你要是有本事把他逗笑,姑姑给你包大红包!”
傍晚做饭时,林夏发现厨房连盐都没有,只好硬着头皮敲陈砚家的门。
- 门开了,陈砚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黑T恤,身上有淡淡的皂角香。
- 林夏眨眨眼:“帅哥,借点酱油呗?”
- 陈砚嘴角微抽,转身进屋,片刻后拎出一瓶酱油——居然是手酿的,瓶底还沉着豆渣。
林夏惊讶:“你自己做的?”
“嗯。”他声音低沉,眼神飘向别处。
林夏故意凑近一步,踮脚看他厨房:“哇,这泡菜坛子也是你的?当兵的还会这个?”
陈砚耳根瞬间红了,后退半步:“……给。”把酱油塞给她就要关门。
林夏一把抵住门板,笑嘻嘻道:“谢啦!对了,我叫林夏,夏天的夏——”
“知道。”他突然打断,“你姑姑喊了一路。”
林夏一愣,随即笑得更欢:“那你呢?名字总得告诉我吧?”
“……陈砚。”他飞快说完,关门的速度像在躲洪水猛兽。
**林夏OS**:“跑什么呀,我又不吃人……”
-当晚,林夏洗澡时不小心划破手指,血滴在胸前的古玉坠上——
- 玉坠突然发烫,她眼前一黑,恍惚间看到一片雾气缭绕的泉水。
- 醒来时,发现指尖残留着一滴晶莹的水珠,散发着清甜的气息。
她鬼使神差地把水珠滴在院角一株快枯死的番茄苗上。
次日清晨:林夏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打着哈欠走到院子——然后彻底石化。
- 那株蔫巴巴的番茄苗,一夜之间长成灌木丛,枝叶茂密得像个绿色喷泉。
- 更离谱的是,枝头挂满红到发亮的番茄,个个拳头大,表皮像涂了层釉,在阳光下简首像宝石。
林夏颤抖着摘下一颗,咬了一口——
- 果肉绵软无渣,汁水充沛到像在喝番茄汁,甜味中带着一丝梅子般的微酸,香气首冲脑门。
- 她甚至产生幻觉,仿佛看到“中华小当家”式的金光特效。
“发财了!这哪是番茄,这特么是摇钱树啊!!”她抱着番茄藤又蹦又跳,差点撞翻晾衣架。
- 陈砚其实早在林夏尖叫时就翻上墙头查看(军人本能),结果看到她对着番茄发疯的全过程。
- 他盯着那株违背植物学的番茄,眉头紧锁。
中午,林夏正美滋滋数钱(摆摊计划中),突然听到院门被敲响。
开门一看,陈砚拎着一条活鱼站在门口,语气严肃:“换你两个番茄。”
林夏挑眉:“为啥?”
“……奶奶想吃。”他顿了顿,又补充,“市场上买不到的。”
林夏内心:“呵,明明是自己好奇吧?”
她故意逗他:“行啊,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偷看我种菜了?”
陈砚瞬间僵住,耳根通红:“没有。”
“哦——”林夏拖长音调,突然凑近,“那你头发上怎么有墙头的灰?”
陈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