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点头说道,:“你把这些给我就不用管我了,以前爸爸如果回来晚的话我都是自己煮面吃的。”
槟棍听完小女孩的话以后便站起身来,他算了算时间,明天晚上七月十五,月圆,正好杀人。
那么在此之前还有些时间,他站起身看了一下周围脏乱的环境。
“你去接水,我们把地方打扫打扫。”槟棍指了指院子外的水管说道。
小女孩的嘴角扬起,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到灶台上后便转身拿了一个小盆朝着水管跑去。
“淅淅沥沥。”清澈的水花席卷着夜的光晕砸在脸盆里,夜色的笼罩下,清澈的水犹如异世界的黑暗源泉。
姝姝伸出手放在水管下面,感受着水流淅沥沥穿过手指又呼啸着砸向水盆,她的小脸满是开心。
这时候她突然发现水快接满了,这才有些慌张的关掉水管,水管最后滴下一滴水后便静悄悄下来。
姝姝端起那盆水一步步的走着,很快到了厨房,她将水盆轻轻放到灶台上,看向旁边的槟棍。
槟棍手里早己经拿好了两个抹布,一个大的一个小的,他将小抹布递给姝姝,姝姝伸手接过来。
“开始行动。”槟棍一声令下。
姝姝立马把抹布浸湿接着取出来拧干然后开始收拾。
槟棍也紧随其后。
一高一矮的身影在只有一个小窗口的厨房里面忙碌着,月亮带着细碎婆娑的光洒下来。
……………………
一大一小的身影走在白霜般的街道上,街道因为夜深空无一人,周围的建筑也全部变的黑漆漆。
“哥,为什么这么晚又出来啊。”时来转走在路上,抱怨道。
“车子修好了,那个店主说明天他们一家就要移民了,所以他加急修好了所有车子,我们今晚也必须过去取车,要不然等到明天老板移民走了就晚了。”时来运脸上也是露出无奈,但还是解释了一番。
“苦啊。”时来转捂着脸感叹了一下。
时来运没搭理他的自怜自艾,依然走在前方。
与此同时。上官郁小区外。
一道亭亭玉立的身影站在门外,漂亮的五官恰到好处,在夜色下也依然夺人眼球,不过这道身影脖子处的喉结却格外明显,时刻提醒着他的性别。
如果时来运时来转或者上官郁三人任何一人在此,都能认出来。
第五境替人,关山镜。
关山镜静静的站在门外,他的表情平静,不过眼底深处却似乎奔腾着万年不休的贪婪。
“取代,我要取代。”关山镜喃喃道,眼眶渐渐充血变得血红,他状若疯魔。
不过下一刻他恢复了正常,迈出腿,一步一步的朝着上官郁小区走去。
此时外面偶有行人路过,不过也都行迹匆匆,不会注意到这边。
到了门禁处,关山镜突然诡异的闪烁了一下,犹如支离破碎一般,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小区里面。
他环顾着西周的绿荫草地,想到一会要完成的事情,只觉得格外通透。
他感知了一下上官郁的气息,这股气息犹如海上的灯塔,极其显眼,起码关山镜不费吹灰之力便锁定了上官郁。
关山镜迈开步伐向着上官郁的楼走去,越来越近,最后他精准的找到了上官郁的楼房,他站在楼下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楼房,迈步走了进去。
“嗖。”车子划破夜空的声音响起,席卷着空气。
时来运双手握住方向盘目视前方,时来转则在一旁无聊的坐着。
“哥,这回总不能还要有事发生吧?”时来转转头看了时来运一眼说道。
“嗯,不会了,我们回家。”时来运表情不变,淡淡说道。
时来转听完以后点点头,放下后背座椅平躺下来。
时来运依然认真的开着车。
车子行驶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这也是他们回家的必经之路,这路两边的工厂居多,崭新的柏油马路宽阔明亮,可也透出些许寂寥。
时来运见路上没有了行人和车子的踪影,手指拨动远光灯,明亮的灯光从车前激射而出,照的前方如同白昼。
时来运抽空划了两下车上的音乐,挑了一首富士山下,悠扬的音乐声在车内响起,令人精神抖擞。
副驾驶的时来转闭上眼睛己经舒服的快要睡着了,嘴角还带着舒服入睡前的笑意。
可突然一阵吱呀的刹车声响起,声音之大,车子之颤栗,似乎将刹车踩到了最底下。轮胎冒着黑烟划出一道长长的刹车印。
时来转的身子猛地被掀起来,重重的撞到了面前的挡板上,额头瞬间红肿。
还没等时来转从这一连串的事情中反应过来,时来运己经迅速的解开了他的安全带,一手拎着他打开门扑了出去。
二人重重落地,闷响一声。
时来转捂着额头猛地抬头,眼睛因为疼痛变的红红的,他刚张开嘴准备问。
下一刻,车子猛地爆炸,红的似血的火焰腾空而起,声音震耳欲聋,寂静的黑夜在那一瞬间布满了火红。滚滚浓烟冒起来,呛得时来转咳嗽了两声,他刚想起来时来运己经拎着他跑起来。
“呼呼。”激烈的风声响起来,刺人耳膜,速度快到极限。
时来转被风刮的有些睁不开眼,他只能微微眯眼看向后方,下一刻张大了嘴巴,只见他们车子前方站着一道亭亭玉立的身影,时来转认出来了,是关山镜。
关山镜此刻脸上满是愤怒,他调转过来看向二人,怒吼道:“该死的,上官郁去哪了!”
“每次都是差一点,为什么,该死,该死啊!”关山镜接连怒吼,似乎愤怒到了极致。他的耳朵骤然冒出红光,在夜色下格外显眼,下一刻,红光飞出,朝着二人袭来,速度之快肉眼难以捕捉。
时来运试着调转方向,那道红光却始终如影随形紧紧跟在身后,距离越来越近。
他的脸色此刻无比难看,他猛地停下脚步,将时来转扔出去,接着整个人扭过来,没有试探的攻击,只有全力以赴的决绝。
时来运内心深深明白,如果再倚仗肉身,将会形神俱灭。
他身上的黑点再次翻涌起来,犹如浪潮一般生生不息,灭之不绝。
黑点盘旋在时来运身边,几经变换最后凝结成了一个漆黑无垠的盾,挡在了时来运面前。与此同时,时来运也低吼一声,脸上有着青筋:“湍·咒盾。”
下一刻红光穿梭虚空而来,狠狠击中在了那个漆黑的盾上,犹如角力,几个呼吸后盾骤然破裂,时来运的身影不稳,向后爆退。
而那道破裂的盾此时也凝成了一个漆黑散发着邪恶气息的印记,犹如咒杀一般向着关山镜飞驰而去,眨眼便到了他的面前。
可关山镜耳朵处只是一道微弱的红光发出,便击碎了那枚咒印。
时来运此刻止住了身形,他吐出一口气,身影重新变的挺拔,他的眼神带着凶悍看向关山镜。
他狠狠吐出一口口水,擦了擦脸上的灰尘。
关山镜在制止二人逃跑以后并没有攻击,他的声音依然冷漠,说道:“上官郁呢?告诉我,我可以放过你们,毕竟你们境界太低,哪怕杀了也没有。”
时来运脸色黑下来,这算什么?让他出卖人得以苟活吗?
他刚准备开口,一旁的时来转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来:“哥,你不能出事,我不允许你出事,告诉他吧好不好?上官郁和你选择谁我分的很清楚啊。”
“闭嘴。”时来运恶狠狠的说道,瞪了时来转一眼。
他重新扭头看向等待着答案的关山镜,脸上带着嘲讽的意味说道:“等什么呢?觉得我会告诉你上官郁的下落是吗?”
关山镜居然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说道:“在我看来,很赚不是吗?只需要稍稍得出卖一下,你们两个就可以活着,多好啊。”
时来运垂下头,他隐在发下的神色看不清楚,只是身躯微微颤抖,下一刻他抬起头,居然咧嘴笑道:“那就打死我,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