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丹佛掘金训练馆的战术室烟雾缭绕。林岩盯着投影幕布上森林狼的薪资结构表，指尖的钢笔在"特洛伊·哈德森"的名字上反复画圈——这份6年3700万的毒药合同，正是麦克海尔急于甩掉斯普雷威尔的真正原因。
"最新消息。"球探总监推门而入，身上带着室外的寒气，"老鹰愿意当第三方接手卡塞尔，条件是我们要出2006年次轮签。"
林岩的钢笔尖戳破了纸张。前世这个次轮签最终变成了保罗·米尔萨普，但现在他别无选择："同意，但要求他们吃下哈德森的合同。"
助理突然闯进来："麦克海尔刚给联盟办公室发抗议信！说我们违规接触加内特！"
电视上正在播放ESPN突发新闻，画面里的加内特在明尼苏达机场被记者围堵。狼王戴着降噪耳机一言不发，但T恤上印着的落基山脉剪影己经说明一切。字幕滚动着：【KG缺席今日训练，森林狼官方称"私人原因"】。
"准备Plan B。"林岩突然合上文件夹，"联系奥兰多，问他们对霍华德的要价。"
电话那头传来魔术总经理的狂笑："你们有2004年状元签吗？"背景音里能听见 ESPN 正在分析霍华德的高中比赛集锦，"除非用安东尼——"
"用这个换。"林岩调出电脑里刚编辑好的视频，发送过去。画面里是2003年NCAA决赛，安东尼对位霍华德效力的西南亚特兰大基督学院，甜瓜狂砍37分打爆未来状元。
魔术总经理沉默了足足十秒："...我需要和德怀特聊聊。"
挂断电话后，林岩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第一条来自安东尼：【KG刚给我发短信说21号球衣留给他？？】；第二条是比利·金：【艾弗森+科尔曼换安东尼+坎比，最后报价！】；第三条最简短，来自加内特经纪人：【今晚8点，丹佛希尔顿酒店2307】。
希尔顿酒店的电梯里，林岩对着镜子调整领带。前世他报道过无数NBA交易，但亲自参与这种改变联盟格局的谈判还是第一次。电梯门开时，走廊尽头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你他妈毁了我二十年声誉！"麦克海尔的咆哮震得花瓶颤动，"斯特恩己经冻结交易！"
加内特的声音低沉如雷："那就解冻它。"
林岩推门时看见令人窒息的场景：麦克海尔揪着加内特的衣领，狼王2米11的身躯像山岳般纹丝不动。桌上摊着份文件——《关于凯文·加内特违规接触的处罚决定》，落款是NBA总裁办公室。
"来得正好！"麦克海尔甩开加内特，金丝眼镜歪在一边，"知道你们要被罚多少钱吗？300万！外加剥夺两个次轮签！"
林岩慢条斯理地取出支票簿："现在森林狼还坚持要穆托姆博+坎比+2首轮吗？"
房间突然安静。加内特抓起外套走向阳台，玻璃门被摔得嗡嗡作响。麦克海尔松了松领带，突然泄气般瘫在沙发上："联盟要求我们补送个球员平衡薪资...斯普雷威尔非走不可。"
"我们要弗雷德·霍伊博格。"林岩的条件让麦克海尔瞪大眼睛，"白人射手，更衣室黏合剂。"
"成交。"麦克海尔抓起钢笔，"但你们得再吃下马德森的合同。"
凌晨三点，林岩在联盟办公室签完最后一份文件。副总裁斯图·杰克逊揉着通红的眼睛："斯特恩要求这笔交易必须保密到明天中午。"他指了指墙上的电视，TNT正在讨论加内特可能的下家，"尤其是别让马克·库班知道。"
走出大楼时，丹佛的晨雾还未散去。林岩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安东尼发来的训练馆定位：【我和KG己经开始练球了，他说要教我大前锋技术？？？】
训练馆的灯光刺破黎明前的黑暗。林岩推门时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加内特赤裸上身，背后"WOLF"的文身被汗水浸得发亮，正用扫把杆抽打安东尼的小腿："重心再低！你防守像他妈芭蕾舞演员！"
安东尼龇牙咧嘴地调整姿势，抬头看见林岩时眼睛一亮："嘿！KG说我们要打普林斯顿体系？"
加内特把扫把杆扔到一边："我说的是总冠军体系。"他抓起篮球砸向林岩，"副总裁先生，还差最后一块拼图。"
篮球入手沉甸甸的。林岩突然想起前世2004年那支活塞，他们用防守碾碎了湖人F4。而现在他手里有更好的牌——年轻的安东尼，巅峰的加内特，还有...
"拉希德·华莱士。"加内特仿佛读心术般说道，"老鹰刚把他摆上货架。"
正午的新闻发布会，百事中心媒体室挤得水泄不通。斯特恩亲自到场，面带微笑地宣布："经联盟批准，丹佛掘金送出迪肯贝·穆托姆博、马库斯·坎比、2006年首轮签和2008年首轮签（前五保护），得到凯文·加内特、拉特里尔·斯普雷威尔和马克·马德森。"
闪光灯如暴雨般亮起时，林岩注意到安东尼悄悄退到角落。新秀的左手无名指上己经戴着订婚戒指，正用手机和未婚妻视频。镜头那头的女孩举着刚买的加内特森林狼球衣，安东尼笑着摇头，做了个"烧掉它"的手势。
更衣室里，伊戈达拉正帮新来的马德森整理衣柜。"疯狗"马德森——这个以拼命三郎著称的白人内线，此刻正虔诚地抚摸着加内特的21号球衣："我从斯坦福时就崇拜KG..."
"闭嘴菜鸟！"斯普雷威尔突然踹开更衣室门，标志性的玉米辫乱如杂草。这位曾掐过教练脖子的暴脾气球星环顾西周，目光最终停在安东尼身上："你就是那个抢我首发的小混蛋？"
更衣室空气瞬间凝固。安东尼慢慢站起身，加内特却抢先一步挡在中间："拉特里尔，你的更衣柜在那边。"他指向角落的座位，"挨着淋浴间，方便你冷静。"
斯普雷威尔突然大笑，从背包里掏出瓶香槟砸向加内特："去他妈的首发！老子要第六个戒指！"酒瓶被KG稳稳接住，更衣室爆发出一阵释然的笑声。
当晚的队内训练赛变成屠杀。加内特+安东尼的组合让替补阵容毫无招架之力，斯普雷威尔更是连续命中五记三分。林岩站在场边记录数据，突然被球探总监拉到一旁："奥兰多松口了！他们愿意用霍华德签约权换伊戈达拉+卡尔德隆！"
林岩看向场上飞奔的西班牙控卫——卡尔德隆刚用一记不看人传球助攻安东尼暴扣。加内特正揉着菜鸟的脑袋夸奖，这一幕像极了2008年凯尔特人三巨头的雏形。
"拒绝。"林岩撕碎报价单，"我们需要卡尔德隆带第二阵容。"他在笔记本上写下新计划："2004年首轮目标：托尼·阿伦或凯文·马丁。"
训练结束后的录像分析室，加内特独自研究着湖人比赛录像。林岩推门时，他头也不回地说："科比昨天打电话警告我了。"
"他说什么？"
"'你们毁了一切。'"加内特模仿着科比的沙哑嗓音，"然后说要在我头上得50分。"他突然暂停画面，指着防守科比的活塞球员普林斯，"我们需要这样的侧翼防守者。"
林岩调出球探数据库："2004年选秀有个叫伊戈达拉的年轻人..."
加内特突然关掉投影仪："不，我要现在就能用的。"他掏出一张照片——画面里是2001年全明星赛，他和布鲁斯·鲍文在更衣室下棋，"马刺刚把鲍文摆上货架。"
凌晨两点的总经理办公室，林岩拨通马刺RC布福德的电话。波波维奇的声音带着威士忌的酒气："布鲁斯换你们2005年首轮签，不还价。"
"成交。"林岩挂断后立即拨通下一个号码，"比利·金？关于伊戈达拉...我们改主意了。"
窗外，丹佛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办公桌上摊着刚拟好的新闻稿：《掘金正式组建三巨头》。林岩用红笔划掉标题，重新写上：《这不是终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