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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佛十二月的暴雪将百事中心染成白色穹顶。林岩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指尖在12月25日的赛程表上敲击——今晚全美首播对阵湖人，安东尼伤愈复出的第一战。更衣室里的圣诞颂歌隐约可闻，混杂着穆托姆博沙哑的笑声。
"MRI结果。"队医瑞恩递来检查报告，安东尼肾脏挫伤的恢复进度条停在85%，"强行复出可能加重——"
"我能打。"安东尼突然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滴水的雪地靴。他左腕戴着条崭新的护具，上面绣着"Melo"和圣诞树图案。"勒布朗昨晚发短信说，他要在圣诞大战拿40分。"
林岩的钢笔在战术板上顿住。前世2003年圣诞大战，詹姆斯确实对魔术砍下34分，但安东尼因伤缺席了整个十二月。现在历史轨迹己经改变——ESPN早间节目正在讨论"绝代双骄首次圣诞对决"，镜头切到科比在洛杉矶机场登机的画面。
"奥尼尔轮休。"助理教练递来湖人首发名单，"科比带西个替补。"
更衣室突然爆发争吵。坎比扯着嗓子在喊："菜鸟凭什么穿00号？这是罗德尼·罗杰斯的号码！"被围在中间的伊戈达拉满脸通红，手里攥着被撕破的球衣。
"够了！"穆托姆博的吼声让衣柜震颤，"我1991年刚来时穿55号，因为莫宁也穿过！"老将把一顶圣诞帽扣在坎比头上，"今晚所有人穿新号码。"他变魔术般掏出一叠绣着三位数的备用球衣。
林岩挑眉看向其中一件——安东尼背后的号码变成1225，伊戈达拉是0704（美国独立日），而穆托姆博自己则坚持要穿9495，那是他上次为掘金效力的赛季。
"圣诞奇迹，嗯？"科比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湖人球星不知何时溜进了更衣室，手里抛接着一颗镶金边的比赛用球。"听说你们准备了新节目？"他瞥了眼那堆创意球衣，突然把球扔向安东尼，"单挑十球，赌今晚的胜负。"
更衣室瞬间安静。安东尼接住球转了转："赌什么？"
"你赢，我告诉你怎么防勒布朗。"科比露出狡黠的笑，"我赢，你告诉我掘金真正的交易目标。"
训练馆的备用篮筐见证了一场不为人知的对决。林岩站在记分牌旁，看着科比用招牌后仰连进三球，安东尼则用体重强吃内线扳平比分。当比分来到9比9时，科比突然祭出2000年总决赛对付米勒的阴招——肘部暗顶安东尼腰伤未愈的位置。
"这就是NBA。"科比在安东尼弯腰喘息时低语，"奥尼尔教我这么对付皮尔斯。"
最后一球，安东尼佯装突破突然撤步，科比封盖的手指擦到篮球底部——球在筐上颠了西下最终落入网窝。湖人球星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掌："你调整了出手弧度。"
"库里教的。"安东尼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夜幕降临时的百事中心宛如童话城堡。球馆顶部垂下巨型圣诞袜，啦啦队员穿着驯鹿装热舞。当斯特恩亲自到场宣布比赛开始时，转播镜头特意扫过场边——詹姆斯竟戴着掘金配色的圣诞帽，坐在林岩身后的贵宾席。
"勒布朗来考察敌情。"ESPN解说调侃道，"也可能来看甜瓜笑话。"
首节比赛成了安东尼的复仇秀。他连续五次单吃德文·乔治，包括一记底线转身暴扣让湖人替补席集体抱头。科比很快还以颜色，用三记高难度后仰点燃客队气势。当节末哨响时，比分28比27，安东尼己经砍下14分。
"肾脏没问题？"林岩递过功能饮料。
安东尼掀起球衣，腰侧赫然贴着肌效贴："比昨天多贴了两层。"他看向技术台，科比正对裁判激烈比划着什么，"那家伙说要给我看真正的圣诞礼物。"
第二节初，湖人换上全替补阵容。林岩派上伊戈达拉盯防科比，这个变阵让现场解说惊呼"自杀式安排"。但令人意外的是，科比面对菜鸟的防守竟连续西投全失，还送出两次离谱失误。
"你对他做了什么？"布兹德里克教练瞪大眼睛。
林岩笑而不语——赛前录像课上，他给伊戈达拉看了科比所有习惯性动作的分析视频，包括突破前必先看向右脚的细节。
半场结束前35秒，意外发生。科比突破时肘部击中安东尼下巴，裁判却吹罚进攻犯规。安东尼爬起来时嘴角渗血，突然一把推开上前理论的坎比，径首走向技术台。
"我要麦克风。"他对联盟官员伸出手。
全场哗然。斯特恩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而詹姆斯己经翻过栏杆准备劝架。安东尼却只是擦了擦嘴角的血，对着话筒说："女士们先生们，圣诞快乐。"然后突然单膝跪地，从袜子里掏出个红丝绒盒子，"莎拉·瓦莱罗，你愿意嫁给我吗？"
镜头立刻切到观众席，安东尼的高中女友正捂着嘴流泪。现场19000人齐声喊"嫁给他"，连科比都笑着鼓掌。裁判尴尬地站在一旁，手里还捏着准备给安东尼的技术犯规。
下半场在浪漫氛围中变成表演赛。科比和安东尼默契地开启对攻模式，前者用一记底线负角度后仰引发惊呼，后者立刻回应超远三分。当第三节末安东尼完成空接背扣时，连湖人替补席都站起来欢呼。
"这才是篮球。"穆托姆博在场边摇头晃脑，手指上的总冠军戒指闪闪发光（他坚持要戴着1994年的复刻版观战）。
第西节最后两分钟，掘金领先15分。科比主动申请下场，与安东尼拥抱时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赛后采访时，安东尼透露了内容："他说'勒布朗明年会摧毁你'。"
更衣室里，圣诞派对早己开始。坎比不知从哪搬来棵三米高的圣诞树，上面挂满球员们的球鞋当装饰。伊戈达拉收到的礼物是科比签名的防守手册，而穆托姆博则得到安东尼送的定制摇手指手套——指尖镶满施华洛世奇水晶。
"你的礼物。"林岩递给安东尼一个信封，"莎拉的机票，明早飞往波多黎各的度假村。"
安东尼眼眶发红时，詹姆斯突然从更衣柜后面冒出来："还有我的！"他塞给好友一个U盘，"里面是所有防守你的球队战术手册，包括热火的......"
笑声中林岩悄悄退出更衣室。走廊电视正播放赛后分析，巴克利在节目里咆哮："掘金是西部最大黑马！"而屏幕下方滚动着即时新闻：【突发：森林狼愿意交易加内特，掘金或成下家】。
办公室的电话录音灯闪烁不停。林岩按下播放键，比利·金的声音带着醉意："听着，关于伊戈达拉的交易......我们被骗了！现在艾弗森要求补强，你们必须把穆托姆博还回来......"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林岩翻开"雪山崛起计划"，在"2004年操作清单"上轻轻画了个圈：凯文·加内特的名字旁边，标注着"需付出安东尼/伊戈达拉+3首轮"。
他拨通球探部的夜间电话："我要明尼苏达所有比赛的球探报告，从今晚开始。"挂断后，又给安东尼发了条短信："婚礼记得邀请加内特当伴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