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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面包碾着碎石子停在老陈记门口，车头冒着黑烟。陈锋踢开车门，消防斧磕在台阶上：“总算回来了，油箱差点烧穿。”他裤腿上的海水还没干，沾着几粒星沙，后颈的旧伤疤在暮色里泛着淡蓝。
楚砚扶着秦念下车，后颈的红印突然发痒，九个光点在皮肤下排成箭头，指向老陈记灶台底下的青砖。林薇的真实之眼启动，看见记忆碎片里老中医正在挖地道，手里攥着归元珠：“地下通道通着守序者总部！”
“啥？”陈锋的消防斧劈在青砖上，砖缝里渗出幽蓝的光，“老东西把地道修到敌人窝里去了？”他往裂缝里看，通道黑黢黢的，飘着股发霉的旧报纸味。
秦念的母亲突然蹲下身，淡粉印记贴着青砖：“通道里有心跳声，好多人。”她后颈的印记和楚砚的红印共鸣，地面突然震动，灶台底下钻出三个穿白大褂的人，手里举着写着“归元珠回收”的网兜。
“是守序者的克隆人！”林薇抄起墙角的煤铲，九色印记爆发出强光，“他们在地道里藏了军队！”煤铲磕在网兜上，电磁线圈“噼啪”作响，把墙面烫出焦痕。
楚砚后颈的红印变成幽蓝色，九个光点钻进煤铲，铲头突然长出蝴蝶形状的刃。他劈开网兜，看见克隆人后颈的编号纹身正在发光：“老中医把地道当养殖场，克隆体靠归元珠能量活着。”
陈锋的消防斧剁在地道口，斧刃嵌进砖墙：“难怪守序者抓不到，原来藏在我们脚底下！”他往地道里扔了块燃烧的煤，火苗照亮通道深处——两侧铁架上全是绑着的克隆人，后颈都有编号，最里面的铁架上绑着个穿西装的男人，胸前挂着守序者徽章。
“是长老！”林薇的真实之眼看见记忆碎片，长老正在给克隆体注射催化剂，“他把自己也克隆了，现在本体在总部，地道里的是替身！”
楚砚的煤铲劈开铁架，长老的替身突然爆炸，化作光点钻进楚砚后颈。红印里的九个光点一阵乱撞，楚砚后颈突然浮现出守序者的徽章，和红印重叠在一起，变成蝴蝶形状。
“老东西的最后一步棋。”陈锋从灰烬里扒出块芯片，上面刻着“归元珠融合程序”，“克隆体替身死了，本体就会收到信号，守序者总部要炸了！”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地道里的克隆人同时发出悲鸣。楚砚后颈的红印和守序者徽章同时发光，九色光芒组成巨大的屏障，挡住了坍塌的碎石。秦念的母亲把归元珠按在屏障上，赵兰的残魂透过珠子喊：“用归墟血启动自毁程序！”
楚砚咬破手指，血珠滴在芯片上，地道深处传来爆炸声。他后颈的守序者徽章消失了，红印变回原来的颜色，只是多了圈银色的边。陈锋捡起块碎石，上面刻着老中医的字：“归墟血脉，守序者终结者。”
“老东西连自己人都炸。”陈锋往地上啐了口，消防斧砍断最后一根支撑柱，“这下守序者总部没了，克隆军队也完了。”
楚砚扶着摇摇欲坠的灶台，后颈的红印里九个光点正在排列组合，变成守序者总部的地图。林薇的九色印记和他的红印接触，地图突然变成红色，标记出一个房间，里面堆满了归元珠。
“那是老中医的实验室！”林薇的真实之眼看见老中医在实验室里笑，“他把所有归元珠都藏在那儿，用克隆体当保安！”
地道彻底坍塌，扬起的灰尘里，楚砚后颈的红印发出微光，照亮了灶台底下的暗格。里面不是归元珠，是个铁皮盒，盒盖上刻着“给第九十八代归墟”。
秦念打开盒子，里面是块怀表，和楚砚的那块一模一样，表盖内侧刻着“别当英雄，当人”。楚砚把两块怀表放在一起，表盖自动打开，里面的昆仑镜碎片发出强光，映出老中医的最后影像：“归元珠是骗你们的，归墟血脉的真正能力，是让所有人当人。”
陈锋用消防斧撬开暗格底部，露出个通道，里面飘着红烧肉的香味：“老东西留的逃生通道，通着海鲜市场。”他往楚砚手里塞了把海螺，“这玩意儿能当对讲机，比手机靠谱。”
破面包的引擎再次“突突”响起，楚砚看着后颈的红印，九个光点正在玩捉迷藏。林薇的九色印记和他的红印碰在一起，在车内投下重叠的影子，像两只蝴蝶在跳舞。
“哥，我们去哪儿？”秦念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星空。
楚砚摸着后颈的红印，九个光点排成心形。“去海鲜市场，”他说，“陈锋说要炖鱼，加海螺当调料。”
林薇戳了戳他的胳膊，九色印记在星光下闪了闪：“那归元珠呢？”
楚砚看着怀表里的昆仑镜碎片，碎片里映着老中医的笑脸。“让它们在我脖子里睡觉吧，”他笑了，“老中医说了，归墟血脉的能力是当人，那就好好当，顺便吃顿热乎的炖鱼。”
破面包“突突”开向海鲜市场，老陈记的废墟上，那块刻着“归墟”的青砖还在发光，像老中医留下的最后一个玩笑，而楚砚后颈的红印，从此成了九个孩子的游乐场，偶尔痒一下，也是在提醒他：活着，就得像陈锋炖的鱼，入味，带点腥，却实实在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