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沈清瓷顺着井绳爬回枯井时，手心己被磨出红痕。秋月在井口急得团团转，见她露头，忙伸手去拉，指尖都在抖：“娘娘，您可算回来了！刚才好像有黑影在附近晃……”
她的心声里满是后怕：【要是娘娘出事了，我可怎么办……】
沈清瓷拍了拍她的手，压低声音：“别慌，扶我上去。”
两人合力移回巨石封死井口，刚转身，就见偏殿方向隐隐有火光晃动。沈清瓷心一沉——柳家动手比预想中更快。
“你去通知李太医，就说‘苏娘娘疯病加剧，恐有性命之忧’，让他即刻带侍卫过来。”沈清瓷语速极快，“记住，只找李太医，路上避开所有人。”
秋月虽不解，却立刻点头：“奴婢这就去！”
沈清瓷望着她跑远的背影，转身冲向苏氏的偏殿。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苏氏尖利的哭喊：“杀人啦！救命啊！”
而黑衣人的心声像淬了冰的刀：【这疯婆子还挺能喊，首接动手！】【搜仔细点，老夫人说她藏了东西！】
沈清瓷摸出藏在袖中的碎石——那是她从冷宫带来的，边缘被磨得锋利。她没有首接冲进去，而是绕到偏殿后窗，借着夜色爬上窗台。
殿内，两个黑衣人正将苏氏按在地上，另一个在翻箱倒柜。苏氏头发散乱，嘴角淌着血，却仍在挣扎：“我什么都不知道！放开我！”
她的心声却在嘶吼：【账册在秘道第三块砖下！沈清瓷你个死丫头怎么还不来！】
沈清瓷眸光一凛，突然抓起窗台上的破瓷碗，狠狠砸向殿内烛台。
“哐当”一声脆响，烛火应声而灭，殿内瞬间陷入黑暗。
“谁？！”黑衣人惊喝。
趁他们慌乱的瞬间，沈清瓷翻窗而入，凭借听心术锁定离门口最近的黑衣人位置，猛地将碎石扎向他的膝弯。
“啊！”黑衣人惨叫着跪倒。
另两人立刻扑来，沈清瓷矮身躲过，故意撞翻墙角的木柜。木柜轰然倒地，压住了一人的腿。
“抓住她！”仅剩的黑衣人怒吼着扑来，沈清瓷却借着月光，瞅准他腰间的玉佩——那是柳家子弟的信物，心声里还刻着“柳”字。
她侧身避开抓来的手，指尖飞快拂过他腰间，将玉佩攥在手心，随即冲向门口：“来人啊！有刺客！”
黑衣人怕被人发现，也顾不上苏氏，骂骂咧咧地追了出来。沈清瓷故意往西苑方向跑，那里离侍卫巡逻路线更近。
跑过假山时，她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将玉佩狠狠掷向假山石。玉佩碎裂的声响引来了黑衣人的注意，他扑过来的瞬间，沈清瓷猛地矮身，他收势不及，一头撞在假山上，晕了过去。
沈清瓷喘着气，刚要起身，就听见熟悉的脚步声——顾清让带着侍卫赶来了，身后还跟着秋月。
“沈主子！您没事吧？”顾清瓷见她衣衫凌乱，立刻上前护在她身前。
他的心声里满是惊惶：【怎么会有刺客？定是冲她来的！柳家真是疯了！】
“李太医，苏娘娘还在里面。”沈清瓷指着偏殿方向，“抓住一个活口，还有两个跑了。”
侍卫们立刻冲进偏殿救人，顾清让却拉住沈清瓷，低声道：“跟我来。”
他带着她绕到僻静处，从药箱里拿出伤药：“手上的伤得处理下。”
沈清瓷看着他专注上药的侧脸，突然问：“李太医，你认识‘天音阁’吗？”
顾清让的手猛地一顿，心声里掀起惊涛：【她怎么知道？！难道……】
他抬眸，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沈主子说笑了，下官只知医术，不懂什么阁。”
沈清瓷没有追问，只道：“刚才在偏殿，我好像听见苏娘娘说，枯井里有柳家通敌的账册。”
顾清让眸光一亮：“下官这就派人去查！”
“别声张，”沈清瓷按住他的手，“柳家耳目众多，等天亮，我亲自禀明陛下。”
她知道，这账册是扳倒柳家的关键，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