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未冷,老公的出轨照先到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计中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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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婚书未冷,老公的出轨照先到了
作者:
专吃香菜
本章字数:
4160
更新时间:
2025-07-09

每一次提笔,都像是在复制已经过期的情绪。

她怕,一旦描上那一笔,就再也收不回心底某个本应安静下去的角落。

时屿最近也安静了很多。

他没有再频繁地出现,也没再带来那些旧物与回忆。

他仿佛突然意识到她需要的并不是一个总在提醒她“你被爱过”的人,而是一个可以在她不说话时,安静站在她身后的存在。

他们仍偶尔联系,像是默认彼此在彼此的世界里留下了一小块未命名的区域,但不越界,不触碰。

那天傍晚,她在画室写完画册序言,刚合上笔盖,就听见敲门声。

是林庭深。

她怔了怔,走过去拉开门。

他站在雨后的街道上,没带伞,头发微湿,眉眼却一如既往的克制,眼神比夜色还静。

他手里拎着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是她新出的那本画册。

“我……可以请你帮我签个名吗?”他轻声问。

她没有动,过了几秒才点头,侧身让他进来。

他脚步极轻,好像生怕踩疼了她脚下那块时间缝隙里的沉默。

她走到桌边坐下,他把画册递过去,她接过,翻到封页,握笔那刻手指微微一滞。

她没问他想写什么,只在最下方落了名字,字迹清晰,却不再有以往的柔和曲线。

她合上画册递回给他。

“拿好!”

他接过,低头看了眼那几个字,然后轻轻道。

“谢谢!”

她没答,目光落在窗外。

他没有离开,只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一如往昔某个冬天他们一起画画的夜晚,他安安静静地坐着,看她调色、构图、擦拭,每一个步骤都像仪式。

“我看到《夜栖》了!”

他忽然开口。

“你画的鸟,还是落在窗外!”

“那是它该待的地方!”

她语气平静。

“不是所有鸟都该进屋!”

“可是我一直以为……”他顿了一下。

“那是你留的位置!”

“你以为的太多!”

她望着他。

“我不怪你,但也不会再回去!”

他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我知道!”

“那你还来做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你现在是不是真的安稳了!”

他垂着眼,像是害怕自己多说一个字,就会惊扰她眼下这份平静。

“如果是,那我也可以安心地……彻底离开了!”

她抬眼盯着他看了许久。

“你说离开,是永远吗?”

“如果你愿意!”

“那你呢?”

他抬起头,目光穿过她的眼,缓缓道。

“我从没想离开,只是……我不想再成为你故事里的噪声!”

她垂下眼。

“你不是噪声!”

他呼吸顿住,下一句还没出口,她已补了一句。

“你是沉默!”

他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了一声。

“我现在明白了!”

他说。

“你需要的从来不是解释,是……安静!”

她没有再看他。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明信片,放在桌上。

“这是我画的画,想送你!”

她看了一眼,画得极淡,是她画室窗前那棵槐树。

树影拉长,落在地砖上,一半被光切断,一半藏在夜里。

“你记得这么清楚?”

“我每天都站在那儿!”

他说。

“怎么可能不记得!”

她的手指落在明信片上,轻轻

良久,她低声说。

“你画得很好!”

他眼里忽然泛起些不易察觉的亮光,却什么也没说。

他们就这样坐了一会儿,他站起身。

“我该走了!”

“你现在不走也不会怎样!”

“可你不留我!”

他说。

“我听得懂!”

她没挽留。

他走到门边,手握着门把时忽然回头。

“蔓宁,如果有一天你撑不住了,我还在!”

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只是淡淡地说。

“我知道!”

他走了。

风从他离开的门缝灌进来,掠过她肩膀,像一只旧时熟悉的手,悄悄摸了一下她的发,却没敢触得太深。

她坐回桌前,看着那张明信片许久,终究还是将它夹进那本画册最后一页的空白里。

她什么都没写,只让它静静地待在那里。

像她现在对他的态度—不说不见,不追不躲。

她还没原谅。

但她也不再排斥。

夜里,窗外又开始下雨,她独自在画室煮了杯姜茶。

没有加糖,热度扑在掌心,像是有人捧着,轻轻暖着。

她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

梦里,她回到了那间旧房子,屋顶漏水,墙角潮湿,他站在厨房里煮汤,回头看她时,说了一句—

“你要是画得太累,就歇会儿,我在!”

她没有醒,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像是终于,在多年之后,梦见了那句她当年最想听却从未听到的话。

隔天醒来,天未亮透,画室窗外是一片深灰的云,像旧毛毯盖在整座城市上,压得整条街都没了声响。

苏蔓宁坐在床边,手还抱着昨夜没喝完的那杯姜茶,茶早就冷了,杯壁上结了层薄薄的水雾,她拇指按着杯沿,动作很轻,仿佛手指下那点温度是某种不敢吵醒的沉默。

她梦里的画面还残留在脑海,模糊,却带着一种温柔得让人心口发酸的旧意。

厨房、漏水的天花板、林庭深的背影,还有他回头说那句话时的眼神。

她没告诉任何人这个梦。

就像她从未告诉任何人,她在那些无人提及的夜里,是如何一遍又一遍地把他的名字放下,又捡起,再放下。

梦里他那句“我在”,说得太轻。

可她知道,她醒来后还记得的不是语气,是那一瞬间他看她的目光。

那不是求原谅的眼神,也不是哀求的温柔,而是一种…安静的陪伴。

像是他终于学会的那种“不过界”的在场感。

她起身,换衣,煮水,画室的木地板被她脚步踩得吱呀作响,声音很小,却每一下都落得很实。

她习惯了这样开始一天。

风从门缝灌进来,卷起几页画稿,她弯腰捡起时,看到那张明信片从画册里滑了出来。

槐树的影子画得极淡,墨色被水晕开了些,像是下过雨之后才留下的轮廓。

她望着那张画看了很久,眼神不再像最初那样冷静。

她记得那天他走时说—“如果你撑不住了,我还在!”

她没说话。

但她记住了。

下午的时候,时屿发来一条消息:【晚上有空吗?想请你看个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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