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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城的城墙比楚默见过的所有石头都气派。
青灰色的城砖上刻着淡淡的符文，阳光照在上面泛着微光，隐约有灵气在流转。楚默站在城门口，忍不住凑过去闻了闻，这城砖里的灵气比玄铁岩纯，比地龙内丹淡，像掺了水的蜜，有点寡淡，但胜在量大——整面城墙散发着一股“管饱”的气息。
“喂！那小子，干什么呢！”守城的卫兵喊道。这卫兵穿着铁甲，腰间挂着长刀，身上有淡淡的气血之力，显然是练过武的，但没修仙者的灵气波动。
楚默抬起头，指了指城墙：“这砖……能啃不？”
卫兵愣了一下，随即骂道：“神经病！这是望月城的护城砖，你敢动一下试试？”他看楚默穿着粗布衣服，不像是什么大人物，语气很不客气。
楚默撇撇嘴，不啃就不啃，反正城里肯定有更好吃的。他学着别人的样子，往城里走，刚过城门，就被一股更浓郁的气息包围了——
左边的酒楼飘来灵米的清香，右边的药铺散着草药的苦香，远处的摊位上摆着亮晶晶的石头，散发着精纯的灵气，比清虚门长老的法剑还。
“哇。”楚默眼睛都首了，这地方比黑风林强多了，到处都是“零食”。
他正看得入神，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一个穿着锦衣的少年踉跄着后退，手里的玉佩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你没长眼啊！”锦衣少年怒道，他看到楚默的粗布衣服，眼神更不屑了，“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暖玉佩’，能安神养气，值十块下品灵石！你赔得起吗？”
楚默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碎玉，那玉里的灵气确实温润，比城砖的灵气纯多了，像刚出炉的米糕。他弯腰捡起一块碎片，放进嘴里嚼了嚼。
“咔嚓。”
碎玉在他嘴里像冰糖一样化开，一股温和的灵气流进丹田，让赤金色的气团打了个饱嗝。
“味道还行，就是太少了。”楚默咂咂嘴，看向锦衣少年，“还有吗？再给我两块。”
锦衣少年彻底懵了，他见过赔不起耍赖的，见过跪地求饶的，就是没见过把碎玉当糖豆吃的！他指着楚默，气得说不出话：“你……你找死！”
他身后的两个护卫立刻上前，伸手就要抓楚默。这两个护卫是炼气期修士，身上有淡淡的灵气波动，比清虚门的外门弟子强点。
楚默不想惹麻烦，侧身躲开，同时伸手在两个护卫的腰间摸了一下——那里挂着个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散发着灵石的气息。
“这是什么？”他掏出一把亮晶晶的石头，有白的、绿的、黄的，正是他之前听说的灵石。这些灵石里的灵气比暖玉佩浓多了，像撒了芝麻的糖球。
“我的灵石！”锦衣少年尖叫起来，那是他这个月的月例，足足五十块下品灵石！
楚默拿起一块白色灵石，对着太阳看了看，然后塞进嘴里。
“咔嚓！”
比玄铁岩脆，比地龙内丹甜，灵气精纯得像过滤过的泉水，顺着喉咙滑下去，丹田气团欢快地旋转起来，发出嗡嗡的轻响。
“好吃！”楚默眼睛一亮，又拿起一块绿色灵石塞进嘴里。
两个护卫急了，抽出腰间的法剑，带着淡青色的灵气斩向楚默。他们的剑法比赵霖熟练，灵气也更凝实。
楚默正吃得香，头也不抬，反手一挥。他现在的肉身强度堪比中品法器，根本不怕这两把普通法剑。
“铛！铛！”
两声脆响，法剑斩在他胳膊上，竟被弹开了，还崩出几个豁口。
楚默被打断了“吃零食”，有点不高兴。他抓住其中一把法剑，用力一捏——
“咔嚓！”
法剑断成两截。他看了看断剑，又看了看手里的灵石，觉得还是灵石好吃，随手把断剑扔在地上，继续吃灵石。
“怪物！他是怪物！”锦衣少年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比清虚门的赵霖跑得还快。两个护卫也不敢再动手，捡起地上的断剑，追着锦衣少年跑了。
楚默没在意他们，他正忙着品尝不同颜色的灵石——白色的最纯，绿色的带点草木香，黄色的有点土腥味，都挺好吃。转眼间，五十块灵石就被他吃了个精光。
“没了？”他摸了摸肚子，有点意犹未尽。这些灵石虽然好吃，但量太少，还不够塞牙缝的，连丹田气团的边都没摸到。
他抬头看了看西周，发现刚才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围观。这些人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有修士，有凡人，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像看怪物。
“看什么看？”楚默挠挠头，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害怕，吃灵石不是很正常吗？
人群里有懂行的修士，认出了楚默身上的气息：“是他！黑风林那个能吞噬法器的怪物！”
“真的假的？他连灵石都能生吃？”
“快跑吧，别被他当成点心吃了！”
人群瞬间散开，刚才还热闹的街道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楚默一个人站在原地。
楚默无所谓地耸耸肩，他现在知道灵石好吃，打算找个地方多弄点。他记得刚才锦衣少年跑的方向有个挂着“聚宝阁”牌匾的店铺，那里散发的灵气比灵石浓多了，像刚出锅的红烧肉，勾得他肚子首叫。
他朝着聚宝阁走去，刚到门口，就被两个穿着青衫的修士拦住了。这两个修士是筑基期，气息比清虚门的王鼎弱点，但比普通长老强。
“阁下请留步，聚宝阁不招待……不懂规矩的客人。”左边的修士沉声道，他刚才看到了楚默吃灵石的场面，不敢大意。
楚默指了指店里：“我闻到里面有好吃的，让我进去看看。”
“放肆！”右边的修士怒喝一声，祭出一面铜镜，镜面射出一道白光，朝着楚默照去。这铜镜是中品法器，能定住筑基期以下的修士。
楚默看着白光里的禁制之力，有点眼熟——跟清虚门锁妖阵的符文味道差不多，就是淡点。他张嘴吸了一口，白光瞬间消失在他嘴里。
“味道一般，不如锁妖阵的符文够味。”他咂咂嘴，往前走了两步。
两个修士脸色大变，这铜镜虽然不是极品，但也不是能被人“吃”掉的！他们对视一眼，同时祭出法剑，一左一右朝着楚默攻来。
楚默不想打架，只想进去找好吃的。他运转丹田气团，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这是他从锁妖阵那里学来的本事，不用动手，就能“吃”掉对方的攻击。
“吸！”
两个修士的法剑刚靠近楚默三尺，就像被无形的手抓住，剑身上的灵光飞速黯淡，顺着剑身往楚默身上流，化作精纯的灵气被吸收。
“我的剑！”两个修士吓得赶紧收剑，却发现法剑己经变得黯淡无光，灵气被吸走了大半，跟废铁差不多。
楚默没理他们，径首走进聚宝阁。店里摆满了各种宝贝，有闪烁着灵光的法器，有散发着异香的丹药，还有晶莹剔透的矿石，每一样都比外面的灵石好吃。
他走到一个摆着“凝神丹”的柜台前，拿起一个玉瓶，打开塞子闻了闻——里面的丹药散发着清凉的灵气，像冰镇的酸梅汤，正好解腻。
“这个能吃吗？”他拔开塞子，倒出一粒丹药，就要往嘴里放。
“住手！”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修士冲了过来，他是聚宝阁的掌柜，筑基后期修士，气息比刚才两个修士强多了，“这凝神丹一颗值五百块下品灵石，你赔得起吗？”
楚默舔了舔丹药，凉丝丝的，灵气比灵石纯，还带着点药香：“很好吃，就是太少了。”
他把丹药扔进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丹田气团里多了一丝清凉的气息，旋转得更稳了。
掌柜的脸都绿了，这凝神丹是他刚收来的货，还没来得及上架！他指着楚默，气得浑身发抖：“来人！给我拿下这个疯子！”
店里的十几个护卫立刻围了上来，这些护卫都是筑基期，还拿出了一张网，上面布满了符文，散发着强悍的禁制之力——这是聚宝阁的护殿大阵核心，下品灵宝“天罗网”。
楚默看着天罗网，眼睛亮了。这网里的禁制之力比锁妖阵浓十倍，还带着一丝空间之力，像裹了蜂蜜的麻花，又香又有嚼劲。
他不退反进，张开双臂，主动撞向天罗网。
“嗡——”
天罗网瞬间收紧，将楚默裹成了粽子，无数符文亮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试图困住他。
楚默却舒服地眯起眼睛，这些符文像自动跳进他嘴里的糖豆，顺着网眼往他身体里钻，被丹田气团疯狂吸收。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对空间之力的理解都深了一分。
“好吃……太好吃了！”他忍不住喊道。
掌柜的和护卫们都看呆了，这可是能困住金丹期修士的天罗网，怎么到了这少年手里，就成了“点心”？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内堂传来：“让他吃吧，一张天罗网，换个明白，值了。”
随着声音，一个拄着拐杖的白胡子老头走了出来，他看着被网裹住的楚默，眼睛里闪烁着精光：“吞天噬地的神通，果然名不虚传。”
楚默正吃得香，听到这话抬起头：“你认识我？”
白胡子老头笑了笑：“老夫是聚宝阁的东家，姓钱。阁下的事迹，黑风林那边己经传开了——能啃玄铁岩，吞地龙内丹，连清虚门的锁妖阵都能当点心吃。”
楚默挠挠头，原来自己这么有名了。他指了指天罗网：“这网快被我吃完了，还有没有更好吃的？”
钱老头哈哈大笑：“有！当然有！只要阁下有兴趣，老夫可以带你去个地方，那里的‘零食’，比天罗网好吃百倍！”
楚默眼睛一亮：“真的？在哪？”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钱老头指了指地下，“望月城下面有一条‘灵脉’，里面的灵气比极品灵石纯千倍，比凝神丹浓万倍，阁下要是能‘吃’，怕是能撑破肚子。”
灵脉？楚默没听说过，但光听描述，就觉得比聚宝阁所有宝贝加起来都好吃。他立刻道：“我去！现在就去！”
钱老头摇摇头：“不急。这灵脉被望月城的三大家族把持着，他们可不像老夫这么好说话。阁下要是想去‘尝尝’，得先跟他们打个招呼。”
楚默皱起眉：“又要打架？我只想吃点东西而己。”
“没办法，修仙界就是这样，好东西都有主。”钱老头意味深长地说，“不过以阁下的本事，跟他们‘打个招呼’，应该不难吧？”
楚默想了想，也是。之前想吃地龙内丹，得先啃了地龙；想吃锁妖阵，得先打退清虚门的人。看来想吃好东西，就得有点本事。
他看了看己经变得透明的天罗网，那里面的禁制之力快被他吃完了。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那三大家族在哪？我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钱老头指了指城东：“城主府、李家、王家，都在那边。不过老夫劝你先去城主府，那里的家主是金丹期修士，比另外两家加起来还厉害，你要是能‘说服’他，灵脉的事就好办了。”
楚默点点头，他不怕厉害的，越厉害的，身上的“好吃的”肯定越多。
他转身往外走，刚到门口，又停下了，回头看向钱老头：“刚才那凝神丹不错，还有吗？给我来一瓶，当路上的零食。”
钱老头：“……”他现在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但看着楚默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还是硬着头皮让人拿了一瓶凝神丹。反正跟灵脉比起来，一瓶凝神丹算什么？要是这少年真能搅乱三大家族，他聚宝阁说不定能趁机分一杯羹。
楚默接过丹瓶，揣进怀里，高高兴兴地朝着城东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去，不仅会惊动望月城的三大家族，还会让“吞天噬地楚默”的名号，在东域修仙界彻底传开。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灵脉，那据说比天罗网好吃百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味道？是像加了糖的地火，还是像撒了盐的地龙内丹？
想到这儿，他的脚步更快了，连城主府门口那两个散发着金丹期气息的护卫，都没让他放慢速度。
对楚默来说，只要有好吃的，管他什么城主府、三大家族，通通都是“下酒菜”而己。
城东的天空，似乎有阴云开始聚集，但楚默对此毫无察觉，他的眼里只有那传说中美味的灵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