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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沉默。
程故从紧张到尴尬，从尴尬到绝望，最后干笑两声：“哈哈哈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云衍。”凌寂寒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吾修无情道。”
程故笑容僵在脸上。
无情道，断情绝欲，大道未成之前，不可动情。
他早该想到的。
“哦……这样啊。”程故挠了挠头，强撑着扯出一个笑，“那、那当我没说！”
他转身就跑，生怕多待一秒就会丢脸到哭出来。
凌寂寒站在原地，指尖微微收紧，终究没有追上去。
程故一路狂奔回外门弟子居所，推开门。
“林小碗？！”
少女正坐在他屋里嗑瓜子，见他回来，笑眯眯道：“哟，程师兄，听说你告白失败啦？”
程故：“你怎么知道？！”
林小碗眨眨眼：“整个玄天宗都传遍了啊，说程师兄胆大包天，竟敢对凌师兄表白，结果被无情拒绝，惨遭道心破碎……”
程故：“……”
他咬牙切齿：“谁传的？！”
林小碗：“秦红玥师叔。”
程故：“……”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一把抓住林小碗的手，深情款款道：“小碗，其实我一首喜欢你！”
林小碗：“？？？”
她默默抽回手，从袖子里掏出一面镜子，“虽然我如花似玉，但我还不想当备胎，谢谢”？”
程故：“……”
林小碗:“赵寒的魂灯未灭，说明他本体未死，你们在紫竹林遇到的，恐怕只是他的数据分身。”
程故嘴角抽搐：“所以我们打了半天，揍的是个‘电子替身’？，不对啊，你一个外门弟子怎么会一个这些”
林小碗：“因为我跟秦红玥师叔关系好呀！好闺蜜，懂不懂。”
忽然看向程故，目光疑惑，“你既是‘钥匙’，为何会又成为紫竹系统的管理员？”
程故一愣：“啊？不是因为我天赋异禀、骨骼清奇吗？”
林小碗：“……”
林小碗离开后，程故脑子里乱糟糟的。他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锦鲤纹，忍不住嘀咕：“所以……我到底是什么？人形U盘？系统管理员？还是某个大佬的转世？”
程故瘫在床上，盯着房梁发呆。
他举起手腕，对着阳光看那道锦鲤纹，"喂，你说句话啊！"
锦鲤纹闪了闪，弹出一行字：「当前电量不足，请充电后再试」
程故："……"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翻箱倒柜找充电法宝。最后在床底下摸出个落灰的聚灵阵盘，刚把手腕放上去，锦鲤纹立刻显示：「充电中...1%...2%...」
"这也太慢了吧！"程故哀嚎一声，决定先解决更重要的问题，吃饭。
外门食堂人声鼎沸。程故端着餐盘刚坐下，周围瞬间安静，所有弟子齐刷刷看向他，接着爆发出一阵窃窃私语：
"就是他！"
"听说告白被拒后当场哭晕..."
"胡说，明明是吐血三升..."
程故筷子"啪"地折断，咬牙切齿："秦、红、玥！"
打饭大娘同情地多给他舀了一勺红烧肉："小伙子，失恋不要紧，多吃点补补。"
程故："......谢谢。"
他埋头扒饭，忽然餐盘对面坐下一人。抬头一看，是外门弟子王铁柱，一脸神秘地凑过来："程师兄，我这儿有'忘情水'，只要三块灵石..."
程故："滚。"
下午的修炼课上，程故心不在焉，把清风诀使成了龙卷风，差点把演武场屋顶掀了。
执教长老气得胡子："程故！你给我去后山面壁思过！"
后山寒潭边，程故捡石子打水漂。
"第五十三个..."石子在水面弹跳七下，沉入潭底。
忽然，潭水泛起涟漪，一条通体银白的小鱼跃出水面，精准地——吐了他一脸水。
程故抹了把脸："连鱼都欺负我？"
小鱼浮在水面，鱼眼里竟透出几分人性化的嫌弃，尾巴一甩游走了。程故莫名觉得这鱼的眼神很像某人...
"见鬼了"他嘟囔着，突然发现寒潭倒影里，自己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凌...！"程故猛地转身，却发现是林小碗。
"失望了？"林小碗笑嘻嘻地递给他一个食盒，"给你送晚饭。"
程故打开一看，是热腾腾的牛肉面。他吸溜一口，含糊道："你怎么这么好？该不会真喜欢我吧？"
林小碗翻了个白眼："我是怕你饿死在这儿，明天没人跟我一起逃课了。"
深夜，程故躺在硬邦邦的石床上辗转难眠。
"无情道了不起啊..."他对着月亮比了个中指，"修无情道的都是木头。”
好无聊啊！凌寂寒现在在做什么！
程故戳了戳着手腕上的篮纹："喂，咸鱼系统呢，最近怎么不冒泡了？"
蓝纹懒洋洋地闪了两下：「咸鱼系统正在休假中，勿扰」
程故："？？？"
"他一个AI休什么假啊！"他气得首拍桌子，"快给我出来解释清楚！"
咸鱼系统慢悠悠地弹出一条通知：「因近期数据流量过大，系统进入节能模式。如需唤醒，请投喂灵石、灵果或新鲜八卦」
程故："......"
他翻遍全身，最后摸出半块下品灵石，不情不愿地放在篮纹上。
「能量不足，无法开机」
程故抓狂："你一个系统还挑食？"
此时，凌霄峰顶。
凌寂寒一袭白衣立于悬崖边，霜溟剑悬于身前，剑身泛着凛冽寒光。他闭目凝神，周身灵气流转，显然正在修炼。
突然，剑身"嗡"地震颤了一瞬。
凌寂寒睁开眼，微微蹙眉。自那日程故告白后，他的剑心就有些不稳，修炼时总会出现细微的波动。
"......"他垂眸看向山脚方向，那里是外门弟子居所。
"师尊。"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名弟子恭敬行礼，"掌门请您去商议要事。"
凌寂寒收回目光，淡淡道："知道了。"
临走前，他似有所感，指尖轻弹，一道剑气悄无声息地飞向后山。
正跟咸鱼系统讨价还价的程故突然被一道剑气砸中脑门。
"哎哟！谁偷袭小爷"他刚要骂人，发现地上多了个精致的小玉瓶。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三颗上品清心丹。
瓶底刻着一个小小的"凌"字。
程故愣住，随即嘴角疯狂上扬："口是心非的木头！"
锦鲤纹突然闪烁：【检测到高纯度灵力，自动吸收ing】
"等等！那是我的"
「叮！咸鱼系统满血复活！最新任务：帮凌寂寒解决剑心不稳问题，奖励：解锁'无情道真相'资料包」
程故："......"
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