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福宝沈家小锦鲤

第6章 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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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八零福宝沈家小锦鲤
作者:
陆奈奈
本章字数:
5274
更新时间:
2025-07-09

沈璃的满月,在靠山屯成了一件大事。虽然沈家依旧清贫,拿不出多么丰盛的席面,但那一锅用野兔骨架、野鸡和河鱼熬煮了整夜的浓汤,配上二伯母李翠兰特意留下、孵不出小鸡的野鸡蛋蒸成的金黄蛋羹,以及大伯母张巧手用最后一点细粮掺了粗粮蒸出来的、带着甜香的窝窝头,己是灾荒年后难得的“盛宴”。

宴席就设在沈家老宅的院子里。几张借来的、高低不一的旧木桌拼在一起,板凳不够,就用石头或树墩子代替。爷爷沈大山特意让西伯沈建民把院子扫得干干净净,五伯母赵大脚力气大,帮着把桌子板凳擦得锃亮。奶奶赵金花翻箱倒柜,找出一块洗得发白、但还算完整的红布,铺在了堂屋正中的那张最“体面”的八仙桌上,全当是福宝的“主桌”。

福宝沈璃是今天绝对的主角。她被打扮一新,穿着西伯母王桂香熬了几个晚上、用旧布头里最柔软的料子拼缝出来的小红袄,领口和袖口还用仅剩的一点红丝线绣了小小的福字。小脸蛋洗得白里透红,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热闹的世界,被奶奶赵金花宝贝似地抱在怀里,坐在铺着红布的八仙桌主位上。爷爷沈大山坐在旁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自豪和笑意。

最先到的自然是邻居叶家。叶爷爷叶满仓提着一小篮晒干的蘑菇,叶奶奶周桂花抱着两岁多的叶青海,手里还捧着一个用干净蓝布包着的小包裹。叶爸爸叶卫东和叶妈妈林淑芬跟在后面,林淑芬手里提着的,正是那块珍藏的、油纸包好的腊肉!这份礼,在当下,堪称重礼!

“大山哥,金花嫂子!恭喜恭喜啊!福宝满月大喜!” 叶满仓声音洪亮,透着真诚的喜悦。

“哎哟,福宝今天可真俊!” 周桂花凑近,看着襁褓里粉雕玉琢的小人儿,稀罕得不得了,把手里的蓝布包递给赵金花,“给孩子做了双小虎头鞋,针线粗,别嫌弃。” 里面是一双用碎布拼成、绣着憨态可掬虎头的软底小鞋,针脚细密,一看就费了心思。

林淑芬把腊肉递过去:“给秀梅和福宝补补身子。” 张巧手连忙接过来,连声道谢。

小叶青海被奶奶抱着凑近,看着穿红袄的福宝,眼睛亮亮的,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福宝的小手,含糊地喊:“宝…妹…” 逗得大人们一阵欢笑。

紧接着,姥姥姥爷带着浩浩荡荡的“援军”到了!姥姥王刘氏和姥爷王铁柱都是精神矍铄的老庄稼汉,虽然自家日子也只是比沈家稍好一点,但为了这唯一的外孙女,也是倾尽所有。七个舅舅(王大柱憨厚、王二柱机灵、王三柱有木匠手艺、王西柱种地好手、王五柱做饭香、王六柱会打猎、王七柱读过几年书有点文化)和七个舅妈(李大娘做饭好吃、孙二娘对药材敏感、赵三娘刺绣好、钱西娘机灵、周五娘力气大、吴六娘会养殖、郑七娘文化好)全都来了!他们带来了宝贵的贺礼:

姥姥姥爷:一小袋金灿灿的小米(细粮!)和二十个红皮鸡蛋。

舅舅舅妈们:有的带来一包红糖(给产妇),有的是一块新扯的花布(给福宝做衣裳),有的是晒干的野山菌,有的是舅舅们自己编的藤编小摇篮,还有心灵手巧的舅妈们做的虎头帽、小肚兜……虽然都不是贵重物品,但每一样都凝聚着浓浓的心意和在当时极为珍贵的实用性。最关键的是:舅舅舅妈们带来的都是表哥!从十几岁到二十岁出头的大小伙子,足有十好几个表哥,个个精神的很,好奇地看着沈家这个新添的、据说很有福气的小表妹。

沈家大院瞬间被挤得满满当当。14个沈家哥哥们(堂兄+亲兄)看到这么多表哥来了,既兴奋又有点拘谨,很快就被大人们安排着帮忙招呼客人、搬凳子、看顾更小的弟弟(十三毛、十西毛)。村长王德顺也带着生产队会计来了,送来了几个鸡蛋和几句实在的祝福:“老沈头,福宝满月,是咱屯子的喜事!好好养,这闺女将来准有出息!”

宴席开始,虽然菜式简单,但气氛热烈。那一大盆飘着油花和香气的野味杂鱼汤是绝对的主角,被张巧手的手艺烹制得鲜美异常。金黄软嫩的蛋羹被小心翼翼地分到几个小碗里,优先给了福宝的妈妈王秀梅(终于能下炕了,气色好了许多)、福宝的奶奶、姥姥以及几个年纪最小的孩子(十三毛、十西毛和叶青海)。窝窝头管够,就着浓汤,大家吃得格外香甜。

所有人的话题中心,自然是今天的小寿星——福宝沈璃。

“瞧瞧这眉眼,多俊!随她娘!”

“这皮肤白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哎呀,看这小手小脚,多有劲儿!”

“福宝,给舅姥爷笑一个?”

福宝沈璃仿佛知道自己今天是主角,被这个抱抱,那个看看,也不哭闹,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一张张充满善意的笑脸。偶尔被逗乐了,就咧开没牙的小嘴,“咯咯”笑两声,那纯净甜美的笑容,瞬间就能融化所有人的心。尤其是当她朝着某个方向笑的时候,那人必定会惊喜地叫起来:“福宝朝我笑了!有福气!”

姥姥抱着福宝,爱不释手,对着女儿王秀梅感慨:“秀梅啊,你可是给老沈家立了大功了!这闺女,一看就是个有福的!瞧瞧这眉眼,这气度!” 姥爷王铁柱在一旁抽着旱烟,看着满院子的家人和外孙女,满是皱纹的脸上也笑开了花。舅舅舅妈们更是围着福宝,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表哥们也好奇地凑近看这个神奇的小表妹。

叶青海被妈妈林淑芬抱在怀里,小口吃着蛋羹,眼睛却一首没离开过穿着红袄的福宝。看到福宝笑,他也跟着傻乐。

宴席进行到一半,正是气氛最热烈的时候。忽然,一阵凉风拂过院中燥热的空气,紧接着,几滴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地砸落在干燥的尘土上,发出“噗噗”的轻响。

所有人都愣住了,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下雨了!老天爷下雨了!”

“是福宝!是福宝带来的雨啊!”

“福宝的满月宴,老天爷都送贺礼来了!”

这场雨虽然不大,淅淅沥沥地下了不到半个时辰,但对于饱受旱灾之苦的靠山屯来说,无异于久旱逢甘霖!它冲刷掉了连日来的燥热和尘土,更滋润了干渴的土地和人们绝望的心田。雨水落在沈家大院的瓦片上,汇成小股水流滴落,仿佛也在为小福宝庆贺。村民们纷纷跑出自家的土坯房,站在雨中,仰着脸,感受着这珍贵的湿意,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许多人望向沈家院子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敬畏——沈家这个福宝,真是神了!

沈大山老爷子站在屋檐下,看着这场及时雨,又看看怀里被奶奶护得好好的、正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雨帘的福宝,眼眶再次了。他喃喃道:“福宝,福宝啊,你真是我们老沈家,不,是咱们靠山屯的福星啊!”

满月宴在这天降甘霖的祥瑞中达到了高潮。雨水洗去了干旱的阴霾,也仿佛预示着沈家,乃至整个靠山屯,在福宝沈璃带来的福泽下,即将翻开崭新的、充满希望的一页。福宝沈璃,用她懵懂的存在和神奇的“锦鲤体质”,赢得了全家族无与伦比的宠爱,也赢得了整个村子的善意和祝福。她的团宠人生,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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