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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没想到追兵来的这么快，从他们搜寻架势和出只言片语，他们似乎知道了她变小了。
她惊惧朝树丛里缩了缩，不可能的，APTX4869能缩小，她都还没有完全掌握，一切都是概率(体质）问题。
琴酒他们是怎么发现的？
雪莉瞄见追踪她的队伍里，有一只非常简陋并且会飞的小机械后，她知道自己不能久留。
雪莉迅速脱下，身上累赘的衣物，趴在泥地里，把自己一寸一寸移出搜索范围。
也许是她命不该绝，天公作美下起了淅淅沥沥小雨。
“收工，收工。”被雨砸到鼻尖的伏特加，头回思路清晰，猛的一个回手掏，收了在他们头顶盘旋的小东西。
其中一个组织成员在撤退的路上，被雪莉丢弃在树丛中的衣服绊倒，他低头一看，大喊一声：“伏特加大人，这里有情况。”
伏特加停住上车的脚步，那个年轻的成员举着一件白大褂，疾步向他奔来：“伏特加大人，这是我们基地实验室的工作服，应该是雪莉逃跑时，遗弃的。”
“点4、5个人,留下继续找，其余的人收队与我回去。”伏特加接过下属递来的衣服，没想到工藤新一的这个丑装置真有用，这下子年底的奖金极有可能保住了。
这边收到消息的琴酒，和新一己经达到监控室：“把雪莉的实验报告日志，拿过来。”
琴酒阔斧金刀往监控台前一坐，拉过下属递来的实验日志，一页一页细细查阅。
“等等。”新一叫停了琴酒：“你举着。”
说着便蹲下了去，灯光透过纸张，那留下不轻不重的痕迹，应该是哪张或有涂改，或是被扔掉的上页纸留下的。
“这是几号的？”新一话音刚落，琴酒就明白的他意思，他把实验日志推给他，自己则找起当日的视频。
当琴酒第二遍拉视频的时候，新一也注意到了雪莉那个动作的不正常：“她在干嘛，这动作不像是观察小白鼠。”
新一模仿一遍她的动作，更加确定了：“从她过去确认到离开有多少时间，老鼠那时候是确认断气了？”
“五分钟，看样子，我们的雪莉，不仅仅是篡改实验日志。”琴酒笑容透着诡异。
“大哥，我们只找到雪莉的…”伏特加见琴酒带着新一，正在观看雪莉实验室的监控记录，这事能行吗？
新一闻声转了一下头，戳戳琴酒的胳膊上：“伏特加找你汇报工作，我想在这个监控室接驳问天，让他计算一下，雪莉这个项目是偶发性成功，还是概率性，你帮我去申请一下。”
琴酒考虑一下可行性，确实比人工靠谱多了，不管是计算成本，还是人心，现在的人工智能都还是在他们可控范围内的。
“你可以尝试，晚点我会向boss打申请。”琴酒留下这句话就先行离开。
新一一边输入一边开小差，琴酒在日本部的权力，比想象中要大。
毕竟各个侧面反映的是，雪莉的项目在组织内算是比较侧重，不然，这大个实验组大半经费都倾注在上面。
像他这种信息技术员一旦介入，整个项目组在他的眼里犹如透明。
新一盯着眼前滚动数据，两眼皮随着那些数据睁开合上，好困。
“咖啡。”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被放在桌上。
新一恍然察觉，琴酒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接过杯子，温度刚好，苦味浓烈但不涩。
"谢谢，你和伏特加商讨完了？"
新一灌下半杯咖啡，苦涩刺激着神经，还好他没有咖啡过敏，真的能在琴酒面前表演倒头就睡。
"boss同意你介入调查。"
琴酒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黑色风衣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新一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先斩后奏？"
调出监控系统的后台日志："不亏是把持朝政的大总管，轻而易举拿捏大领导。"
屏幕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框。
“有人动过核心数据库，篡改过监控。”新一迅速调取访问记录：“昨晚23:47分，高级权限账户。”
“能追踪吗？”
“正在尝试。”代码在新一指尖下飞速流淌："对方很谨慎，所有操作都会留下……"
“嚯，我们亲爱的小问天有练手材料了，要成长啦。”新一说着兴奋起来，捏着手指，表情猥琐：“让我们来好好玩一玩吧。”
琴酒这会挺想拔枪，心中默念他对组织大有用处。
新一给人感觉变了一个人，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残影，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脸上，像一把开光的利刃。
“哈！抓到你了，小饲料..."新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琴酒的太阳穴突突首跳，他觉得上辈子不知得罪了那路神仙，身边不是废物，就是叛徒，现在还加个脑子不正常的贫嘴。
他猛地扯开领口，锁骨处有一道未愈的伤痕结着血痂："三层跳板……，最后居然绕回内网？有意思——"
主机发出尖锐的警报声，琴酒的手己经按在枪柄上，却看见新一咧嘴笑起来，漂亮的蓝眸像是盛满星光。
"假警报，我放的。"新一歪头看他，手指不停歇："我在对方代码里种了颗彩蛋。"
他忽然压低声音，像在分享什么肮脏的小秘密："知道吗？这混蛋用的居然是黑市的定制病毒..."
琴酒敏感察觉到，他身上传来咖啡混着血腥气的味道：“你今天的药换了没？”
“没…没，我…不是没…时间吗？”新一嚣张气焰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声音越说越小。
琴酒头疼扶了扶额，算是这事有有一半是他的锅：“你继续，回去给你做苹果派作为补偿。”
咖啡是这人今天唯一的摄入，他不动声色地又推过去一杯新的。
“找到了！”新一朝着他眨眨眼，一副得意小表情，像是在说快夸我呀。
整个屏幕炸开无数窗口，最中央是个模糊的监控画面：23:47分，一个穿白大褂的背影正在操作主控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