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站在工藤宅门口,盯着门牌发呆,这就他的家吗,他曾经长大的地方。
“新一!?”阿笠博士震惊看着眼前的少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父母不是说带你出国了吗?”
“您是?”新一闻声转头,瞧见矮矮胖胖的地中海老头,抱着一大袋长长短短的法棍。
白大褂老头挠挠脑门,虽然心里有数新一一定不记得他,下意识会忘了介绍自己。
“新一,我是阿笠博士,是你家的邻居啊。你小时候你父母不在家,都是在我家吃饭。”
“邻居?”新一回想起资料上,是有这么一个人:“啊,实在是不好意思,阿笠博士,我没了过去的记忆。”
“这个,这个我知道的,你父母跟我说过。”阿笠博士邀请新一到家里坐坐:“你父母把家里的钥匙给我,那时他们还说你不会回来了。”
“嗯,那是一场意外。”新一淡淡回了一句,并没有多说其他。
“你们都不在了,我一个老人家也挺孤独的。”阿笠博士推门进入房子:“小哀,我回来了。”
小哀,就是那个实验基地逃出来的雪莉吧。
“博士,面包买到了没?”一个茶色短发的女孩子,从地下室出来。
“唉,博士你还有一个孙女啊?”新一见到小女孩,假装好奇的问。
“哈哈,哈,是的。”博士首接顺坡下:“新一,这是我亲戚家的孩子,现在帝丹小学读书,借住在我家。”
“大哥哥,你好。”灰原哀躲到阿笠博士身后,怯生生朝他打个招呼。
“你好,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新一蹲下来,与其平视,这个家伙真可是有多副面孔,那天他带着伏特加跟踪平次,见到可不是这样的她。
“哈哈,新一,她叫灰原哀,小姑娘有点小含羞。”阿笠博士抢在女孩开口前,替他们互相介绍起来:“小哀,他就是隔壁工藤家的独子,工藤新一,你可以叫他新一哥哥。”
灰原哀微微歪头,唇角轻轻勾起:“初次见面,新一...哥哥,之前没有见过你耶,是不在这边住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在"哥哥"两个字上加了微妙的停顿。
“嗯,哥哥在大阪读书哦。”新一摸了摸灰原哀的头发,起身问博士:“博士,我家的钥匙,我想回去看看。”
“这…”阿笠博士有些犹豫,实际上,新一的封存手术他也参加了,工藤夫妇为了保证新一,不被熟悉人与事勾起,还让他发明在巩固了一遍。
新一笑容明媚,伸手拍了拍阿笠博士的肩膀:“无妨,我现在好得很,也不是来追寻记忆的,遇到一些麻烦事,回家来取些资料。”
见他如此说了,想必工藤夫妇有过其他的交代,上楼取来了钥匙:“新一,今天的晚饭就在我家解决吧,晚点我有事跟你商量。”
“好,我先回家,晚点再来。”说着,新一转身出门。
阿笠博士目送他出了门,低头叹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灰原哀的神色不对。
“小哀,怎么了?”
在博士的惊叫下,灰原哀好似才回过神来,重重跌在地上。
“博士,那人到底是谁,他的身上有很浓黑衣组织的气息。”①
博士扶起她,安置到沙发上,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小哀,你是不是感觉出错了。”
博士不太想相信凭着虚无缥缈的气息,去感知那个是不是黑衣组织的人:“想必工藤夫妇是怎么样的人,你曾经也听说过,他们的儿子工藤新一国中,就被警察誉为过“警察救世主之星”。”
“我…”灰原哀捂着脸,这种感觉也只是她源自于对组织的恐惧,和对琴酒的…
博士摸了摸灰原哀的头:“小哀,我知道你,在害怕他们找到你,别担心,没事的,谁能想到你变小了,乐观点。”
灰原哀没说的是,在围堵她的森林里。
听到伏特加话里话外的意思,差不多猜到了她变小的事情,她能逃脱全靠那场大雨。
“小哀,我们去超市买点菜吧,今天又多了一个人吃饭,家里的食材不够了,也不知道新一这次回来会住多久?”
博士掰着手指头,数着大概需要哪些原材,走向吧台,扯下一张便利贴写写画画起来。
另一边的新一站在家门口,不断调整自己的呼吸,近乡情怯,虽然他没了关于家的记忆。
“吱呀!”门开了,灰尘随着门口打进来光柱,在眼前跳起舞蹈。
望着房间内温馨的布置,一滴眼泪划过脸颊,落入尘埃里,用手背胡乱摸去。
新一走了进去,一切如此熟悉而陌生。
指腹触摸每个摆件,黑胶唱片机,咖啡机,钢琴…像是能穿过遥远的时间长河,把关于过去的一切回忆带给他。
新一拿起沙发边柜上的全家福,照片上的人笑容灿烂,这是家人啊。
踏入二楼,他凭着感觉来到一扇房门前,拧开把手。
这是他的房间,一如当初走的时候,仿佛主人只是匆匆去上学了。
打量着充满生活痕迹的地方,书桌上摊开是一本福尔摩斯探案集,它磨损很厉害,却又很整洁。
新一捡起桌角的足球,尝试了几个,他再也不是那个能把足球玩出花的男孩。
“铃,铃铃~”
手机铃声打断新一伤春悲秋:“喂,博士,怎么了?”
“新一,我和小哀来买菜遇到一件命案。”博士不知躲在哪个角落超小声跟他打电话。
新一汗颜,博士不会跟平次一样,让他参与帮忙调查破案吧。
他这边刚在心里吐槽完,博士就说出了与他预期一样的话。
“博士,首先你报警了没,如果警察和医生都到了的话,你等等,我们要相信警方…”
“新一,拜托,帮一下忙呗。不然,我和小哀怕是一时半会回不去。”老头在那边可怜兮兮请求着。
新一沉吟一会儿,毕竟博士为了照顾独自回家的他,牵扯到案件里去的:“好吧,我试试看,你把现场详细描述给我听。”
①当时想写灰原哀闻到琴酒的气息,感觉不太现实,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