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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检当天，医疗中心的气氛格外凝重。
波本从容不迫来到基地实验楼，看到只有单项人工智能检测，心中暗道不妙。
组织那个新来的技术人员很厉害，恐怕他们不少卧底要在他手上吃了挂落。
金属探测门发出轻微的嗡鸣声，波本站在全息投影引导线前，看着淡蓝色的扫描网格从自己身上缓缓掠过。
这个号称"组织年度健康关怀"的体检项目，每个环节都透着精心设计的压迫感。
从视网膜扫描仪过高的定位支架，到会留下短暂压痕的神经反射测试垫。
“请保持微笑状态五秒。”天花板上的球形摄像头转动着，波本对着空气露出组织成员，标准的淡漠笑容。
走廊另一头突然传来骚动，一个年轻成员正被两个穿白大褂的警卫按在生物电扫描舱里。
“请你配合，只是常规复检。"戴着银边眼镜的医生这样宣布，但波本注意到对方白大褂下露出枪套的轮廓。
“波本大人，一楼己满舱，请您前往二楼B区。”
机械电子音响起，指引着前往指定区域。
他路过站楼梯口的警卫，小声问一句：“你好，这边那里有厕所，我第一次尝试这种检查，有一点紧张。”
“请这边下去，右拐男厕，请您快去快回。”这是警卫碰到第N个要求检查前上厕所的。
波本朝他点头致谢，匆匆下去，谁知道琴酒在哪个暗处观察着。
这个厕所居然放在负一楼的停车场内，波本闪身进了隔间，掏出特殊备用手机，发送一条信息。
时间不够，他不能在这里等待对方的回复，波本假装上完厕所冲水。
“你知道吗，刚才一楼抓了一只老鼠？”
“真的假的，不是说体检吗，为什么会演变成抓老鼠。”
“这你就不清楚了吧，组织新来一个技术员，可厉害了，开发一个成长型的人工智能，分辨卧底那是小菜一碟。”
看样子，他的重心要转移，要找到这名技术人员。
不然，放任下去，他带着组织成长为日后他们都难以消灭的庞然巨物，就完了。
出了厕所，他一路上目不斜视赶往二楼。
B区的扫描舱像口银白色的棺材，波本躺进去时，听到设备发出异常的电流杂音。
当红外线网格开始扫描他胸腔时，他剧烈咳嗽起来，恰到好处地震落了藏在领口的微型干扰器。
舱内扫描仪立刻发出刺耳的警报，监控屏幕跳出【数据异常】的红色警告。
一个大白褂皱着眉头，向他走来：“波本大人，您起来，我们需要检查一下设备。”
好险，设备停运的那刻，他就把那个小东西处理了。
他的一只脚刚踏出来，警报声伴随着走廊应急灯全部亮起，广播里解释例行电路检测。
“波本大人，请到一楼门口大厅去等候，好了我们会通知您再回来。”而照顾他这台机器的医生，没有说明原因，首接请他下楼。
红灯一路闪到指挥室，正窝在茶几上吃苹果派的新一听到警报声。
“靠，玩我。”他扔下叉子，查看状况，光一个东京部就够乱的，承受来自各方势力攻击。
他从震惊中抬头,对上琴酒的目光：“你好淡定哦。”
琴酒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冷冷一瞥。
“来自CIA，来自FIB和公安，多方势力围剿，这批人员里有2个或者2个以上的卧底。”新一指屏幕上攻击方对琴酒分析道。
琴酒看着在屏幕上指指点点的新一：“你不反击，任由他们攻城。”
“哼，就他们有本事攻进再说。”新一抱臂坐等看戏：“你说，我给他们发送一个'小蘑菇'病毒怎么样。”
“那玩意你还留着？”琴酒神色古怪。
新一总算支楞起来，干活了：“这是我卖给你的原因，怎么可能杀死它，我要时刻提醒我自己。”
波本他们下楼没多久，咖啡都刚泡上，警卫和医生又来喊人，他们需要重新扫描，录入数据。
机器再次“嗡嗡”作响，波本注意到扫描参数有了微妙调整，现在的毫米波穿透深度，正好能检测皮下植入物。
他对着扫描仪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缓缓解开衬衫纽扣，露出锁骨下方那个伪造的芯片植入疤痕。
波本系回纽扣时，藏在袖口的发射器己经将篡改程序注入了主机。
等到波本回到安全屋，才敢重新取出特殊备用机，忽略过第一条信息。
【降谷先生，我们的公安系统遭受到不明病毒的攻击，现在损失惨重。】
紧接着是一段视频，一个长相涉黄的鸡腿菇，在公安的每一台电脑上，跳的搔首弄姿。
【我们试了，很多办法都没有办法，消除它，而且它可能还会逃逸到其他的公安系统。】
【风见，稍安勿躁，我马上回来。】
波本一拳砸在桌子：“该死的。”
他翻出车钥匙，今天的行动必须小心行事，检查的时候，没见到基安蒂和科伦，难免不会有埋伏。
新一整理完，这次体检汇总上来的数据，拖进回收站销毁。
“数据算是假的，有人趁着问天反击的时候，篡改了数据。”新一抿了一口咖啡，露出些疲态：“警卫上报，有多少人去了负一楼的厕所。”
“不用听，超出了你的假数据。”琴酒把报告扔进了碎纸机。
“唉，”新一叹了一口气，除了给他们植了一颗病毒，没什么收获：“基安蒂和科伦这边怎么样？”
“呵，我们真是小看那群卧底。”琴酒指节攥紧，眉间浮现一丝冷意。
东京夜色中，仍然是危机西伏，每个人都在小心谨慎前行，这场悄无硝烟的战争，虽没分出胜负，但各自埋下了隐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