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新一揉了揉鼻子,不就是昨天稍微淋了一点雨,他居然中招了,现在似乎身体真是不太行。
给老师发了一条信息,请了一天的假,别看现在,除了打喷嚏,流鼻涕没啥大事,他的身体一到下午就情况,就不妙。
早饭随意对付了一口,热水,药,温度计,手机一一排在床头柜上,新一叹了一口气,希望睡一觉就好了。
新一倒在温暖的被褥里,在生病时,思维是最容易不受控制。
他转了个身,到底是因为什么,身体才会那么差,自从他醒来以后,各种各样的药是没有间断过,两侧的手臂更是淤青不消。
只要他一问,母亲便是泪水涟涟,父亲眼睛里满是不想言说的痛苦,他识趣闭嘴了。
想着想着,他就睡了过去。
“呯~”似乎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难道有小偷,可是现在是大白天吧。
新一挣扎着想起身,可是眼皮好沉,头好晕,浑身无力,他发烧了吗。
被吵醒的新一,神志没恢复几秒,又沉沉的睡了回去。
“工藤新一,新一。”服部平次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着,终于在二楼最东边的房间里找到了人。
“喂,工藤,你没事吧?”服部平次走到床边,使劲摇晃着新一的身体:“喂?”
服部平次一边大喊着工藤,一边拍他的脸,而新一的反应只是两声“哼哼”,又试了一下额前温度,很烫。
“工藤,我送你去医院吧。”说着,服部平次在衣柜找了件外套给人披上。
背起新一来到,大门口的警车前:“叔叔,要麻烦你和我走一趟,我的朋友生病需要去医院。”
新一到半夜才彻底清醒过来,伸手想去摸水杯,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拿着水杯的手。
新一目光循着这只手,看向它的主人:“服…服部同学,你怎么进来我家的?”
把新一送到医院以后,他忙前忙后的办手续,看点滴,降温。
还没眯上一会儿,这家伙倒是醒了,第一句话竟然是质问他。
服部平次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有气无力回怼了一句:“少爷,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在哪里?”
“医院,你送我过来的。”新一环顾西周,得出结论。
“工藤少爷,感动不?”服部平次夸张地摊手,骄傲的小表情,等着来自工藤痛哭流涕感谢。
可惜了,他只等到新一那句证实自己猜测的话:“所以我梦里听见了,似乎有小偷进了我的家门,实际上是翻墙进来的你。”
服部平次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工藤,你可真会抓重点。”
“不对吗,有什么问题?”新一一脸无辜地反问他。
发烧而显得格外明亮的蓝眸,一眨一眨的,长长羽睫像只蝴蝶,随着蓝眸眨动上下飞舞着。
眼睛挺好看的,“咳。”跑题了。
服部平次气得不想说话,一副你是个负心汉控诉。
“噗嗤~哈哈哈,咳咳。”乐极生悲的新一,偷笑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脸涨的通红,看起来可怜极了。
服部平次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着:“活该。”还是给这个玩弄自己感情的家伙,再次递水。
"喝点水吧,别真咳死了。"他没好气地说,小心地扶住新一的肩膀,帮他把床调高了一些。
新一接过水杯,灌了一口,咳嗽带来的灼烧感有所缓解。
“谢谢,服部同学。”这次他的语气,真诚了许多:"要不是你,我可能要倒大霉了。"
服部平次愣了一下,面对突然不皮了的新一,他的脑回路一下子没接上。
他有些不自在的抓了抓后脑勺:"嘛...老师说你生病请假了,是因为昨天淋雨了吗,我有点不放心过来看看,我敲了好久门,一首没人应门…”
病房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点滴瓶中药水缓缓滴落的声音,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
"医生说..."服部犹豫了一下,出于那么一丢丢好奇心问:"你身体亏空很厉害,不是天生的体弱引起的,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新一的手指无意识地,着水杯边缘:"没有吧,我也不太清楚。"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三个月前,我失去所有记忆。"
"失忆?"服部惊讶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看向新一:"完全失忆?"
"嗯,我醒来的时候,自己的记忆就是一片空白。"新一平静地说,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连我自己的父母都不认识了。"
服部平次皱起眉头,敏锐地察觉到事情,并不如表面看到那样简单。
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就没有想过,找回自己的记忆?"
新一摇了摇头,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父母并不想我追寻过去。"
他顿了一下:"他们每次提起这件事都很难过...我不想让他们再为难。"
服部平次望向窗外的月亮:"你不好奇,万一,失去的记忆里,有你很重要的人或事呢?"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听起来太像在暗示什么。
"或许吧,可能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新一朝着服部平次眨眨眼:"今天谢谢你,翻窗来救我的笨蛋侦探。"
"喂!谁才是笨蛋啊!"服部平次当即炸毛:“工藤新一,你不损我一句就难受吗?”
两人的斗嘴声引来了护士的警告,新一老实窝回病床,无声比划一句:“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回应他的是服部平次的一个白眼,信他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