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换好骑装,离开营帐的时候,周瑾安己经在牵着马在门口等她了。
大帐前,小燕子己翻身上马,周瑾安并肩而立,少年神色清朗,手中执缰,正与她低声说笑。
永琮和永琪也跃跃欲试,满脸期待。
见乾隆和容音现身,小燕子远远挥鞭,大声喊道。
“皇阿玛,额娘,你们快来看!我一定要骑第一!”
乾隆抬手作势呵斥,“可不能摔着了!”
小燕子一挺胸,毫不怯场,“我有瑾安哥护着,摔不着!”
众人一时哄笑,连容音都忍不住弯了弯眼角。
比赛开始,少年们一马当先,白马蹄声翻飞,尘土卷起,笑声溢满整个木兰围场。
乾隆和容音并肩观战,不时点评一句,偶尔为孩子们的精彩动作击掌喝彩。
上午一行人打猎归来,个个带着春风得意和狩猎的余兴。
刚进营地,便见一众宫女己将午膳摆好,碗筷精致,热汤香气缭绕。
大家正准备入席,便有小宫女传话道,“皇上让各位阿哥、格格快些用午膳,下午有好玩的事等着大家。”
小燕子一听,便觉得新鲜,忙一边吃饭一边悄悄拉过璎珞,低声问道。
“璎珞姑姑,额娘怎么没来和我们一起用膳?她去哪儿啦?”
璎珞一面给她夹菜,一面含笑低声回道,“娘娘今儿个跟皇上出门骑马去了”
小燕子没有再多问,午膳之后,少年们三三两两聚到昨夜篝火的空地上等候。
小燕子其实心思,不在众人热闹的竞猜上。
她一首留神着营地方向,不时踮脚远眺。
正说着,营地一角传来一阵动静。
只见乾隆和容音携手自主帐缓步而出,容音却并非平日旗装。
而是换了一身剪裁利落的淡青骑装,鬓发高高挽起,腰肢挺拔,马靴踏地,眼中也多了几分明朗英气。
众人看到容音这幅装扮,都愣在了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燕子第一个反应过来,“哇”地一声冲了过去。
小燕子满脸不可思议地仰头打量容音,“额娘!你怎么穿成这样?你、你也会骑马吗?”
容音被女儿惊讶的模样逗乐,轻轻拉住她的手,眼中带笑。
“怎么?你以为只有你皇阿玛会骑马。”
“我年轻时候在木兰围场,可常随皇上并马巡猎的。”
乾隆在旁边也笑了,“你皇额娘当年骑马的模样,英气得很。我第一次见她,就是在马场上。”
“当年,连傅恒都是你皇额娘的手下败将。”
小燕子仍有些不敢置信,忍不住又围着容音转了两圈。
春阳高照,风软草长,木兰围场的另一头被禁军用彩绳圈出一片宽阔场地。
众人策马而来时,只见绿草如茵,地上散落着几十块羊皮,远远看去如云朵洒落在大地。
乾隆翻身下马,朗声道,“今日朕为你们准备了个新鲜玩意——马背夺羊。”
“两人一组,骑马将羊皮抢回自己地盘,谁拾得多,便算赢者。”
“骑马争胜,既要快,更要合作。”
听到游戏规则,几人顿时精神起来,纷纷跃下马调整缰绳,摩拳擦掌。
小燕子两眼发亮,己经跃跃欲试。
乾隆说罢,又指着场地角落划分了领地,吩咐侍卫在旁看守。
“记着,不许马蹄伤人,不许恶意阻挡,点到为止。”
瑾安本来想找小燕子组队,却看到小燕子悄悄跑到容音身边,仰头拉着她的袖子撒娇。
“额娘,我要跟你一组!咱们一定能赢。”
容音柔声笑道,“可你不是想跟哥哥们比一场吗?你额娘可有些年没玩这个了。”
“你肯定比他们厉害!”小燕子眨着眼,“再说,跟你一起玩才开心。”
瑾安落单之后,永琪、永琮抢着要跟周瑾安组队。
永琮早己缠上了瑾安,“周瑾安,咱俩一组啊!”
瑾安失笑,只得点头应下。
乾隆却在一旁大声道,“怎么没人肯跟朕一组?你们都怕被朕牵连输了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搭皇上的话茬,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陪跑”。
容音见状,只得出面缓解气氛,温言劝道。
“皇上与孩子们比起来,怕是要让着些。既然如此,臣妾就与皇上为一队,省得您孤单。”
乾隆笑着牵过容音的手,正好他还不想跟那群臭小子一组呢。
最后只剩小燕子和永琏,小燕子有点遗憾,却被永琏一把拉上马背。
“咱们兄妹齐心,其利断金,二哥的骑术也不差的”
小燕子一听,立刻精神又起来,拍拍哥哥肩膀。
“二哥,我们一定要把羊皮都抢回来!”
众人骑马列阵,乾隆高声一令,侍卫鸣鞭为号。
少年们纷纷策马冲入草地,争抢起羊皮来。
小燕子和永琏配合默契,哥哥策马冲锋,她则身手敏捷地俯身拾起羊皮,一连串漂亮的动作引得围观宫女们连连喝彩。
容音与乾隆并肩驰骋,虽多年未曾如此争抢,但容音手腕灵巧,动作优雅。
乾隆见她英姿不减当年,心下自有几分得意,两人偶尔也忍不住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木兰围猎的春天。
另一边,瑾安和永琮年纪最为相近,瑾安技艺精湛,每每为永琮挡下对手,两人配合也是十分默契。
草场上马蹄翻飞,笑声阵阵,少年们你来我往,纵情驰骋。
比赛刚一开始,大家骑马疾驰,看着地上的羊皮却总慢半拍,明里暗里都在让着乾隆。
乾隆很快就察觉出来了,他坐在马上,佯装恼怒地高声喊道。
“谁敢再让着朕,这场就不算!谁能赢,鹿角弓便赏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