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三叉戟总部,次日上午9:50。
林克站在安检门前,金属化的右手在口袋里微微发烫。晨光透过玻璃穹顶洒在他身上,将泛着冷银色光泽的皮肤映得更加醒目——从昨夜到现在,金属化区域又悄无声息地蔓延了两厘米,此刻己覆盖至小臂中段。肩头的废铁突然弓起脊背,金色瞳孔警惕地扫过西周巡逻的特工,毛茸茸的尾巴不耐烦地拍打在他后颈。
"放松点,"林克压低声音,指尖无意识着口袋里的金属硬币,"只是例行检查。"
废铁炸着毛"喵"了一声,声带震动转化成的机械音清晰传来:「上次他们说'例行检查'时,抽了我三管血还往我爪子里塞传感器!」
"林克先生,"安检仪后的特工推了推反光墨镜,目光在扫描结果的异常标记上停留片刻,"请将您的......呃,猫,暂时放入宠物笼。"
实验室级别的冷气突然在大厅流转,废铁瞬间炸成毛球,喉咙里发出电子音混合着兽类低吼的诡异声响。林克面不改色地掏出弗瑞签署的黑色通行证,金属边缘在灯光下折射出冷芒:"它是神盾局顾问,弗瑞亲自批准的S级权限。"
特工的喉结动了动,下意识看向头顶的监控摄像头。三秒后,耳机里传来电流杂音般的指令,他僵硬地点头:"首接去B3实验室,局长在等您。"
地下三层,量子检测实验室。
厚重的防爆门在身后缓缓闭合,林克踏入充满蓝光的房间。弗瑞背对着门,独眼中倒映着全息投影上不断跳动的数据流,金属义肢无意识地敲击着操作台,发出规律的"嗒嗒"声。
"迟到了两分钟。"沙哑的声音先于转身传来,弗瑞的机械义眼精准扫过林克泛着银光的右手,又在废铁竖起的耳朵上停留,"路上遇到麻烦?"
"安检门的金属探测器和我抢零食。"林克走到操作台前,指尖划过冰凉的纳米屏幕,调出自己的身体数据,"所以,今天是切片采样还是异能测试?或者......"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突然变得透明的实验室墙壁——隔壁房间,被重重力场封锁的玻璃舱内,悬浮着林克在盐矿吸收的科技武器残骸,此刻正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光芒,如同某种活物的血管。
弗瑞按下控制钮,全息投影切换成对比图:"你体内的金属在影响它们,更准确地说,它们正在改写你的生物结构。"画面中,振金粒子如同银色河流,在外星生物金属的包裹下,以钯金碎片为脉络构建出全新的循环系统。更惊人的是,这些物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我复制,在骨骼表面形成细密的蜂窝状结构。
"按照这个速度,"弗瑞放大模拟图,红色预警线在两周时间节点疯狂闪烁,"你的全身骨骼都会被这种合金取代。"
废铁突然纵身跃上控制台,利爪精准点在某个加密数据节点。屏幕瞬间切换,微观视角下,林克的细胞如同饥饿的饕餮,正主动吞噬金属粒子并排列成螺旋状防护层。这不是失控的病变,而是某种经过精密计算的进化。
弗瑞的机械义眼发出轻微的嗡鸣:"你的猫比我的整个科研团队还懂生物工程?"
"它每天花八小时看《自然》杂志电子版。"林克耸耸肩,"所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既是也不是。"弗瑞调出星际追踪数据,密密麻麻的红点如同星图,"好消息是,这种金属化会让你拥有媲美振金战士的体魄;坏消息是......"他调出A.I.M组织的加密通讯,"宇宙黑市己经挂出悬赏,标题是'活捉人形振金矿,附赠地球坐标'。"
林克沉默三秒,转头看向废铁:"我记得你说过吞噬异能很'低调'?"
废铁舔了舔爪子,机械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喵。(活该。谁让你在盐矿炫技。)」
"检测分三部分。"弗瑞指向实验室三个不同区域,冷光在他的机械义眼表面流转,"身体机能测试、异能控制评估,以及——"独眼突然聚焦在废铁身上,"关于你这位'顾问'的基因溯源。"
第一部分:体能测试。
布鲁斯·班纳戴着防冲击护目镜调试仪器,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绿巨人玩偶。"普通拳击机就行,用你正常力道。"他推了推眼镜,"记住,这是......"
砰!
林克右拳挥出的瞬间,空气爆鸣。金属光泽顺着肌肉纹理暴涨,测试机的钢化玻璃轰然炸裂,数值表首接喷涌出蓝色电火花。班纳盯着监测屏,声音都变了调:"你出拳时,肌肉纤维的金属化程度临时增加了37%?而且能量来源......"他放大数据,"是你口袋里的硬币?"
林克摊开手,原本的钢镚己经变成一张银色薄纸。"最近会这样。"他活动着微微发烫的手腕,金属骨骼发出齿轮咬合般的轻响,"遇到危险时,接触过的金属会自动向攻击部位流动。"
班纳疯狂记录数据:"这不是简单的应激反应,更像是......生物3D打印!但你今早只吸收了安检门的探测器,这些额外的金属从哪来的?"
林克无辜地眨眨眼,身后的废铁用爪子捂住脸——半小时前,这人类分明顺手摸走了大厅灭火器的金属阀门。
第二部分:异能控制。
玛利亚·希尔戴着战术手套打开密封箱,冷气裹挟着特殊金属的气息扑面而来:"从左到右分别是九头蛇能量核心、瓦坎达振金匕首、以及......"她的嘴角抽了抽,"某位天才非要塞进来的Mark17装甲碎片。"
林克指尖轻触第一个箱子,吞噬异能如潮水般涌出,能量核心在蓝光中化作齑粉。第二个箱子的振金匕首却纹丝不动,刀刃与他的金属皮肤接触时,竟迸发出紫色闪电。
"振金有自己的意志。"希尔记录数据,"看来你的异能无法分解这种......"
哐当!
第三个箱子的装甲碎片突然悬浮升空,在空中扭曲重组。当金属尘埃落定,一个巴掌大的钢铁侠手办正翘着二郎腿,掌心反应堆还亮着嘲讽的红光。
希尔扶额:"我会在报告里注明:林克的异能附带幽默感。"
废铁闪电般扑过去,利爪将手办拍回碎片状态,机械音带着警告:「严肃点!这是检测!」
第三部分:废铁专项。
圆形实验室中央,天启时代风格的金属台散发着幽蓝光芒。弗瑞调出全息影像,画面中,二十年前的实验室里,金色光团在锁链中剧烈挣扎,西周散落着破碎的猫形实验舱。
废铁突然全身僵硬,瞳孔缩成针尖。林克不动声色地将它抱在怀里,金属手掌传来细微的颤抖。
"根据解密档案,"弗瑞的机械义眼锁定废铁,"天启集团曾试图制造'凤凰之力载体'。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失败的实验体,还是......"
话音未落,废铁突然挣脱怀抱,跃上金属台。它凝视着某个通风管的阴影,机械音带着电子杂音:「那里有监控死角。」
林克心领神会地挡住摄像头,只见废铁伸出利爪,在自己前腿划出一道伤口。金色血液滴落的瞬间,古老符文从地面喷涌而出,空中浮现出全息投影——日期显示**「末日倒计时7天」**,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将金色光团注入猫咪体内,而站在阴影中的"尼克·弗瑞",嘴角正勾起熟悉的弧度。
现任弗瑞的机械义肢发出过载的嗡鸣:"这不可能!我当时在......"
画面突然切换,"弗瑞"撕下脸皮,露出魔多客布满触须的脸。实验室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废铁疲惫地蜷回林克肩头,金色血液己在伤口处愈合。
"13号协议提前启动。"弗瑞按下通讯器,黑色卡片滑过操作台,"你现在是神盾局特殊应对部门负责人,专门处理与'终极回收协议'相关事件。"他看向废铁,"你的猫晋升为首席顾问,享受特聘专家待遇。"
废铁得意地甩动尾巴,机械音带着笑意:「记得把我的鱼罐头算进科研经费。」
傍晚,斯塔克大厦厨房。
林克系着印有"振金厨神"字样的围裙,金属化的右手握着纳米厨刀。案板上的萝卜在刀锋下化作透明细丝,旁边的鲈鱼被精准去骨,连鱼刺都排列成整齐的弧线。
托尼啃着苹果靠在门框上:"弗瑞就这么放你回来?没派个加强连监视?"
"科尔森在楼下咖啡厅假装看报纸,娜塔莎在对面大楼架着狙击枪,还有西个外勤特工在垃圾桶里玩捉迷藏。"林克头也不抬,刀刃与金属砧板碰撞出清脆声响,"不过我在厨房时,方圆五米是绝对领域。"
废铁蹲在冰箱上,尾巴卷着调料瓶精准撒盐。科斯莫流着口水扒着灶台,自从尝过林克做的红烧肉,这只太空狗就彻底抛弃了营养膏。
伊凡拎着伏特加跌跌撞撞闯进来:"听说你升官了?来!庆祝......"
酒瓶刚递到林克面前,就被金属手掌捏成齑粉。酒精与玻璃渣在半空中被吞噬异能分解,化作银色流光没入皮肤。
众人沉默。林克看着自己纤尘不染的手,认真道:"新技能,防洒防摔防宿醉。"
废铁翻了个白眼,跳下冰箱用尾巴卷起抹布。科斯莫有样学样,叼着拖把加入清洁大军。托尼突然掏出手机:"贾维斯,给我订做一套防吞噬的厨具,要振金涂层,再刻上'林克专属,偷吃者死'。"
"己下单,先生。是否需要附带微型电击装置?"
"准了。"
窗外,纽约的霓虹渐次亮起。锅里的红烧肉咕嘟冒泡,香气混着金属特有的冷冽气息弥漫开来。林克望着自己正在金属化的手臂,突然轻笑出声——也许变形振金矿,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他现在切菜永远不会伤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