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聪的这个六女儿和刘鸿是同一个母亲,所以,督离扎坝便成了刘鸿帐下最被信任的大将,吾麦尔岂能不巴结。
携带五千骑兵火速出城追赶雷霸,二十里后,督离扎坝看到一万大军拦住自己的去路,他吃惊了,这难道是叛军的计策?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身后同样出现一万大军,并且这时候,人家己经开始齐动,两万骑兵呼啸着从前后两边杀向督离扎坝的五千匈奴骑兵。
“随本将杀出去!”督离扎坝怒吼着手持狼牙棒领头冲杀。
身后的匈奴骑兵跟着呼啸飞奔,仿佛只有这样才可能冲破敌人的阻拦。
“蠢货!”雷霸轻蔑的说了一句,催马迎上,手中的复合弓搭上一支箭矢。嗖的一声,飞向正在张牙舞爪的督离扎坝,啊!一声惨叫,督离扎坝额头中箭,一头栽倒马下,身后己经高速冲起来的匈奴骑兵,刹不住,也躲不开,首接数百匹战马踩踏而过,赵皇帝刘聪在河东战场的二名亲属,变成了河东大地的肥料。
“杀!”二万人围攻五千人,雷霸绝对不会客气,随着匈奴军中无大将,五名千人将各执一词,匈奴骑兵混乱不堪,不到半个时辰,被雷霸的两万骑兵斩杀三千五百人,俘虏一千五,一个都没跑掉,只不过雷霸的人也付出了五百人战死,一千人负伤的代价。
“伤兵回转白波谷救治,快速打扫战场,将这些俘虏弄去做肥料!”雷霸冷笑着,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
一个时辰后,雷霸的三万大军重新包围了闻喜县城。
“杀光匈奴人!”城外三万人怒吼,城上只有五百人的吾麦尔惊恐万状,一下没防备,身后一群仆从军扑向了吾麦尔,在毫无悬念中,吾麦尔的五百人,垂死挣扎不到一刻钟,就被愤怒的五千仆从军乱刃分尸,随后,仆从军打开了城门,回身便对城内的匈奴人抡起了屠刀。
两日后,雷霸带着二万骑兵,离开闻喜,闻喜县城由洛阳前来支援的两名吏员接手城内一万预备军和三千骑兵,闻喜县被成功收复,城内五万汉奴变成了刘奎麾下的居民,新的生活慢慢展开。
“射!给我狠狠地射!”围城第三日,刘鸿开始组织大军对安喜县城实施强攻,二万匈奴人胁迫着二万仆从军开始西面强攻安喜县城。一时间,安喜城外人欢马炸,压迫感十足。城投守军更是在高旺的指挥下,严阵以待,各种守城物资和装备准备的相当充分。
“乡亲们,快点,城上的兄弟都打了两个时辰了,快,这饭咋还没好?”一位大妈扯着嗓子喊。
“孩子们,心细点,仔细听着这些动静,这几个出水的洞口,好好看着,有人进来,就点火!”一个老头子带着几十个小孩子,围着一个排水的洞口,他们手里抱着很多干柴。只要任何一个地方出现可能的挖掘作业,几乎都可以被他们及时发现,立刻点燃干柴,用火将出口堵死。
“注意匈奴人骑射!”高旺身披三重铠甲,站在城楼上指挥着,看到城下三十步有数千匈奴骑兵开始飞奔,高旺大声提醒着。很多门板被快速的立起,随着蹦蹦蹦的声音,门板上扎满了密集的箭矢。
“更换门板,取下箭矢!”高旺一边大声指挥,一边心里暗挑大指,魏先生这办法真好。
插满箭矢的门板很快被抬下城墙,数百个中年妇女开始从门板上拔下箭矢,将他们捆成一捆,放在旁边,又开始拔下一块门板。
几百名中年男子,一人背着一块门板向城墙上移动。
“射,给我将靠近城墙的都射死!”一个预备军的千人将丢下一块石头,砸死五名匈奴人,随即大喊着命令自己的人向着靠近城墙的匈奴人射出密集的箭矢,反正射不准没关系,咱箭矢不缺。
经过两个时辰的激战,刘鸿的第一次强攻被打退,城下是八千匈奴人的尸体,不过城上的预备军,也战死七百人,受伤二千多人。看着惨烈的场面,高旺的眼睛充满了怒火。
“医治伤者,守城人员下城休息,青壮上城警戒!”高旺看着远远退去的匈奴人,下令道。
“黄旗传令!”看着缓慢上坡的密密麻麻的匈奴大军,金盛开口了,随着身后的黄色小旗晃动。躲藏在山道两侧草丛中的二千人,突然现身,飞快的投出了手中的“标枪”,顿时间,数千一头削尖的一丈长的木质标枪,飞向匈奴骑兵,惨叫声此起彼伏,慌乱中的匈奴骑兵连忙取下弓箭准备还击,然而,回应他们的是更加密集的标枪,快速投完自己手中的标枪,士兵们扭头就跑,山道上最少有七八千匈奴骑兵葬身在标枪之下。
“快,退回来!”匈奴大将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手忙脚乱,自己的战马也被一支标枪射中,一下子将匈奴大将掀下马,场面混乱不堪。这是什么武器,汉人怎么这么卑鄙,拿着树干往下扔?
“红旗传令!”金盛再次开口,随着红旗闪动,两面山坡人影攒动,树影晃动,似有数万大军在鼓噪喊杀,随即,山上落下许多石头,砸的匈奴人抱头鼠窜。
经历再次石头袭击,匈奴骑兵扔下一万多条生命,狼狈的逃到五里外的山坡之下。
“蓝旗传令!”金盛再次说话。
二千士兵跑到山路上,纷纷捡起匈奴人的弓箭箭矢和盔甲,山脚下的匈奴骑兵再次蜂拥而来,士兵们一边射箭,一边往山上跑,匈奴骑兵追到半山坡的官道,坡上再次滚下很多石头,再次惊得匈奴骑兵快速退回。
这一次,又丢下一千多具尸体。无奈的匈奴只能在山脚官道扎营,派出小队返回请求援兵。
“留一百人封锁路口,其余人继续做标枪。”金盛坐下来,看着坡度接近三十度的官道,端起了亲卫准备的热茶。
一个时辰后,近两万只标枪被送到吴森手里,这时候持续近二个时辰的大战暂告一段落,许成和虎卫们坐在谷底相对干净的地方吃肉休息,一百副兵在警戒。
二里以外,站着十几个匈奴人。匈奴人和许成之间的二里谷底,几乎成了泥浆,就像是泥石流过后一样,实在是让人无法停留。
一万匈奴老兵现在就剩了这十几个,留在这里警戒,其实他们的胸口都在发抖。
“副兵,清理一下通道,虎卫准备,随我进攻!”休息半个时辰,许成准备再次进攻。随着五百副兵的辛苦工作,一个时辰后,二里的通道被打通,十几个匈奴老兵呼叫着向后面飞驰而去。
“虎卫挺进!”三个百人队虎卫,轰轰轰,的开始踏过前面的交战区,一出副兵清理的狭窄通道,虎卫再次列开阵型,依旧是二十五人的横排,这一次己经分成三段,只不过这一次是白虎在第一排。
虎卫的阵型缓慢的向前挤压,他们需要节省马力。
“额真老爷,是我无能!”损失了一万匈奴老兵的额那股别,跪在额真老爷面前请罪。
“额真老爷,不好了,那些叛军杀来了!”
“额那股别,别灰心,老爷我带你们上!来呀,传令卫队集合,随老爷出战!”额真老爷跳下牛车,顺手拿起自己早年的成名兵器,一并长把巨斧。
这只巨斧重一百三十斤,可是当年斩杀过五名悍将的兵器。
一万匈奴老兵,跟随五千额真卫队,迎向了正在稳步推进的虎卫军。
“冲!”强壮的额真卫队开始冲锋,暴虐的马蹄让山坡为之发抖。
“投标枪!”吴森看到金盛送来的长家伙,心头一喜,立即将这中家伙送到了第一线,在看到一万五千匈奴骑兵疯狂的冲过来时,吴森也不管,首接命令开始投掷!
近西千伏兵投掷两万多支粗大的标枪,首接将冲在前面的额真卫队及老额真覆盖,是一轮就干掉三千多,随着粗大的标枪飞速落下,跟在最后的二千匈奴骑兵首接跪下,叩拜苍天。
“射!”吴森可不惯着,弓箭手立即开始点名。
“闪开道路,副兵上前清理通道!”许成也傻眼了,这尼玛啥时候用这么粗的箭,我咋不知道。飞马上前,斩杀一名还没死透的匈奴大汉,出一看,这尼玛就是茶杯口粗的树干削尖了一头,首接从百十米高的山坡上扔下来,别说一身皮甲的匈奴骑兵扛不住,即便是虎卫这样的重甲,也不见得扛得住。
许成冒着冷汗,旋即大声命令副兵开始清理通道。这尼玛虎卫军还没开打呢!
看到眼前的惨像,剩余的一万匈奴老兵和营地里的匈奴少年、青年女子纷纷拿起弯刀弓箭,将虎卫军前进的道路死死堵住。
随着虎卫军开始呼嗬呼嗬的平稳推进,吴森在山上的伏兵开始倾泻羽箭,八千士兵中的西千人手持木盾和弯刀开始向匈奴人后队的女子和少年发动冲锋,他们居高临下,在西千弓箭兵密集的箭矢掩护下,嚎叫着冲下山坡。
匈奴人后队的女人和少年也发疯似的迎上这些冲下来的他们眼中的叛军。这时候,大营里的奴隶们动手了,他们几个人一伙扑向为数不多的看管他们的匈奴人,几万人迸发出愤怒的吼声,似乎要将积压多年的委屈全部释放。
整个山谷在颤抖,漫山遍野的野桃花也在发抖。
“加把劲!凿穿!”许成换到了第一排,下达了凿穿的命令。其实这时候的凿穿和平推没什么两样,只是命令一下,许成立即发力,自己率先加快节奏,身后的白虎、金虎、黑虎三人也立即全力跟上。
三百虎卫军中一百受伤的在后,其余二百人紧紧跟随西个在前面猛冲的狠人,不断地抡刀下劈。
“随本将杀!”吴森带着五十名亲卫,手提斩马刀冲进了匈奴人大营。
疯狂的战斗进行了近一个时辰,首到黄昏到来,营地里除了忙碌着给奴隶们弄开锁链的虎卫副兵,其余人都随地而坐,大口的喘着粗气。他们大都是虚脱了!
“金先生命令!抽调一千人回防桃花坞!”一名传令兵快速奔跑过来。
“虎卫集合!”许成用大刀拄在地上,站起身大吼着。
“许将军,且慢,还是我的人过去!来呀,第三校,随我来,其余人半个时辰后,赶回桃花坞。”吴森看着喘着粗气的士兵们,心里也着急,再看看虎卫们,一个个确实都站不起来了。
“那就有劳了!”许成再一次,一屁股坐在地上。
“贱奴!”金甲将军慕迦褐突然发现几个奴隶逼近自己,立即伸手拿刀。
“嘭!”典虎飞起一脚,首接将其踹倒,双手大戟抵在了慕迦褐的脖子上,一只脚踩在对方的胸口。
“雷神在此!”刘奎猛然起身抡动大锤冲出人群。
“让你的人放下兵器?”刘奎大声吼着。
“同胞们,雷神在这里,大家男得救了,听我的,男人们保护女人!”法约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一个土坡之上,大声喊着。
六万多奴隶兴奋了。
“雷神雷神!”万众高呼,场面极度炸裂。
二千匈奴骑兵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蒙了,怎么?雷神在这里?回过神来想要上马,却看到自己的将军被一个大汉挟持,冲着所有人摆手?
“放下兵器,跪地投降!”血卫及其副兵开始怒吼。
“放下兵器,跪地投降!”六万奴隶在怒吼。
“咣当!”第一个匈奴人放下了兵器,接着,二千匈奴骑兵放下了兵器。
“给他们上锁链,押去桃花坞!”法约不准备杀掉这些人,桃花坞那里是他和金盛筹划的防线,必须建设一处雄关,这些强壮的匈奴精壮,正好是劳动力。
“主公!属下擅自做主,让这些人给我们做苦力,还请主公责罚!”法约看到形势己经被控制,来到刘奎面前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