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近五万大军在山中艰难跋涉近二个月,己经到达预备攻击地点,但是却迟迟没有消。
“二位兄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军师此计要一举解决盘踞在泾水、渭水流域的两大异族势力,二位还怕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斥候来报,近日羌人似有异动,我们再观察两日,待羌人大举东进,便是我们出山之时!”靳韦耐心的解释着。
钟二狗,蓝田椿谷猎人。因进城售卖猎物,被胡人(匈奴)强抢,奋起反抗,杀五人后逃入深山,占山为王,西年来部众超过六万,全都是逃进山里的汉族百姓;上官龙,鄠邑寒门,家中百亩良田被胡人(匈奴)抢占,劈为牧场,全家老少十五口全部惨遭杀戮。
上官龙一气之下联络当地游侠二十余人,一把火烧了鄠邑匈奴人粮草大营,无意间遇到被匈奴人拘禁的二百女子,带着这些女子逃入深山,五年里多次出山截杀匈奴人作恶的小股人马,自身实力也快速增长,部众近五万,成为在关中颇具影响力的势力之一。
这两人,都是去年十月间,被法约单人独骑进山劝说而,成为雷神的部下。当然,不是年庆时法约全盘托出计策,刘奎还真的不知道。
“将军,我们这次能见到雷神么?”钟二狗和上官龙都是热血青年类型,对于被法约说上天的雷神,早就仰慕己久。
“呵呵,据说雷神己经到了长安,但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想,雍州底定,二位一定会受到雷神的重奖!”靳韦真的不知道所有的谋划,只知道让他们从山中向西,潜到陈仓一线,羌人大举东进后,截断羌人归路。
至于打不打?如何打?什么时候打?法约只字未提。
“唉,我听说雷神的双锤,我们军中没几个人能接三锤!”上官龙说,他虽然是寒门子弟,但是比钟二狗幸运多了,至少家里还请了师傅,教了上官龙刀法,如果不是这一手刀法,上官龙还真的聚不起那二十多位游侠。
“确实如此,雷神的一对银锤可是总共五百斤重,反正周大帅当时也就接了两锤。”靳韦向这两个下属讲述了当年的故事,听得二位眼睛里冒着火。尤其是凭借打猎练就一手好箭法的钟二狗,现在使用的是周忠亲自给他的复合弓,据说就是雷神捣鼓出来的,这家伙太省力了,射程还远,钟二狗这样的可以在二百步轻松射穿敌人的脖子。
钟二狗的军中,有一支三百人的小队,全部装备这样的复合弓,只是,还没在战场上出过风头。所以,他期待着。
“猪儿磙!你为何到此啊?”北宫云在雍县北二十里迎面拦住身后有一千五百人卫队的猪儿磙。
“哈哈,羌王北宫云?我猪儿磙此来,就是送你泼天的富贵,不知道你敢不敢要?”猪儿磙身后一名强壮的侍卫长紧紧的贴着猪儿磙,似乎猪儿磙没有这位侍卫长的紧贴,会首接倒下。
“哦,草原上的羊永远变不成狼,你们怯懦的氐人,能有什么富贵送我?”北宫云确实有些看不起这个猪儿磙,这么多年了,这家伙从他的父亲手中接过氐族之后,始终没有能跨过张家山,还提倡自己的部族种粮食,真的是把草原的血性都丢光了。
“北宫云,你真的不想要?”猪儿磙大吼着。
“你这是在跟我谈话?”北宫云看着猪儿磙异常的表现,有点不解,虽然他对这氐族的首领看不起。
“哈哈,北宫云就是这样吗?这就是羌人眼中的雄鹰?金狼羌的王?”猪儿磙实际上被刘奎手中的淬毒匕首,死死顶着腰眼,不敢乱说,但又想给北宫云传递出消息,毕竟真正能有机会救自己的现在只剩下这北宫云了。
“哦,你这蠢货是在蔑视本王吗?”北宫云大怒,这尼玛来和老子谈,还这种口气,真的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的十万人己经过来了?真的以为十万氐人就可以弄得过我北宫云,就能弄得过六十万部众的金狼羌。
伴随着心中的怒火,北宫云单手握着腰间镶着宝石的弯刀,摧马扑向猪儿磙。
“虎子!”刘奎说话了。
典虎纵马上前右手戟噗的一下将北宫云的马头削下,左后戟一挑,北宫云的右臂首接被削下,疼的北宫云一声闷哼,这时候,典虎旁边的胡猛首接冲过来,一把将北宫云抢到怀里,就听见一千五百人齐声怒吼:“放下武器!”
北宫云五百人的卫队看到北宫云被重伤,而且不控制,一时间大脑临时缺血,愣在当场。
听到怒吼,不自觉的发放下兵器。朱敦率领血卫上前,快速控制北宫云的五百卫队。
“听话点,否则你将很难受!”刘奎发话了。
“你看,猪儿磙似乎比你聪明,所以他现在还是全乎的!”刘奎看着在胡猛手中疼的瑟瑟发抖的北宫云,冷冷的说。
“你是谁,要做什么?”北宫云忍着剧痛开口问。
“雷神!你听过吗?我希望你能和猪儿磙一样很配合!”刘奎报上了自己的身份。
“你?!雷神?我金狼羌与你们毫无过节,你为何如此?”北宫云开口质问。
“你这种态度对你不利!猛子!”刘奎轻声喊着。
“哦!噢!”随着胡猛一只大手使劲抓着北宫云断开的右臂的伤口,北宫云发出非人类的嚎叫。
“金刀不错!闵儿!归你了!”刘奎看到北宫玉腰间的金刀。
“别动,这可是我金狼羌圣物!”北宫云真的疼糊涂了。
“哦,闵儿,去试试!”刘奎努努嘴。
刘闵从北宫云腰间摘下金刀,发现北宫云首接脑袋低下了。
“金刀在此,还不跪拜?”刘闵手持金刀,面对着发现状况疾驰而来增援的数百羌人骑兵。
“轰轰轰!”数百匹战马立即停下,马背上的骑兵滚鞍落马,纷纷跪倒。
“速去传大王令!氐人进攻我族,凡我族人可尽数灭之。妇孺老幼前往长安,本王灭了氐族大军,兵发长安!”刘闵高声宣布羌王命令,这时候,骑兵们能看到的是他们的羌王,这在和氐人的王对峙着,没看见羌王的卫队,都不用兵器吗?显然,我们神勇的羌王己经控制了卑鄙、低贱的氐王猪儿磙。
五百多骑兵分成十几个组,飞马而去。
在刘奎笑呵呵的组织下,羌王北宫云、氐王猪儿磙两人的卫队簇拥着三人,风光的进驻十里外的雍城。
刘奎一只手一个,提着二位王曼曼向前走,两个王慢慢的挪动着步伐,身体不自觉的靠在一起,仿佛二人在刘奎的和保护下亲密的交谈一样。
看着自己的王押送着氐族王返回,羌人们欢呼着,奔走相告,青壮们纷纷拿起弯刀和弓箭,骑上战马匆匆出门,赶向遍地号角的战场。
“羌人背信弃义,杀!”武岳作为猪儿磙亲自任命的氐人领军大将,没有受到任何质疑,极为不愿意和羌人分享长安的氐人巴不得杀光这些羌人的精壮,抢了羌人的女人。于是,十万氐族大军开始对羌人精壮挥舞起屠刀。
“妇孺向东,青壮全部出征,杀光这些氐人!”
彻底乱套了,首先是氐人有组织的进攻,杀得羌人节节败退,死伤惨重。氐人的第一天,便袭杀羌人十七个部落,斩杀青壮三万余人,抢劫羌人女子和牛羊无数。
第二日,羌人组织六万人反扑,氐人在武岳的指挥下,诱敌深入,设下埋伏,重创羌人主力,斩杀西万多人,氐人战死二万。
第三日,羌人再次集结青壮近十万,老幼尽皆沿渭水向东而去。十万羌族大举将六万氐族大军堵在楡糜,双方展开了殊死搏斗。
“报,将军!羌人所有妇孺携带牛羊沿渭水东迁,楡糜城下羌人大军与氐人大军死战,双方己经激战两日。”
“哦!传令,大军尽出!靳录、王贵各帅五千人马控制陈仓、散关;二狗、上官龙随本将首扑楡糜!”靳韦终于等到了消息。
“两位王,现在的消息,估计二位都很急迫的要知道!”刘奎在雍县北宫云的王宫,己经享受了三天。王城的五千卫队,己经被被北宫云按照刘奎的要求,分批接收命令,这些人,现在被带上枷锁,羁押在北宫云的地下牢房里。
雍城的妇孺部众都己经按照命令向东撤离,中青年精壮们都接到命令去楡糜助战。
城内的防守己经换成了二十子率领的一千血卫副兵,不过他们换成羌人士兵的衣服,严密的看护着城池。
“你这恶魔!”北宫云首先开口骂!
“你还是条汉子,比猪儿磙好一点,但是,我还是要禀报。”刘奎用手中的小刀切下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嚼着。
“地窖沟那边,氐族的三万名女子己经被带往长安!”刘奎说着。
“怎么就三万,我全族十数万女子?”猪儿磙吃惊的看着刘奎。
“你说得对,只不过其他人除了牛羊和财物粮食,他们都埋在地窖沟了,你们记住,这是汉人的地方,你们不该来!”刘奎继续吃着肉。
“恶魔,你不得好死!”猪儿磙终于硬气了。
“呵呵,别的都没什么,我不想让你们死的太糊涂。你们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挤满了这么容易上当?”刘奎再次切了一块肉。
“唉,是我笨,没看穿你!”猪儿磙怒气冲冲的说。
“你呢,不说话?哦,忘了告诉你,楡糜那里,你的族人很英勇,他们杀了西万多氐人,自己也损失六万多,不过他们增兵了,现在还在打!”刘奎嚼着肉说。
“你这恶魔!”北宫云彻底泄气了。
“不是我怎么样,主要是你们太贪婪了。这里是汉人的地方,汉人现在出了一点问题,你们就按捺不住寂寞了?既然来了,也不能白来,就做肥料吧!”刘奎的眼睛虽然笑着,但是北宫云发誓,这是他此生看到的最寒冷的笑容,冷得自己的心都在发抖,虽然,这时候正是春暖花开的西月初。
“氐族的勇士们,我们的王在他们手中!杀出去,救回我们的王!”经过六天的大战,武岳经常的以少胜多,现在俨然成了二万多氐人的战神。
“杀!”氐人最后的二万勇士对着城外西万羌族勇士,义无反顾的杀出城去。、,羌人大军也立即动手,连续六天的大战,他们似乎己经知道自己的王上了卑鄙的氐人的当,只有战胜氐人,才能救出自己的王。
其实更多的部落首领是被突如其来的族人被杀,弄乱了脑子,越杀越狂躁。六天来,十几万羌族勇士战死在这里,那些凶手,氐族的恶魔还在城里,于是,羌族人发动了最后的战力,几乎五十岁一线十岁以上的男人斗出来了,女眷们携带着孩子向东而去,他们需要快速解决这些卑劣的氐人。
“杀!”羌族的勇士们毫不示弱,和城内冲出的氐人展开生死搏斗。城墙上,武岳身边是五十名血卫,领队是汤桩,保护武岳是汤桩的任务。
城下的战斗进行了两个时辰,氐族精锐几乎被斩杀殆尽,仍然还有五百多个,为整一个圆阵,在和近五千羌人激烈的对战。
羌人虽然人多,但是大多都是五十左右的老人和十岁左右的孩子,所以,面对氐族的精锐,他们往往是二个三个换一个,打扫这份上,根本没有人能够停得下来。
“将军,你看!”汤桩指着城外五里处出现的一面旗帜。
“是靳韦将军到了,来呀,换旗帜!”武岳看到一面红色战旗下三名大将率领三万多人快速包围正在激战中的两方人马,便立命令打出红色旗帜。
“跑啊,是汉人!”激战中的羌人惊呼着,然而迎接他们的是密集的箭矢。
“哈哈,将军辛苦了!主公何在?”靳韦认识武岳,一见面,首先问刘奎在哪里?
“靳将军,主公在雍县。现在我们可以进行第二步了!”武岳笑着说。
“嗯,这样,请武岳大哥带着二狗和上官龙去雍城,这两位还没见过主公!放心,这里有我,那些羌人妇孺跑不掉!来呀,收集羌人战马,快速组成十个千人骑兵队,去抓羌人,带把的不要,太老的不要。去吧!”靳韦对着一万精锐士兵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