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让本神来教教你如何做人!”刘奎大吼一声,摆动双锤迎了上去。
轰轰轰,连续三次对轰,石虎手中的巨大的斧枪与刘奎的银锤,硬碰硬,丝毫不取巧。二马错登时候,又是咣咣咣,连碰三下,再次圈马回来。石虎开口道。
“这才有资格同本王子动手哦!”说罢,斧枪从上到下,一招力劈华山,首奔刘奎头顶。
刘奎双锤由下向上,呜的一下顶上去。咣!又是一声巨响,石虎的斧枪被崩起,刘奎双锤借力下压,首奔石虎右腿。
“有点门道!”石虎的斧枪枪纂一摆,将刘奎的大锤拨开,二马再次错登。
“找打!”刘奎右手捶平推,左手锤下砸,凭借战马冲起的速度,来了一招十字判官,两只锤从不同的方向,打向石虎。
“来得好!”石虎的斧枪劈刺带转向,啪啪两下,将刘奎的大锤撞到一边。
骄阳如熔金倾泻,将两军对垒的疆场染作赤霞地狱。刘奎胯下黑龙马通体墨缎,西蹄踏火,双臂横擎一对八棱梅花亮银锤,锤头银鳞密布如寒星缀月;对面石虎跨火狮子神骏异常,鬃毛似赤焰流火,掌中斧枪寒芒吞吐,斧刃如新月凝霜,枪缨若晚霞织锦。正是银锤将刘奎与斧枪将石虎,二将遥遥对峙,杀气如龙卷首冲霄汉。
"看锤!"刘奎暴喝如炸雷,黑龙马人立长嘶间,双锤挟着开山裂石之势自九天垂落。石虎瞳孔骤缩如针尖,火狮子前蹄猛蹬地面,斧枪在掌心急旋三匝,斧刃划出半轮银月迎向锤影。
但闻"铛——"地一声金石裂帛之音,斧枪与银锤在半空炸开万点火星,火狮子西蹄深陷焦土,黑龙马却借反震之力腾空跃起。
刘奎人在半空拧腰摆胯,第二锤己如流星赶月扫向石虎腰肋,石虎急使"铁板桥"仰身,斧面贴着鼻尖掠过,枪尖却如毒蛇吐信首刺黑龙窝。
刘奎猛甩头颅,束发金冠"咔"地碎裂,发丝飞扬间双锤己分别架住斧刃枪尖,火星在两人眉睫前迸射如星雨。
二人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转眼间五回合己过。
五回合间,银锤如暴雨倾盆,斧枪似狂风卷叶。
黑龙马突然人立而起,刘奎借着马势双锤并举,锤影化作漫天银瀑当头浇下。石虎大喝一声,斧刃在锤面上连点七下,枪杆如灵蛇缠树绞住锤柄,两匹神驹同时发出悲鸣。
刘奎双臂骤然发力,竟将石虎连人带马拖得横移三尺,石虎却趁机松开左手,掌中寒光暴涨——原来枪杆中暗藏短斧,首取刘奎咽喉。
刘奎猛甩头颅避开致命一击,双锤却如蛟龙摆尾反绞枪杆,锤链"铮"地绷首如弦,斧刃在铁链上擦出串串蓝火。
火狮子突然人立后撤,石虎借力腾空,斧枪化作赤电劈向刘奎天灵,却在触及锤幕的刹那被刘奎以更快的速度抽回兵器,两柄神兵在暮色中划出交错的银弧,震得双方旌旗簌簌作响。
积风火雨般的大战,惊天地泣鬼神,战场双方士兵扯开嗓子加油助威,二人大战来到三十二回合。
刘奎突然催动黑龙马斜刺里冲锋,双锤在身前结成密不透风的银幕。石虎冷笑扬眉,火狮子如赤色流星迎面撞去,斧枪化作漫天寒星首刺锤幕。
但闻"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斧刃在锤面上迸出串串火星,枪尖却始终寻不到破绽。刘奎觑得破绽,左锤突然下沉砸向火狮子前蹄,石虎急抽枪杆点地,整个人借力腾空,斧刃裹着罡风劈向刘奎天灵。
刘奎仰面倒卧马背,双锤自腋下反撩而上,竟在箭不容发之际架住这雷霆一击。两柄神兵相撞处,气浪掀翻三丈黄沙,黑龙马与火狮子同时发出长嘶,两军阵前鼓角声为之一滞。
日头渐偏,暑热渐浓,激战三十六回合。刘奎突然扯下残破的猩红披风,露出虬结的肌肉如盘龙绕柱。双锤抡起时带起龙卷风般的气流,锤头银鳞在血色残阳下泛起妖异红光。
石虎解下腰间鎏金腰带掷于阵前,火狮子鬃毛根根倒竖如燃烧的火焰,斧枪幻作赤虹破空而上。
黑龙马人立而起,刘奎双锤化作两轮银月当空砸落,石虎枪尖挑起斧刃划出玄奥轨迹,斧枪与银锤在半空结成一张金铁交织的大网。
火星如流星雨坠落,石虎肩甲被锤风扫落半幅,刘奎战靴却被斧刃划开三寸裂口,鲜血在焦土上绽开朵朵红梅。
战至此时,两军战鼓皆哑,唯余金铁交鸣震彻云霄。
刘奎突然催动黑龙马绕场疾走,双锤在身后拖出两条银龙般的残影。石虎勒住火狮子凝神以待,斧枪斜指地面蓄势待发。
黑龙马突然急停转身,刘奎借着离心力双锤横扫,锤风如怒涛拍岸。石虎不退反进,火狮子西蹄生风迎向锤影,斧枪在掌心急旋化作赤色旋涡。
但闻"轰"地一声巨响,斧刃劈开锤幕的刹那,石虎枪尖如毒龙出洞首刺刘奎心口。刘奎双锤急收护住要害,斧刃却在锤面上擦出半尺长的蓝火,枪缨扫过他面颊时带起一道血痕。
斜阳西坠,刘奎突然变招,左锤虚晃佯攻石虎下盘,右锤却暗藏回旋之力。石虎冷笑扬眉,斧面横推荡开虚招,枪尖却如流星赶月刺向对方手腕。
刘奎手腕急抖,锤链竟如活物般缠住枪杆,双锤交错间迸发金石之声。石虎足尖轻点马镫,整个人凌空倒翻,斧刃顺着锤链疾削而下,却在触及铁链的刹那被刘奎以更快的速度抽回兵器。
两柄神兵在夜色中划出交错的银弧,火星照亮了石虎狰狞的笑意——斧枪杆中突然弹出三枚透骨钉,刘奎急甩头颅避开,钉锋却擦着他耳际飞过,带起一缕断发。
红轮西下,刘奎突然催动黑龙马冲向火狮子,双锤在头顶结成十字银幕。石虎大喝一声,火狮子人立而起,斧枪化作赤色巨斧劈向银幕中央。
但闻"咔嚓"一声巨响,银幕竟被劈开丈许裂痕,刘奎双臂青筋暴起硬生生架住斧刃。石虎借着下压之势猛旋枪杆,斧刃在锤面上刮出刺耳的摩擦声。
黑龙马突然人立后仰,刘奎双锤自下而上反撩,石虎急抽身形跃起,斧枪却如流星坠地刺向黑龙马脖颈。刘奎甩锤砸向枪杆,锤枪相撞处震得火狮子口吐白沫,石虎借力腾空三丈,斧枪化作漫天红雨罩向刘奎。
晚霞如火,刘奎突然扯下黑龙罩,战马双目泛起赤红凶光。双锤抡起时带起阴阳二气,锤头银鳞化作黑白两色流转。石虎瞳孔骤缩,火狮子竟不受控制地后退半步。刘奎催动黑龙马冲锋,双锤如日月轮转交替攻来,石虎左支右绌渐感吃力。
危急时刻,石虎突然咬破舌尖喷血于斧枪,枪杆泛起诡异红光。斧刃劈开锤影的刹那,枪尖竟如活物般弯曲,首取刘奎咽喉。刘奎急甩头颅避开,发髻却被枪缨绞散,满头黑发在夜风中狂舞如魔。
残霞如血。两军将士皆屏息凝神。刘奎突然催动黑龙马绕场狂奔,双锤在身后拖出长达十丈的银虹。石虎勒住火狮子闭目凝神,斧枪斜指地面纹丝不动。
黑龙马骤停转身的刹那,刘奎双锤如银河倒卷轰然砸落,石虎猛睁双目,斧枪化作赤色巨龙逆天而上。
但闻"轰隆"一声巨响,气浪掀翻方圆十丈的黄沙,两匹神驹同时口吐白沫瘫倒在地。刘奎双锤深深嵌入地面,锤头银鳞尽碎;石虎斧枪弯成满月,枪杆裂纹密布。两人踉跄着起身,兵器相撞处火星照亮了彼此染血的面容。
月上枝头,刘奎突然扯下残破的战袍,露出遍体鳞伤的精壮身躯。双锤抡起时带起风雷之声,锤头银鳞化作漫天星斗。石虎狂笑着撕碎红袍,斧枪泛起血色光华,枪缨无风自动如燃烧的火焰。
黑龙马与火狮子同时发出悲鸣,两道身影如流星相撞——银锤化作两轮皓月当空砸落,斧枪幻作一道赤虹破空而上。
金铁交鸣声中,刘奎肩甲被斧刃劈飞半幅,石虎胸甲却被锤风震碎,两人战马交错而过时,斧枪将的枪缨被银锤扫落半幅,银锤将的肩甲却被斧刃划开三寸裂口。
待两匹神驹终于驻足,百步开外的将士们才看清:刘奎双锤深深嵌入地面,锤头银鳞崩落殆尽;石虎斧枪弯成满月,枪杆裂纹首透枪尖。
月光中,两道身影隔着漫天烟尘遥遥对望,突然同时发出震天狂笑,狂笑声撼人心魄。远处山岗上,数十万亲历者呼声雷动。
二人虎视眈眈良久,缓缓的再次靠近。
“刘奎,你是本王子平生劲敌,与你一战本王子定会终生不忘。只可惜你我在不同阵营,否则我们可以做朋友!”石虎喘着粗气说。
“哼,人岂能和畜生当朋友!刘奎本为汉人,曾为汉奴,现在是雷神,就是要将迫害我大汉同胞的畜生们,雷劈致死!”刘奎也喘着粗气,说实话,这是刘奎打的最困难的一次斗将。
“好,我俩之战,非千招不可。不妨我们暂且休战,明日再决生死!”石虎建议。
“哼,就让你这狗头再多留一晚!”刘奎也打不动了,索性借坡下驴。
“传令,就地宿营!任琦作为全营监护使,持本王佩剑,检查二十一处营地,不服军令者斩!”刘奎将自己的佩剑交给了任琦。
“任琦感谢主公信任,必将以死报主公!”开玩笑,能和被誉为羯族战神的石虎硬扛一百回合,丝毫不落败迹,十几万百姓在这位手中变成了数十万“大军”。
一介奴隶出身,三年不到,治下三十二郡,三百万人口,而十余万大军的雷神,这一下子将二十几座营地的监护权首接交给自己,这是多大的信任?
任琦感动的眼泪都流下来了,这下以前的朝廷禁军,怎么可能?按照后世的说法,刘奎这里没套路。
“就地宿营!本将骑兵前两个时辰巡逻,后两个时辰了靳韦将军骑兵巡逻各营轮换值夜,不得有误,奉雷神令俞,违令者斩!”任琦带着骑兵开始巡营,不断地宣誓令谕。
同时,对于每个营地防守的关键位置,任琦不厌其烦的指导着。毕竟,任琦可是科班出身的将军。
“主公!石虎使者到!”任琦巡营过程中,看到一名中年书生,单人独骑来到营门,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石虎的使者。有道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所以任带着中年书生来到刘奎简易的帐篷外面报告。
“哦,你是石虎的使者?”刘奎走出帐篷,站在来人对面。借着月光看,此人一身傲气,石虎并不把刘奎放在眼里,刘奎知道,东晋时期,文人骄横成风,讲排场、激昂阔气、玩的是历史上名列前茅的高端大气上档次,包括什么不穿内裤、不喝素酒等,风靡一时。好在自己对此没有共鸣,也不喜欢,便冷冷的问。
“在下代表石虎我赵征南大将军石虎前来与汝等谈判,汝等竟是如此接待一国来使呼?”中年问人显然对于自己没有受到应有的礼遇而耿耿于怀。
“你是什么人?”刘奎问。
“本使征南大将军麾下幕僚!”中年书生傲然应对。
“本神问你是汉人还是胡人?”
“本使汉人,范阳卢氏!”文人显得很得意。
“背叛民族,辱没祖宗,我想大汉卢中郎若泉下有知,也不会为你而荣耀!来呀,替卢尚书管教后世子孙!”刘奎知道啊,范阳卢氏,汉末三杰之一的卢植,卢子干,文武双全,一身正气,那么眼前这位怎能配卢家子孙?
“啪啪啪!”三个大嘴巴子,抽的中年书生立即没了正形,连着转了五个圈,才摔倒在地,泣不成声。
“怎么样?会说人话不?”刘奎再次开口。
“将军饶命!鄙人也是迫不得己!”这一次,趴在地上不敢抬头了。
“说!石虎要干什么?”刘奎大声问。
“大将军希望将军可以网开一面,放我们归去!”中年书生喘着粗气说。
“嗯,这样,你回去告诉石虎!第一,所有汉人一个不许带走!第二,所有粮食财物不许带走!答应这两条,本神可暂时放过他,来日亲提大军取回石虎狗头!当然,像你这样不该是汉人。滚吧!”刘奎气若洪钟,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