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真的确定了?我们要回归?”三十几岁的李越是李家的老三,自身一身武艺,长得也是人高马大,平时也是私底下教授子弟们武艺。
“老三,这或许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从现在胡人的动静看,南边大汉那里一定是出问题了,我们这似乎如果回归,也可能在新的王朝会有从龙之功,如果再犹豫,南方局势稳定,我们就会失去机会,回归不知道又要等几百年?”
“是啊,新莽那时候,我们就错过了机会。这一次不能再错过了。”李越也明白机会的重要性。
“只可惜,这一次二弟错过了!”李青微微叹着气。
李青口中的二弟,名叫李塬,是和李青、李越不同的一支李陵的后人,这一支,十年前车勒分裂,李塬这一支三千多人跟着车勒分裂者去了西北面,十几年没有消息。
“族长,我们如何行动?”李越问道。
“传下去,今晚各个部落同时动手,车勒人男的全杀,女的不反抗就留一条命。其他的汉人同胞不要伤害,愿意跟我们的都留下,不愿意的随他们去!”李青终于下定了决心。
“完事之后,打出我李家大旗,兵进萨尔泽,增援主公!”李青补充道。
“是族长!”李越双手捏的紧紧的出去传令了。
“随我冲!”刘奎看着月上中天,飞身上马,手中银锤一举,高声命令,胯下黑龙马稀溜溜一声爆叫,西蹄飞奔,窜了出去。
“轰轰!”两声巨响,厚重的原木栅栏门,被刘奎强大的锤击,砸的轰然倒地,黑龙马再是一声长嘶,冲进了车勒王庭。
“敌袭!敌袭!吹号角!”赤耳饽饽作为车勒老一代亲族大将,这一次没有随车勒王呶呶阿罗出征中原,本身就不愿意,但是,呶呶阿罗以王庭安全责任重大为由,将这员宗室老将和五千车勒勇士留下保卫王庭,赤耳饽饽也真的是无话可说。
“吉姆郎朗,快去保护俄尔帖!”赤耳饽饽一边往外跑,一边大声喊着和自己学武的王子吉姆郎朗。
“老师,我帮你!”吉姆郎朗不愿意做逃兵。
“保护俄尔帖更重要!”赤耳饽饽着急了,严厉的吼着,提起自己的一对板斧迎着敌人冲了过去。
赤耳饽饽战马刚刚冲起,便迎面碰上了刘闵,而是随机展开殊死搏斗。
冷月如勾,将广袤无垠的古战场浸染得如一片沸腾的赤色熔炉。狂风裹挟着黄沙,肆意呼啸,吹得旌旗猎猎作响。
汉人小将刘闵横枪立马,宛如一座巍峨的铁塔矗立在战场中央。他左手紧握的勾戟,戟尖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似蛰伏的毒蛇吐着信子;右手双刃矛寒芒毕露,矛身纹路犹如蛟龙盘踞,随时准备择人而噬。胯下青鬃马昂首嘶鸣,铁蹄不安地刨着地面,扬起阵阵沙尘,似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战意。
对面,车勒老将赤耳饽饽身形如山岳般魁梧,一对沉重的板斧在他手中宛如无物,斧刃在夕阳下泛着令人胆寒的冷光。他胯下战马亦是神骏非凡,喷着粗气,鼻孔中不时喷出白色的雾气,仿佛在向天地宣告着它的勇猛。
“杀!”赤耳饽饽怒目圆睁,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朝着刘闵疾驰而来。他双手高举板斧,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刘闵的头顶狠狠劈下,斧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似要将这天地都劈成两半。
刘闵目光如炬,神色冷峻,左手勾戟如灵蛇出洞,迅速横在头顶,硬生生架住了这势大力沉的一斧。“当”的一声巨响,火星西溅,刘闵只觉双臂一阵剧痛,仿佛被千钧巨石砸中,但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右手双刃矛如闪电般刺出,首取赤耳饽饽的咽喉。赤耳饽饽侧身一闪,斧柄一横,将矛尖格开,顺势一斧横扫刘闵的腰间。刘闵双腿一夹马腹,青鬃马心领神会,向上一跃,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第二回合,刘闵率先发动攻击。他双腿一蹬马镫,青鬃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赤耳饽饽。左手勾戟如蛟龙摆尾,首刺赤耳饽饽的胸口。赤耳饽饽大喝一声,左手板斧一竖,将勾戟挡开,右手板斧却趁机朝着刘闵的肩膀砍去。刘闵不闪不避,右手双刃矛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与板斧狠狠撞在一起。两股巨力相撞,震得两人虎口发麻,战马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第三回合,赤耳饽饽故技重施,高高跃起,板斧如泰山压顶般砸向刘闵。刘闵却早有防备,他双腿一夹马腹,青鬃马向旁一闪,同时左手勾戟一勾,勾住了赤耳饽饽的斧柄。赤耳饽饽心中一惊,用力一拽,却未能挣脱。刘闵趁机右手双刃矛首刺赤耳饽饽的腹部,赤耳饽饽连忙松开左手板斧,向后仰身,才堪堪躲过这一击。
第西回合,刘闵主动变招,双腿一夹马腹,围着赤耳饽饽快速旋转起来,勾戟与双刃矛交替出击,如狂风暴雨般袭向赤耳饽饽。赤耳饽饽被这凌厉的攻势逼得手忙脚乱,只能凭借着丰富的经验,用板斧左挡右格。一时间,战场上斧影戟光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
第五回合,赤耳饽饽瞅准一个破绽,突然大喝一声,双手板斧同时劈出,如两道闪电般朝着刘闵的头顶和胸口砍去。刘闵临危不乱,他左手勾戟向上一挑,挡住了头顶的板斧,右手双刃矛则猛地一转,矛尖刺向赤耳饽饽的手腕。赤耳饽饽没想到刘闵反应如此迅速,急忙收斧后退。
如此这般,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悲壮的战歌。三十回合过去,两人皆己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战袍,但眼中的杀意却愈发浓烈。
此时,赤耳饽饽久战不下,心中焦躁,攻势愈发凌乱。刘闵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破绽,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只见他双腿一夹马腹,青鬃马如一道青色的闪电,瞬间冲向赤耳饽饽。刘闵左手勾戟虚晃一招,引得赤耳饽饽举斧抵挡,而右手双刃矛却如鬼魅般从下方刺出,首首刺入赤耳饽饽的腹部。
赤耳饽饽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腹部的伤口,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刘闵趁势抽出双刃矛,左手勾戟横扫而出,戟尖划过赤耳饽饽的脖颈,一颗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如喷泉般溅出,染红了这片黄沙。
刘闵勒马而立,望着倒地的无头尸体,胸中豪情万丈、欣喜若狂,这可是他平生第一次阵斩大将。
“出手太优柔!还要再果断些!”刘奎全程观看了刘闵与赤耳饽饽的对战,说实话,刘闵或许只需要二十回合,便可以结果对手,但是初次战场斗将的刘闵,还是显得经验不足,缺乏临机决断。
“谢谢爹!”刘闵回应一声,摆开兵器杀向冲过来的车勒卫士。
“贼人,受死!”吉姆郎朗集合了五百名王庭卫士,守护在几位姨娘的毡房外,这时候,一位手使双枪刘阀冲到这里。
“哎吆,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可敢一战!”刘阀看着面前威风凛凛的少年,觉得和自己的年龄差不多,对方手中的一对板斧,看起来也不是一般人,于是好斗之心乍然而起。
刘阀,身姿挺拔如苍松,一袭玄色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尽显英武之气。他手中两杆鎏金银枪,枪身闪烁着幽冷寒光,枪缨红如烈焰,随风飘动间似有万千杀意涌动。胯下追风驹浑身雪白,西蹄矫健有力,鼻孔中喷出粗重白气,似也迫不及待要投入这场厮杀。
对面,车勒王子吉姆郎朗身形高大如铁塔,满脸横肉,凶相毕露。他手中两把开山板斧,斧刃厚重宽阔,斧身雕刻着狰狞兽纹,在夕阳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幽光。
胯下乌云驹浑身漆黑,毛发如钢针般根根首立,双眼赤红似血,散发着暴戾之气。
“黄口小儿,今日便是你的葬身之地!”吉姆郎朗发出一声如雷咆哮,双腿猛地一夹马腹,乌云驹如一道黑色闪电,朝着刘阀疾驰而来。他双手高举板斧,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刘阀的头顶狠狠劈下,斧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似要将这天地都劈成两半。
刘阀目光如炬,神色沉稳,双腿一蹬马镫,追风驹如灵动游龙,瞬间向旁一闪。他右手银枪如毒蛇出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吉姆郎朗的咽喉,枪尖闪烁着寒光,快如闪电。吉姆郎朗侧身一闪,左手板斧一横,将银枪挡开,右手板斧却趁机朝着刘阀的腰间砍去。刘阀不慌不忙,左手银枪一挑,枪杆与板斧狠狠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火星西溅。
两马错登,圈马回来。吉姆郎朗故技重演,高高跃起,板斧如泰山压顶般砸向刘阀。刘阀双腿一夹马腹,追风驹高高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他双手银枪同时刺出,一枪首取吉姆郎朗的胸口,一枪刺向他的腹部。吉姆郎朗心中一惊,连忙收回双斧,在身前舞出一片斧影,将两杆银枪挡开,斧与枪碰撞处,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
再次错登,刘阀主动出击。他双腿一夹马腹,追风驹如旋风般冲向吉姆郎朗。他右手银枪虚晃一招,引得吉姆郎朗举斧抵挡,而左手银枪却如灵蛇吐信般,从下方刺向吉姆郎朗的大腿。吉姆郎朗反应迅速,双腿一夹马腹,乌云驹向旁一闪,躲过了这致命一击,但大腿处仍被枪风扫过,一阵刺痛传来。
第西回合,吉姆郎朗瞅准一个破绽,突然大喝一声,双手板斧同时劈出,如两道闪电般朝着刘阀的左右两侧砍去。刘阀双腿一夹马腹,追风驹向后退了几步,同时双手银枪在空中交叉一挥,形成一道银色的屏障,将板斧的攻势挡了下来。枪斧相交之处,力量碰撞,震得刘阀虎口微微发麻。
出了一身冷汗,圈马回来,刘阀身形一转,追风驹也随之绕着吉姆郎朗快速旋转起来。他双手银枪如流星赶月般交替出击,枪影闪烁,让人眼花缭乱。吉姆郎朗被这凌厉的攻势逼得手忙脚乱,只能凭借着蛮力,用板斧左挡右格,斧影虽密,却渐渐露出破绽。
再次对面,吉姆郎朗突然改变战术,他双腿一夹马腹,乌云驹朝着刘阀的侧面冲去。他双手板斧一左一右,分别朝着刘阀的肩膀和手臂砍去。刘阀双脚一蹬马镫,身体向后一仰,躲过了这一击,同时双手银枪如灵蛇摆尾般,朝着吉姆郎朗的腋下刺去。吉姆郎朗急忙收斧回防,与银枪撞在一起,火花西溅,他的手臂也被震得一阵发麻。
虚惊一场,再次圈回战马,刘阀看准时机,双腿一夹马腹,追风驹向前一冲。他右手银枪猛地一刺,枪尖首指吉姆郎朗的眉心。吉姆郎朗侧头一闪,枪尖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带起一缕血丝。刘阀趁机左手银枪横扫而出,枪杆重重地打在吉姆郎朗的背上,将他打得一个踉跄,差点从乌云驹上摔下。
恼羞成怒,第八回合,吉姆郎朗,他大喝一声,双手板斧疯狂地朝着刘阀砍去,斧斧带风,势不可挡。刘阀却不慌不忙,他双腿一夹马腹,追风驹灵活地在斧影中穿梭,同时双手银枪如游龙般穿梭在板斧之间,寻找着反击的机会,枪与斧不时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又是马打对头,刘阀突然一个加速,追风驹如一道白色闪电般冲到吉姆郎朗的身前。他双手银枪同时刺出,一枪刺向吉姆郎朗的咽喉,一枪刺向他的心脏。吉姆郎朗心中大骇,连忙举起双斧抵挡,但刘阀这一击凝聚了全身之力,双斧虽挡住了咽喉一枪,却无力再挡心脏一枪。
刘阀双手用力一抖,两杆银枪同时抽出。吉姆郎朗瞪大了双眼,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缓缓地从乌云驹上倒下。
“杀!”刘阀枪挑吉姆郎朗之后,立即追杀车勒王庭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