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的苏氏集团大厦笼罩在诡异阴云下,苏婉晴盯着监控屏幕,后颈寒毛倒竖。本该空无一人的办公区,三十七台电脑同时亮起幽蓝光芒,键盘自动敲击出密密麻麻的梵文,空气里漂浮着腐尸般的恶臭。
“苏总,财务部……数据全乱了!”助理小周瘫坐在地,他脖颈后赫然插着根骨针,针尾刻着林家图腾。苏婉晴刚要上前,脚下突然渗出黑血,血水中浮起张腐烂的人脸,正是上周被开除的采购部经理。
秦意破窗而入时,整层楼的地砖都在蠕动。他甩出金针定住小周命门,指尖在虚空画出破邪符。符咒炸裂的瞬间,黑血化作万千蛆虫,苏婉晴的珍珠耳坠突然发烫——那是秦意昨夜偷偷系在她发梢的护身符。
“是降头术与蛊毒结合的阴毒法子。”秦意扯开衬衫领口,胸前三百六十五道血纹同时亮起。他咬破舌尖,金血喷在骨针上的刹那,整层楼响起凄厉惨叫,监控画面突然切换到地下车库,林承业正对着镜头举杯冷笑。
次日正午,苏氏集团股价暴跌。
苏婉晴在会议室拍案而起,投影幕布上跳动着诡异的股价曲线——每当股价回升,必有无形之手将其砸至跌停。更诡异的是,所有持股超过5%的股东同时收到匿名信,信封里装着他们生辰八字扎成的草人。
“这是五鬼运财术的反噬局。”秦意捏碎草人,金粉从指缝簌簌落下,“对方在股市布下风水阵,每笔交易都沾着因果。”他突然扯断领带,将苏婉晴的腕表缠在自己手腕,血纹顺着表带蜿蜒,在虚空凝成罗盘。
当夜,城西工地。
秦意站在百米塔吊顶端,脚下是林承业布下的七煞锁魂阵。七根刻满符咒的铜柱深深插入地脉,每根柱子都锁着个生魂。他割破掌心,金血滴落时,生魂们突然发出欢快啼哭——竟是失踪多年的建筑工人。
“林少好算计,用活人献祭引动地火。”秦意轻笑,脚踏七星步冲向主阵眼。林承业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托着个青铜鼎,鼎内燃烧着幽绿火焰,火焰中隐约可见苏婉晴的面容。
“秦意,你若现在跪下求饶……”林承业话未说完,突然捂住双眼惨叫。秦意指尖金芒穿透鼎身,将苏婉晴的虚影拉回现实。与此同时,三百六十五枚桃木符从地底破土而出,在虚空结成天医九宫阵。
“破!”随着秦意暴喝,七煞锁魂阵轰然崩塌。林承业被反噬的罡气掀飞十米,青铜鼎在空中炸成碎片,其中一片擦过苏婉晴车窗,在防弹玻璃上留下焦黑掌印。
三日后,苏氏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
苏婉晴面对镜头从容微笑,耳垂上的珍珠泛着淡淡金芒。她身后的大屏幕突然切换画面——林氏集团总部燃起冲天大火,火光中浮现出无数张扭曲的人脸,正是那些被林承业害死的亡魂。
秦意坐在角落把玩着骨针,针尾的林家图腾己化作金粉。他轻吹一口气,金粉飘向窗外,在苏宅花坛里催生出朵朵黑色曼陀罗。花园中,林承业最后的惨叫声渐渐湮灭。
当夜,苏婉晴在书房发现本泛黄的古籍。泛黄的书页上,秦意的字迹龙飞凤舞:“天医九誓·破煞篇”。她突然想起今晨秦意塞给她的药丸,苦涩中带着回甘,此刻方知那是用林承业的血炼成的。
窗外,秦意正将新的护身符埋入地脉。三百六十五枚符箓组成的阵法中央,苏婉晴的生辰八字在月光下泛着金辉。他割破手腕,金血滴落时,整座城市的霓虹都暗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