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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倩合上最后一份文件，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己经晚上十一点。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和几个还在加班的同事，走廊尽头的灯光昏黄，隐约能听见教室那边传来的讨论声。
“他们真的愿意留下来吗？”她轻声问。
辣千秋站在窗边，手里端着一杯凉透的咖啡，目光落在远处那片灯火通明的教学楼，“留下来的，才是真正的火种。”
第二天上午，MOJIAN召开了一场内部会议。参会的不只是公司高管，还有电商学院的核心教学团队、合作高校的代表，以及几位从海外赶来的行业顾问。会议的主题很明确——如何用最短时间，把学院的实力彻底展现出来。
“我们要做的不是回应质疑，而是让他们无话可说。”辣千秋坐在主位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会议结束后，林倩带着一组公关人员开始筹备一场公开活动。他们邀请了媒体、行业专家、教育机构代表，甚至包括那些曾在社交媒体上提出批评意见的人。MOJIAN要做的，是一次全面展示——师资、课程、设备、学员成果，全都开放参观。
“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开放日。”她在电话里对团队强调，“这是我们的反击。”
活动当天，阳光很好，广州难得没有下雨。MOJIAN总部前的广场上停满了前来报道的车辆，一群群记者举着摄像机，在签到处排队登记。而教学楼里，第一批正式学员己经在模拟运营任务中展现出惊人的学习能力。
一位曾从事传统零售业的学员，正在向来访者讲解他们小组设计的智能供应链模型；另一个原本是自由职业者的年轻人，则在演示一款由他们团队开发的数据分析工具。这些内容，都是学院课程中的实战项目。
“你们怎么做到这么快就出成果？”有记者忍不住发问。
“因为课程本身就是实战。”负责授课的一位教授回答，“我们不教理论，只教怎么做。”
中午时分，活动进入高潮。辣千秋亲自带团参观实验室、数据中心和模拟交易系统。他没有准备讲稿，只是边走边介绍，像一个普通讲师一样自然。
“这里是我们自主研发的教学平台，所有数据都来自真实市场。”他指着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学生在这里操作的每一笔订单，都会影响后台的真实库存和物流安排。”
“你们不怕泄露商业机密？”有人追问。
“如果连这点风险都不敢承担，那就别谈什么教育。”他淡淡一笑，“真正的商业智慧，从来不在数据本身，而在使用它的人。”
下午两点，活动进入问答环节。几位曾经质疑过学院模式的自媒体人也到场了。他们提出了不少尖锐的问题，比如资金来源、教学质量、毕业生去向等。
“MOJIAN的资金链问题还没完全解决，为什么还要投入这么多资源办学院？”一名博主首接发问。
“因为教育不是负担，而是投资。”辣千秋看着对方，“MOJIAN不可能永远做电商平台，但我们希望，未来十年，这个行业里至少有一部分人，是懂MOJIAN逻辑的。”
“如果这个项目失败了呢？”
“那就证明我们还不够聪明。”他顿了顿，“但至少，我们努力过。”
问答结束时，现场响起一阵掌声。不是那种刻意营造的热烈鼓掌，而是一种真正认可后的自然反应。
当天晚上，几家主流财经媒体发布了关于MOJIAN电商学院的专题报道。文章详细记录了整个活动过程，并附上了大量现场照片和采访片段。其中一篇标题尤为醒目：“当一家企业决定办学：MOJIAN的野心与底气”。
舆论开始转向。一些原本持怀疑态度的网友也开始重新审视这所学院的价值。而最让林倩意外的是，一封来自深圳某科技公司的邮件出现在她的收件箱里。
“我们注意到贵方学院的课程设置，是否有兴趣与我们联合开发一套AI辅助教学系统？”
她笑着转发给辣千秋，并附上一句：“看来，有人想搭顺风车了。”
几天后，MOJIAN宣布启动“教学开放计划”，邀请全国范围内的高校、企业和研究机构参与共建课程体系。同时，学院的第一批优秀学员将被送往杭州、上海等地的头部企业进行实习。
“你真打算让他们出去？”林倩有些不解。
“当然。”辣千秋点头，“如果他们觉得外面更好，那就该去看看。只有真正经历过选择，才知道自己属于哪里。”
傍晚时分，他在教学楼里巡视一圈。一间教室里，几个学生正围坐在一起，讨论着刚刚发布的市场调研报告。他们的脸上没有初来时的紧张和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专注和自信。
“院长！”有人看到他，立刻站起来，“您觉得我们这个方案可行吗？”
他接过资料翻看了一下，点点头，“方向是对的，但执行细节还需要打磨。”
“我们会继续改的！”那个学生眼神坚定。
走出教学楼，天色己经暗了下来。远处的城市灯火如星海铺展，而MOJIAN总部的灯光依旧明亮。他知道，这场风波还没有完全过去，但至少，他们己经用自己的方式，回应了所有的质疑。
夜风吹过，他站在台阶上，望着远方，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轮廓。
“院长，”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们这样做，真的能改变行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