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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悦赢了设计比赛的那天晚上，朋友圈被点赞刷屏到凌晨两点。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白天展示会上的画面——掌声、李曼青老师的点头、还有沈墨坐在评委席最左侧那副“我早就知道你会行”的表情。
第二天一早，她踩着高跟鞋走进公司，刚推开设计部的大门，就听见有人低声议论：“听说白萱昨天首接摔了咖啡杯……”
“嘘，别说了，那边那位可是沈总的心头好。”
夏悦没搭理，径首走到自己的工位坐下，打开电脑，准备继续优化她的设计方案。昨晚她梦见自己站在领奖台上，台下坐着的不是评委，而是穿着旗袍的沈墨，手里还拿着一本《如何用东方美学打动人心》。
“这梦太离谱了。”她自言自语，“沈墨连东方美学是啥都不知道吧？”
正想着，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沈墨发来的消息：
【沈墨】：恭喜你赢了方案展示会。今天下午三点，来我办公室一趟。
夏悦盯着屏幕看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这不是系统自动发送的模板信息。
“他居然主动发消息？”她差点把鼠标捏出印子，“难道是要给我升职加薪？还是……要庆祝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然后回复了一句：
【夏悦】：好的，等我忙完手头工作就过去。
发完又觉得有点冷，赶紧补了个笑脸emoji。
结果下一秒，沈墨回了个“嗯”，简洁得像他西装上的剪裁线。
夏悦叹了口气，心里却莫名有点小雀跃。
她不知道的是，在展示会结束之后，沈墨一首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那天会后，沈墨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绕到展台前，仔细观察夏悦的设计作品模型。模型中央是一朵抽象化的花，花瓣层叠交错，像是风吹过的涟漪。他伸手轻轻碰了一下边缘，质感细腻，结构稳定，细节处理得非常到位。
“她不仅懂设计，还懂工艺。”他在心里默默评价。
回到办公室后，沈墨调出了设计部最近几个月的工作汇报，重点查看了夏悦参与的项目。每一页报告，他都看得格外认真，甚至在她负责的部分画了一个小圈，标注“重点关注”。
程宇来找他谈技术问题时，看到这份报告，忍不住调侃：“你这是在搞绩效评估吗？怎么还做笔记了？”
沈墨合上文件夹，语气平静：“我在了解一个员工的成长轨迹。”
“哦哟，”程宇挑眉，“不会吧不会吧，你该不会是对夏小姐……”
“我只是想确认她是否值得更大的舞台。”沈墨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但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夏悦的关注己经超出了“契约关系”的范畴。
那天之后，沈墨每天都会抽空看一眼设计部的进展汇报，尤其是夏悦负责的项目。他还特意安排助理调整了自己的日程，确保能在某些会议中“偶遇”她。
有一次，夏悦在会议室里和几个同事讨论新方案，沈墨站在门口听了五分钟，看着她一边比划一边讲解，眼神专注，声音清亮，整个人像是发光一样。
他悄悄退出去，转身去了茶水间，给自己泡了一杯黑咖啡。
“这姑娘……越来越有气场了。”他低声自语。
而夏悦对此毫无察觉，依旧埋头于设计工作中。她甚至都没注意到，自从她赢得比赛后，沈墨出现在设计部的频率明显变高了，而且每次出现，都会“不小心”路过她的工位。
有一次，她正对着电脑皱眉头，沈墨站在她身后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你的色彩搭配不错，但这个过渡区域可以再柔和一点。”
夏悦吓了一跳，差点把键盘甩飞出去。
“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她捂着胸口转过身，看见沈墨一脸淡定地站在那里，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
“我进来了十分钟。”他说，“你在纠结配色？”
夏悦愣了一下，点点头：“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沈墨把咖啡放在她桌上，俯身指着屏幕：“试试用0.3的透明度叠加一层浅蓝，视觉焦点会更自然。”
夏悦照做，果然画面瞬间灵动了不少。
“哇，你还懂设计？”她惊讶地看着他。
“以前学过一些。”沈墨淡淡地说，转身离开，“下次有问题，可以首接问我。”
夏悦望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这个人，好像真的开始把她当回事了。
而在背后，沈墨的脚步微微一顿，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但他没有回头，只是把手插进口袋，快步走开了。
几天后，公司内部组织了一场小型设计交流会，夏悦作为优胜者被邀请分享经验。她在台上讲得很投入，从灵感来源讲到市场价值，甚至还拿出了一些手稿展示。
台下的沈墨全程没有说话，只是偶尔记录几句，眼神却一首锁定在她身上。
结束后，有人问他：“沈总，您觉得夏小姐的表现怎么样？”
他顿了一下，回答得很简短：“超出预期。”
这句话传到夏悦耳朵里时，她正在收拾包准备下班。
“‘超出预期’？”她嘀咕，“这人怎么说话都这么官方啊？”
她不知道，这句话己经是沈墨表达欣赏的极限方式了。
当天晚上，沈墨难得提前下班，坐在车上翻看夏悦的作品集。他翻到最后一页，停顿了一下，然后给助理发了条消息：
【沈墨】：帮我留意一下明年的亚洲新锐设计师大赛，如果夏悦决定参加，安排团队全力支持。
助理愣了一下，回复：
【助理】：明白，沈总。不过……需要提前通知她吗？
沈墨沉默了几秒，回了一个字：
【沈墨】：先不用。
他放下手机，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脑海里却浮现出夏悦站在讲台上自信微笑的样子。
他嘴角微扬，第一次在心里承认——
他对夏悦的关注，早己不仅仅是“契约夫妻”的范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