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女总裁的年下热恋

第十二章微光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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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高冷女总裁的年下热恋
作者:
月下的男孩
本章字数:
9138
更新时间:
2025-06-24

海德堡,世界顶尖的神经科学研究中心之一,坐落在内卡河畔的古堡与现代化建筑群中,空气中弥漫着严谨的学术气息和一丝淡淡的消毒水味。这里,成为了林墨和苏清颜新的战场。

宽敞明亮的特护复健室内,温度被精准调控。林墨赤裸着上半身坐在特制的治疗椅上,左臂被固定在精密的机械支架上,支架连接着复杂的线缆和闪烁着微光的仪器。他的脸色比在医院时更苍白几分,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紧抿的唇线透露出巨大的紧张。Dr. Richter和他的德国团队围绕着他,神情专注如同进行一场精密的外科手术。

苏清颜站在几步之外,一身简约的米白色针织长裙,褪去了商界女王的凌厉,却依旧站得笔首。她的目光紧紧锁在林墨身上,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身体的疼痛来抵御内心的煎熬。秦晚和沈南山站在她身后,同样面色凝重。

“林先生,准备好了吗?”Dr. Richter的声音沉稳而清晰,带着德国人特有的严谨,“第一次‘微电流靶向神经唤醒’结合感觉刺激,过程会非常痛苦。我们会从最低阈值开始,如果您无法忍受,请立刻示意。”

林墨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苏清颜写满担忧的脸,最终落在自己那条死寂的左臂上。契约里“永不放弃”的字句在脑中回响,那0.3%的微弱希望如同黑暗中的萤火。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却坚定:“开始吧。”

细微的电流嗡鸣声响起。林墨的身体瞬间绷紧!一股尖锐的、如同无数烧红钢针同时刺入骨髓的剧痛,猛地从左臂深处炸开!那不仅仅是物理的疼痛,更伴随着一种诡异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灼烧感和麻痹感!仿佛沉寂的死火山被强行灌入岩浆,痛苦地挣扎咆哮!

“呃啊——!”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嘶吼冲破林墨的喉咙!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额角青筋暴起,脸色瞬间由苍白转为骇人的青紫!汗水如同溪流般涌出,浸透了他的后背和座椅。

“林墨!”苏清颜的心像是被那只无形的电爪狠狠攥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下意识地想冲过去,却被秦晚死死拉住。

“清颜!别过去!会干扰治疗!”秦晚的声音带着焦急。

苏清颜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她强迫自己站在原地,看着林墨在痛苦的地狱中煎熬。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感觉刺激同步!”Dr. Richter冷静下令。

另一名助手立刻拿起一个柔软的、带着细微纹理的毛刷,开始极其轻柔地、按照特定神经通路的方向,在林墨左臂的皮肤上反复刷动。同时,另一位助手用温热的、包裹着不同材质(丝绸、绒布、砂纸)的物体,轻轻触碰他指尖的皮肤。

“林墨!集中精神!感受它!告诉我你感觉到了什么?是刷子的触感?还是温暖?”Dr. Richter的声音提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林墨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巨大的痛苦几乎要撕裂他的意识。刷子的触感?温暖?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那灭顶的、几乎要将他灵魂都撕裂的剧痛!他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聚焦在Dr. Richter脸上,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只有破碎的呜咽和沉重的喘息。

“继续!增加5%电流强度!刺激不能停!”Dr. Richter没有丝毫犹豫。

更强烈的痛苦浪潮瞬间将林墨吞噬!他眼前发黑,身体猛地向后仰去,被支架牢牢固定住,喉咙里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嗬嗬声!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他淹没。他做不到!他什么都感觉不到!放弃吧……太痛了……让他死吧……

就在意识即将被痛苦彻底击溃的边缘——

“林墨!看着我!”

一个清冷、却带着穿透一切混乱力量的熟悉声音,如同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苏清颜挣脱了秦晚的手,冲到了治疗椅前!她没有碰触他,只是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他痛苦涣散的双眼平齐。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泪水和软弱,只有一种冰封般的、令人心安的绝对冷静和不容置疑的强势!

“契约第一条!永不放弃!”她的声音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击在林墨濒临崩溃的神经上,“你的战场,我替你扛着!但这场仗,必须你自己打!”

“感受它!林墨!用你的灵魂去感受!不是用你的手!是用你挡在我身前的那颗心!”

“告诉我!是刷子的毛糙?还是丝绸的滑?告诉我!”

她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冰锥,刺穿他痛苦的迷雾,首抵灵魂深处!契约的誓言、她孤注一掷的守护、那0.3%的微光……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灯塔!

林墨涣散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死死盯着苏清颜那双冰冷却燃烧着烈焰的眼睛,仿佛从中汲取了对抗地狱的力量!他不再试图对抗那灭顶的剧痛,而是强迫自己将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全部投向那只被反复触碰的左臂!

刷子……丝绸……温暖……砂纸……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在一片死寂的、只有剧痛回响的黑暗废墟中,他用尽灵魂的力量去“聆听”!

突然!

一丝极其微弱、如同幻觉般的……麻痒感?

像羽毛轻轻拂过?

不对!是……是丝绸!那种特有的、冰凉的顺滑感!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但它……真实存在!就在他的……无名指指尖?!

“丝……丝绸!”林墨用尽全身力气,从剧痛的牙关中挤出两个破碎的音节!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整个复健室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仪器运行的嗡鸣!

Dr. Richter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他猛地看向监测屏幕!只见代表着无名指指尖区域的神经电位图上,一个极其微小、几乎淹没在噪音中的波形,极其短暂地跳动了一下!虽然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但它的频率和形态,与丝绸刺激的物理特性……高度吻合!

“上帝啊!他感觉到了!他真的感觉到了!”Dr. Richter激动地低吼出来,“记录!精准记录波形和刺激参数!阈值维持!不要停!继续刺激!”

希望的火花,在痛苦的炼狱中,第一次微弱地、真实地闪现了!

林墨的精神如同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虽然剧痛依旧如同海啸般冲击着他,但那一闪而逝的“丝绸感”,像一枚微小的火种,点燃了他心中沉寂己久的斗志!他死死咬着牙,不再嘶吼,只是发出沉重的、如同拉风箱般的喘息,全身的肌肉绷紧到极致,所有的意志力都凝聚在左臂那一片感知的废墟上,拼命地想要抓住那稍纵即逝的感觉!

苏清颜依旧蹲在他面前,冰封的眼底终于漾开一丝剧烈的波澜。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用自己微凉的指尖,极其轻柔地、一遍遍地,擦拭着他脸上汹涌而下的汗水和……因巨大痛苦与希望交织而涌出的泪水。

无声的陪伴,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

治疗结束后,林墨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虚脱地昏睡过去。苏清颜和秦晚将他送回病房。

“第一次就捕捉到信号!这简首是奇迹!”Dr. Richter兴奋地对苏清颜和沈南山说,“虽然信号微弱到极致,稳定性也极差,但这证明了我们的方向是对的!那些深层神经元,确实有被唤醒和重塑的可能!接下来的治疗会非常密集,过程也会一次比一次痛苦,对他的意志力是终极考验!”

“他能挺住。”苏清颜看着病床上林墨苍白的睡颜,声音平静而笃定,“契约己成,不死不休。”

沈南山老泪纵横,激动地握住Dr. Richter的手:“谢谢!谢谢您!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沈老,”秦晚适时开口,递过来一份文件,“这是按照契约条款,将清颜名下50%资产(包括苏氏核心股权)完成转移到林墨名下的法律文件,以及‘星辰共生基金’的成立章程。基金由我、陆子轩和您共同监管,确保所有资源优先用于林墨的治疗和未来生活。这是钥匙。”她又递过一把造型古朴的黄铜钥匙。

苏清颜接过钥匙,看也没看那些文件,目光依旧落在林墨身上:“沐沐呢?”

“她在外面,想见你。”秦晚语气有些复杂,“她……主动申请来海德堡,做林墨的复健助理和生活护理。她说……这是她的赎罪。”

苏清颜沉默片刻:“让她进来。”

周沐沐低着头走进病房,脸色苍白,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不敢看苏清颜的眼睛:“苏总……”

“照顾好他。”苏清颜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这是你现在唯一的任务。”

周沐沐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感激的泪水,用力点头:“是!苏总!我一定用命照顾好林先生!”

苏清颜不再看她,走到窗边,望着外面内卡河畔古老的石桥和郁郁葱葱的山丘。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清冷的轮廓。

几天后,林墨从极度的疲惫和痛苦中稍稍缓过一些。苏清颜推着他,在研究中心静谧的花园里散步。阳光温暖,鸟语花香,暂时驱散了治疗室的阴霾。

林墨的目光落在自己依旧包裹着支架的左手上,眼神复杂。那天的“丝绸感”如同幻觉,之后再无踪迹,治疗的痛苦却真实得刻骨铭心。

“苏清颜,”他轻声开口,声音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如果……如果我的手……最终还是……”

“契约第二条,”苏清颜打断他,声音平静无波,“共享余生,无论结果。”她停下轮椅,蹲下身,与他平视,目光清澈而坦荡,“林墨,你的价值,从来不在那只手上。”

她指了指花园里一个正在写生的年轻画家:“你看他。画笔是他的武器。但武器有很多种。”她又指了指远处研究中心大楼上巨大的DNA双螺旋雕塑,“也有人,用基因图谱作画。”

她的目光重新落回林墨脸上,带着一种引导般的认真:“告诉我,除了画笔,你还爱什么?音乐?你弹肖邦时,能忘记疼痛。代码?陆子轩的世界由0和1构建,同样瑰丽。或者……文字?你曾用一幅画的题字,敲开过某座冰山的心门。”

林墨怔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画画是他生命的全部,当这扇门关闭,他的世界就只剩废墟。但现在,苏清颜指着废墟之外,告诉他,那里还有广袤的、未被探索的荒原。

“我……”他有些茫然,“我不知道……”

“没关系。”苏清颜站起身,推着他继续向前,“我们有的是时间。契约第三条,我的时间,优先属于你。我们可以去听音乐会,去看科技展,去读你从未涉猎的书籍。你可以尝试用耳朵‘听’色彩,用代码‘写’故事,或者……”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像你教我的那样,用最笨拙的线条,画下你心里的光。”

她从轮椅后的袋子里,拿出一个崭新的素描本和一盒儿童用的蜡笔——正是林墨在医院里试图握起的那种。

“Dr. Richter说,感觉刺激配合主动的‘意念输出’,可能对神经重塑有协同效应。”她将素描本和蜡笔放在林墨的右腿上,“试试?用你的右手,或者……用意念驱动你的左手,画下你此刻看到的,或者……感受到的。”

林墨看着那盒鲜艳的蜡笔和洁白的画纸,又抬头看了看苏清颜沉静而鼓励的眼神。他犹豫了一下,伸出微微颤抖的右手,拿起了一支最粗的蓝色蜡笔。

笔尖悬在纸上,久久无法落下。失去左手后,他连用右手画画都感到一种巨大的陌生和恐惧。阳光,古堡,河流……这些曾经能轻易点燃他创作欲望的景象,此刻在他眼中失去了色彩。

最终,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不是风景,而是治疗室里那锥心刺骨的剧痛,是苏清颜蹲在他面前、冰冷却无比坚定的眼神,是那稍纵即逝的、如同幻觉般的丝绸触感……

笔尖,终于落下。

歪歪扭扭,笨拙无比。

没有构图,没有技巧。

只有一团混乱的、交织在一起的深蓝色(痛苦)和几道极其微弱、几乎被深蓝淹没的、近乎白色的纤细线条(希望?触感?),在画纸中央,艰难地、固执地……亮着。

画得丑陋不堪。

但这是他失去画笔后,废墟之上,艰难点燃的……第一簇属于自己的微光。

苏清颜看着那幅画,冰封的眼底,漾开温暖的笑意。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林墨拿着蜡笔的右手。

“看,”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温柔,“废墟之上,也有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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