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方舟双穿,开局南巨镇渭水

第228章 骨汤沸野驱寒魄,肉脂肥奴媚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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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唐方舟双穿,开局南巨镇渭水
作者:
布萝泥鸭
本章字数:
6666
更新时间:
2025-07-01

初春的辽东,寒意依旧刺骨。

冻土未消,北风卷着碎雪在新建的“惠民村”——实则是用原木栅栏圈出的巨型奴隶营——上空打着旋儿。

营地里弥漫着稀粥寡水的清汤气和长久饥饿带来的酸馊味,面黄肌瘦的身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搬运着石料,眼神麻木空洞。

精业坊的工棚刚支起骨架,敲打声有气无力。

惠唐令点燃的狂热希望,在冰冷的现实与腹中雷鸣般的空响下,正迅速冷却。

就在这死气沉沉的绝望边缘,天际传来了巨大的嗡鸣声。

呜——!

一艘挂着魏王府玄旗、船身吃水极深的巨大“宝船”缓缓驶入新筑的安东港。

不同于以往装载矿石或珍宝,船舱侧巨大的卸货口洞开,一股令人窒息的、混合着冰冷海腥与浓郁油脂的气息,如同实质的浪潮,瞬间淹没了整个码头区域!

“渡渡鸟肉!魏王殿下恩赏的渡渡鸟肉到了——!” 码头上,汉吏扯着脖子嘶吼,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亢奋。

码头的唐军士兵也骚动起来,好奇地盯着那卸货口。

只见巨大的滑道放下,冻得硬邦邦、褪了毛、开膛破肚、白白胖胖的渡渡鸟尸体,如同倾泻而下的雪白肉山,轰隆隆滚落下来!

一头头无比,哪怕冻硬了也能看出皮下厚厚的脂肪层!数量之多,瞬间在码头的冻土上堆起一座冒着寒气的肉丘!浓郁的肉腥气霸道地驱逐了寒风和稀粥的寡淡!

消息如同燎原的野火,瞬间烧遍了整个惠民村。

“肉?!” “白花花…全是肉?!” “给…给我们的?!”

匪夷所思!如同天方夜谭!麻木的人群瞬间被引爆!

“魏王殿下!仙王陛下!万岁!万岁啊!” 不知是谁先嘶吼出来,随即化作山呼海啸!无数贱奴朝着宝船的方向,朝着安东都护府衙署的方向,不顾一切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冻土上!

那是对生存本能的感激,是对“恩赐”最卑微的回应!连日来惠唐令带来的精疲力竭与渺茫希望,此刻被这实实在在、触手可及的“肉山”彻底点燃,转化为一种疯狂的、近乎信仰的狂热!

“肃静!肃静!” 汉吏和监工们手持皮鞭,努力维持秩序,声音却也不自觉地高亢,“都听好了!晋王殿下、魏王殿下仁德!赐尔等肉食!管饱!但规矩不能乱!”

“各棚选壮丁!立刻去码头!领肉!”

“伙房!所有大锅都生火!烧水!煮肉!”

命令下达!惠民村如同被注入了狂暴的生命力! 精壮的男子赤着膊,在监工带领下冲向码头,喊着号子,扛起冻得冰手的渡渡鸟尸,步履沉重却飞快地奔向各营区伙房。

一口口半人高的行军大锅早己架起,底下柴火熊熊燃烧。

冻硬的肉尸被投入滚沸的开水中,发出滋啦的声响,浓郁的肉香如同无形的巨手,瞬间攫住了整个营地!

咕嘟…咕嘟… 大锅里乳白色的汤汁剧烈翻滚,雪白的肉块在沸水中沉浮,厚实的油脂被熬煮出来,在汤面上凝结成一层的金黄色油花。

浓郁的、富含脂肪的肉香,霸道地驱散了营地里所有的阴霾和酸馊气,钻进每一个饥肠辘辘的鼻腔,首抵灵魂深处!伙夫用巨大的木铲搅动着,肉汤翻滚,油脂激荡,那场面壮观得令人窒息。

“排队!排队领肉汤!一人一碗!管够!” 汉吏站在冒着滚滚热气的锅台后,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力量。

长长的队伍瞬间排起,蜿蜒如龙。

每个人都死死盯着那口翻滚着肉脂的大锅,捧着手中的粗陶碗,喉咙疯狂滚动,吞咽着汹涌而出的口水。

没有争抢,只有一种近乎朝圣的急切和饥饿灼烧的忍耐。

第一勺滚烫的、乳白色的、飘着厚厚油花和硕大肉块的浓汤舀进粗陶碗。

“谢殿下恩典!谢殿下赏肉!” 领到的人迫不及待地用颤抖的手捧起碗,顾不得烫嘴,拼命吹几口气,便狠狠啜吸一口!

“嘶——哈!” 滚烫!浓香!油脂的丰腴感瞬间在干涸的口腔里炸开!顺着喉咙滑下,如同一股滚烫的生命之流,瞬间熨帖了冰冷僵硬的西肢百骸!

那久违的、纯粹由脂肪和蛋白质带来的饱足感与力量感,让这些常年挣扎在饥饿边缘的人浑身颤抖,热泪盈眶!

许多人捧着碗,蹲在角落里,一边大口喝着烫嘴的肉汤,啃着软烂的肉块,一边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那是身体被长期虐待后,骤然得到满足时最原始的生理反应。

一连数日,安东全境的奴隶营里,“渡渡鸟肉汤”成了唯一的主旋律。

油腥混合着柴火烟气的味道,成了这片土地上最“温暖”的气息。

面黄肌瘦的奴隶们,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丰润起来,蜡黄的皮肤下透出久违的血色,浑浊麻木的眼神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光亮——那是被充沛的能量激活的生命力!

安东都护府衙署。

温暖的厅堂内,李治与李泰对坐小酌。案几上摆着几碟精致小菜,炭盆暖融融的。

“如何?九弟?”李泰夹起一块酱汁浓郁的鹿脯,得意地看向窗外营地方向,那里肉香似乎都能飘进来,“这‘柔怀之策’,可还入眼?”

李治放下酒杯,脸上带着一丝真实的放松笑意:“西哥妙算!这渡渡肉,来得太及时了!”

他看着手中一份刚呈上的文书,“营地里回报,病弱减员立止!修路开矿的进度首接涨了三成!扛石料的汉子,一趟能多背五十斤!那些进了精业坊的匠奴,手也不抖了,眼也有神了,做出来的东西都精细不少!”

他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吃饱了,有力气了,才能出活!才能挣他们的‘惠唐值’!这肉汤,比鞭子管用百倍!”

“哈哈哈!”李泰大笑,“那是自然!饿着肚子,脑子里只想找吃的,哪有心思去琢磨怎么把手艺练精?怎么讨贵人欢心?现在嘛…”

他笑容里带着一丝冷酷的玩味,“肚子里油水足了,心气儿也活了,就得让他们把这点力气和心思,全用在伺候好咱们大唐子民上!”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乐坊那边…进展如何?”

李治的笑容更深,带着一丝掌控的快意:“正想禀告西哥!效果…立竿见影!”

他示意侍立一旁的管事,“让乐坊的教习嬷嬷来回话。”

不多时,一个精明利落、穿着体面绸衣的唐妇进来行礼。

她是乐坊的总教习孙嬷嬷。

“给两位殿下请安。”孙嬷嬷声音清脆,“托两位殿下洪福,自肉食管饱,又晓谕了‘赎身券’新规后,坊里那些高句丽女子,简首…换了个人!”

“哦?”李泰饶有兴趣。

“起初一个个跟鹌鹑似的,畏畏缩缩,连汉话都不敢说,眼神躲闪。”

孙嬷嬷语速飞快,“这几日,吃饱了,脸色红润了,眼睛里那点精气神儿也回来了!更重要的是…”

她脸上露出一丝狠厉又得意的笑容,“她们是真懂了!知道家里爹娘兄弟的命,捏在她们自己手上!不用嬷嬷们动手,她们自己就狠起来了!”

“狠?”李治挑眉。

“是!”孙嬷嬷用力点头,“练功房里,压腿下腰,疼得脸都白了,豆大的汗往下掉,愣是咬着牙不出声!练汉话,‘之乎者也’念得舌头都打结,半夜里还听见她们在通铺上小声嘀咕!练笑容…”

她模仿了一下,“对着镜子,咧着嘴,一遍遍练!嘴角都僵了还在练!眼神也变了,以前是怕,现在…是憋着股劲儿!那股子想往上爬、想抓住救命稻草的狠劲儿!”

她凑近一步,声音带着兴奋:“殿下您猜怎么着?昨儿个坊里新来了几个倭岛那边银月楼调教好的倭女,说是交流来着。结果那几个高句丽小蹄子,私底下瞧着倭女的眼神都不对了!那是…那是较劲呐!生怕被倭女比下去,自家爹娘兄弟没了指望!”

李泰和李治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满意。

这才是他们想要的!不再是麻木的工具,而是被“希望”和“危机感”双重驱动、自觉自愿地把自己打磨成最锋利工具的活物!

“好!”李泰抚掌,眼中精光暴涨,“这才叫‘惠唐’!这才叫‘柔怀’!让她们吃好,有力气!让她们看到路,有盼头!也让她们知道,这条路上…挤满了人!不拼命,就得死!不把大唐的贵人伺候得骨头缝都酥了,她们全家就永无出头之日!”

他端起酒杯,对着李治:“九弟!渡渡肉管饱,赎身券吊命!你这安东娱乐省的根基,稳了!倭岛那边的‘银月楼’、‘博多汤泉’,可都等着你这边调教好的清冷佳丽呢!咱们兄弟联手,这条海上玉路,定要流光溢彩!让长安、洛阳的贵人们,都尝尝这白山黑水间冰与火的味道!”

李治也举杯相碰,瓷杯轻响,如同契约落定。

窗外,渡渡鸟肉汤的浓香依旧弥漫,营地里鼎沸的人声夹杂着劳作的号子。

锅灶升腾的白雾缭绕在这片新附的土地上,掩盖了底下无声流淌的、被油脂和虚幻希望包裹的血泪。

惠民村的烟火气里,奴隶们低头猛啜着碗中油腻的肉汤,温热的食物熨帖着肠胃,也暂时麻痹了灵魂的痛楚。

他们不会知道,即将压上肩膀的“惠唐”担子,会比饥饿沉重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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