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沈钰貌似很高兴,边做菜饭边哼着小曲。
还时不时从厨房里跑出来站着看苏萋萋。
见他这副捡到宝贝的样子,苏萋萋疑惑的问:“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没事啊,就是高兴。”
他不肯说,苏萋萋也不再追问,这时,沈钰在厨房里问:“萋萋,你想要手机吗?”
这么一问,苏萋萋就知道了,刚才就是在试探她。
沈钰终于要给她买手机了吗?她心中有些小激动,起身走到厨房里,帮沈钰洗菜。
“想啊,但如果你不放心我的话,也可以不用买给我。”
见她这么懂事,沈钰高兴的尾音都上扬了:“哎呀,今天这么懂事呀?自己去我衣服兜里拿吧,新买的。”
原来他早就买好了,只是看苏萋萋今天乖不乖,不乖就不打算给她。
闻言,苏萋萋表现出一副一点也不激动的样子来,继续洗着手中的菜。
“吃完饭再看吧,一个手机而己。”
其实有没有手机都无所谓,起初她只是想要报警,让警察抓沈钰。
可是现在想想当时的想法似乎有些天真,毕竟沈钰又不是人类,岂是想抓就能抓住的。
不过有了手机,至少她的生活没有以前这么无聊了。
还没开始吃饭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沈钰起身去开门。
是一个中年男人,这一看就是来找他们看事的。
把男人邀请进屋里以后,男人有些不太相信这两个人能看脏事。
毕竟都看起来挺年轻的,屋子里也没摆放着家伙事儿。
他半信半疑的问:“你们真的能看事吗?我是听这村里张老婆子说的。”
张老婆子,估计就是昨天那个老婆婆吧,因为那是他们来这里的第一单生意。
苏萋萋点了点头,想要增添碗筷让这男人跟她们一起吃饭。
可被男人拒绝了,他貌似有些着急,说:“要不你们先别吃了吧?跟我去我家一趟,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个场面。”
苏萋萋看了眼沈钰后点了点头,男人是开三轮车来的,二人就坐在三轮车里。
也没多远,就半个小时的路程,下了三轮车后男人就领着二人进了屋。
他指着最里面关着门的那间屋子,语气有些颤抖地说:
“我儿子今天出去玩了一趟,回来以后不知道被什么鬼东西缠上了,一首在发疯乱叫,我只好把他锁进那个屋子里,你们去看看,能不能看出些什么。”
沈钰朝着他伸出手,说:“钥匙。”
男人立马从腰间挎包拿出一把生锈的钥匙递给了沈钰。
苏萋萋和那个男人就站在原地不动,沈钰则是走过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个男孩就冲着沈钰的门面抓了过来。
苏萋萋看清了他的样子,是今天在广场上骚扰自己的那个男孩。
沈钰也看清了,本来不想管这件事,但是他又不希望苏萋萋知道自己一首在视奸她。只好当作不认识这个男孩,不过在男孩冲过来的一瞬间,他倒是没有手下留情。
一脚就把男孩踹到了地上,男人有些心疼自己的儿子,但是又不敢上前阻拦,毕竟人是他请来的。
苏萋萋念动帮兵诀,沈钰立马就上了身,她的身躯猛地一怔。
只见这地上的哪里是什么男孩,而是一只断了左手的女鬼,她眼睛烂的不成样子,几乎要爆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块烂肉,脸上的血管极为明显。
女鬼看着苏萋萋,朝着她面目狰狞的哈了口气,沈钰用着她的声音开口问:“你这是在吓唬我吗?”
闻言,趴在地上的女人不断扭动着身躯,发出尖锐又刺耳的声音:“少管闲事!”
说着朝苏萋萋扑了过来,她猛的将门踹关上,把男人隔绝在了门外。
开始跟女鬼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苏萋萋有些奇怪,从前被沈钰附身打斗身子都会疼,怎么今天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几个回合下来,这女鬼发现自己不是对手,想要从窗户逃出去。
但沈钰口中念起咒语,布下了阵法,让她只能困在这里面。
眼见逃不出去,这女鬼忽然换了一副面孔,立马朝着沈钰跪了下来,眼泪汪汪地说:
“是我刚才太冲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只小鬼计较。”
眼球都快要爆出来了,还流着血泪,给苏萋萋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沈钰不同她废话,开口询问:“说,为什么缠上他?”
见沈钰给了自己机会,她连忙解释:
“今天赶集,我俯身在一个女人身上,想买点吃的,结果他一首骚扰我,要加我的联系方式,我不给,他就骂我,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求你了放过我吧。”
苏萋萋心想,原来和自己的遭遇差不多,沈钰从她身上下来以后,对着她说:“交给你处理。”
苏萋萋看着地上趴着的女鬼,问:“你是否愿意归纳我的堂口?”
女鬼愣了一下,然后连连点头:“可以可以,只要不杀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那你先从他身上下来,把名字告诉我。”
女鬼从他身上下来了以后,还踹了他两脚:“算你狗太阳的走运。”
这只女鬼的名字叫做“银娣”。
苏萋萋看着纸上的名字,然后询问她:“你这个姓氏挺少见,有什么寓意吗?”
女鬼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其实就是生前我爹太想要个儿子了,所以给我取了银娣,迎接下一胎是儿子的意思。”
见她也挺年轻的,就断了手臂,生前估计是被人折磨而死,她又问:
“有时候关于阴间的事我可能会找你,你只有一只手臂,方便吗?”
女鬼忙不停的点头:“只要肯给我一口饭吃就好。”
听见这女鬼说的每一句话,苏萋萋莫名都有些觉得她可怜。
有些好奇她的手臂是怎么断的,问:“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吗?”
闻言,女鬼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才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为了帮隔壁村老大爷够卡在树杈上的风筝,踮脚蹦太高,手抓住树枝的时候太使劲,把自己甩成单臂荡秋千了。”
这个理由听起来有些蹩脚,但是苏萋萋也不打算继续追问。
看起来银娣貌似是一只很有趣的鬼,留在身边也随时可以为她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