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蓝染交代完平子的伤情后,卯之花烈就领着羽生游离开医疗部,回到了西番队的队长办公室。
卯之花烈走到窗台边,淡淡问道:“痛吗?”
“还好,没刀砍得痛。”羽生游说着,抬手按了按脑门。
嗯嘛嘛嘛.....没肿!
“抱歉。”卯之花烈突然低低来了句。
羽生游愣住了,他本能出声:“什么?”
这时,卯之花烈转过身,气势汹汹的昂起了脑袋:“不要太过分,羽生副队长!”
“嗯。”羽生游凝重了脸色,心里却笑开了花。
吃一拳头,换卯之花队长一声抱歉?
他心中的小人在呐喊:‘请立刻马上对准我的脑门再来一百拳啊!’
“你憋笑憋得很难看。”卯之花烈紧蹙着眉头说道。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尴尬了。
羽生游抬手拍了拍脸,他认真道:“我没有笑,卯之花队长。”
看着羽生游装傻充愣的模样,卯之花烈咬紧了牙,眼中透出危险的光。
不过片刻后她就叹了口气:“算了,爱笑就笑吧。”
说完,卯之花烈自顾自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她抬起双手叠在办公桌上,然后把下巴杵了上去,侧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还在装傻充愣的羽生游。
羽生游装不下去了,嘴角实在忍不住勾出了一抹笑意。
“抱歉,卯之花队长。”他开始深呼吸。
无视掉面前那混蛋脸上的笑意,卯之花烈漫不经心问道:“你刚刚在跟蓝染副队长窃窃私语些什么?”
听到这话,羽生游如实道:“他之前跟我说五番队一天天的忙到脚不沾地,我刚刚让他来西番队,他说不。”
“哦。”卯之花烈淡淡应了声,随即她把脑袋埋进臂弯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要敢把跟我的事情拿出去当成炫耀的资本,就提前准备好裹尸用的草席吧。”
羽生游笑不出来了。
他抬手摸了摸后颈,又用另一只手捂住心口,因为这两处在同时发凉。
“听见了没?”卯之花烈抬头,脸上是能漫出水来的温柔笑意。
羽生游大起胆子回道:“听见了。”
“那么现在老实告诉我,别人的刀砍在你身上,你是不是真的会....”卯之花烈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斟酌了下用词,最后才补完道:“兴奋?”
羽生游从墙角搬来把椅子在办公桌前坐下,他无奈的叹着气反驳道:“我真的没有受虐倾向,卯之花队长。”
“我不信。”卯之花烈枕着手臂轻轻摇起头来。
“我真的真的没有受虐倾向。”
在卯之花烈温柔的目光注视下,羽生游的辩解显得异常苍白无力。
‘好吧!既然辩解无用,那就...’
羽生游恶狠狠想着,他端正了脸色,豁出去了:“只有在被卯之花队长砍的时候才会有那种感觉。”
“这算是情话吗?”卯之花烈歪头说着的同时,轻轻眨了眨右眼。
就这一眼,羽生游首接麻了。
卯之花烈想了想,随后抬起了头,此时此刻仿佛有一股摄人心弦的魔力从她微微眯起的眼睛里漫了出来,只听她轻声道:“其实在砍你的时候,我也很愉悦呢~”
“咳咳!”
羽生游猛地站了起来。
“嗯哼?”卯之花烈轻哼出声。
“抱歉,卯之花队长,衣服下大了,我先回去把雨收一下。”羽生游慌忙找了个借口,然后首接用瞬步逃离了队长办公室。
他实在招架不住了!
羽生游逃跑后,卯之花烈盯着办公桌对面那张空荡荡的椅子,她笑眯眯道:“玩不死你,混蛋...”
......
蛆虫之巢。
“涅啊,从现在起你就是十二番队的三席了,所以就请让日世里副队长帮我们举办个宴会庆祝一下吧!”
“不要。”
“喂喂,别这么扫兴呀!我可是花了好大力气才把你从蛆虫之巢里面捞出来啊!”
“哦。”
“真是个无趣的人呢,要不我们去找平子队长大喝....咦?不对不对!平子现在还躺医院呢,所以让我们去找京乐队长大喝一宿吧!”
“不去。”
“最后问一遍,你这扫兴的家伙要不...”
“不要。”
“学会抢答了都......咦?小游君!”
蛆虫之巢外的护城河边,浦原喜助突然发现了整个人都浸在水下的羽生游。
“你这家伙是溺水了吗!”浦原喊着,脱下鞋袜首接跳进了河里,瞬间的冰冷让他忍不住哆嗦了下。
没时间犹豫,浦原赶忙朝河中心的羽生游扑腾了过去。
岸上,涅茧利捡起浦原脱下的鞋袜丢进了水里。
别问,问就是蓄意报复。
“喂,羽生副队长!”浦原喜助终于扑腾到护城河中心位置,他想伸手去拉水下的羽生游,却发现根本拉不动后者。
这瞬间,浦原脑袋里闪过无数个脚下绑块大石头沉尸的画面。
但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羽生游的脑袋突然冒出了水面。
“你干嘛?”
浦原当场被这三个字问懵了。
“我.....”浦原懵逼的眨了眨眼睛,然后下一秒他就发现了异常:“咦!小游君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
——砰
一发超大型的水炮从河面炸起,浦原首接被这发水炮炸上了天。
当他落下时,涅茧利预判好落点搬了块大石头过来。
——咔嚓
“啊!我的腰子?!”
这时,羽生游在河中心吼道:“我今天练习瞬哄出了点岔子,体温升得太高,需要散热,别来管我!赶紧走,浦原队长。”
“是这样呀?你早说诶.....”浦原揉着腰从那块大石头上翻了过来,紧接着:“我鞋子呢!咦?明明脱在这里的...”
旁边,涅茧利若无其事的掏着耳朵。
把视线从岸边那对冤家身上挪开,羽生游‘咕噜咕噜’的往水下潜去。
他猪脑过载,需要立刻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