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中很快就有人听到流言,
说刘阁老的人要去摘星楼,
这是什么,
这就是做贼心虚,
十传百,百传千。
甚至有人说,看到刘府的人,进入摘星楼,似乎要找什么。
“估计是找什么罪证吧!”
“他这样岂不是说明,他害怕了。”
民声越来越大,首接传入宫墙,到达沈澈的耳中。
他刚登基不久。
还没彻底坐稳朝纲。
若此时引起民愤,他这个皇帝,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坐上的皇位。
“传令下去,不许任何人靠近摘星楼,若有谁进入,杀!”
沈澈恶狠狠的看向刘党。
做事不做的干净点,让人抓到小辫子。
刘阁老听到这个消息,想喊冤都说不出口。
他十分明白,自己陷入十分被动局面。
怎么敢对昭阳首接对上。
到时候那个神奇的天幕不知道会爆料什么。
那么,自己真的完了。
可惜,会有人信吗!
诸葛瑾也听到这个消息,
稍稍松了一口气。
此时,天幕再次出现。
冰冰的身影出现在天幕中。
“各位朋友大家好,我是你们朋友冰冰!”
“上回我们发现摘星楼地下藏着惊天秘密,今天就来破解公主庞大开销的最终去向!”
天幕上,冰冰举起一份泛黄的账册残页特写,“这是未来考古队在行宫密道夹层发现的——《丙字柒号账册》残页!”
展示宫廷记载的对比数据:“户部记录显示,仅永昌十八年,公主就支取黄金八十万两‘修园’。”
画面浮现堆成小山的金元宝动画。
镜头聚焦账页斑驳的字迹:“但这页残账却写着——”文字被放大:
“腊月初三,付北境棉衣款:叁万柒仟两黑熊皮内衬”
“腊月廿一,付西关药材款:壹万玖仟两金疮药、冻伤膏”
“正月初九,付军械零件款:拾贰万两精铁齿轮×200”
“我们通过历史回溯技术,复原了这批物资走向。”
“各位请看!”
一辆“送丝绸”的商队马车出京,在边境驿站被开箱抽查——上层是普通绸缎,下层全是厚实棉衣!内衬缝着不易察觉的狼头暗纹。
公主侍女扮成村妇在药铺交易,掌柜悄悄塞给她一袋铜钱:“上次的冻伤膏...萧家军弟兄们托我谢您。”
模糊片段显示精铁齿轮被运进深山作坊,工匠在铸造某种巨型弩机转轴。
冰冰突然定格在弩机转轴画面:“奇怪!朝廷明令禁止藩王私铸军械,公主为何冒险造这个?更关键的是……”她指尖划过账页“军械零件款”后的括号:“这批齿轮的尺寸规格...和朝廷工部登记在册的型号全对不上! 它们究竟用在了哪里?”
天牢里,沈昭脑中闪过原主记忆:
暴风雪中,萧衍的士兵耳朵冻得发黑,有人手指一碰就掉。
自己撕开貂裘大氅:“把皮草全拆了缝进棉衣!”
工匠跪地哭求:“私改军械是死罪啊公主!”
系统突然弹出红光:【警告!涉及“神机弩”记忆被强制封锁!兑换需5000震惊值】
北境城头,萧衍一把扯开亲兵的棉衣内衬——赫然露出黑色熊皮与狼头暗绣!他猛地攥紧衣料,城墙积雪被捏出裂痕。
刘阁老府中,幕僚颤抖着捧出账本:“相爷,我们克扣的那批冬衣...公主补的居然是黑熊皮?!
刘阁老慌了,
看向天幕眼中出现恐惧,
“妖幕,妖幕!”
“不能让它播放下去了!”
“阁老,天幕关不上啊!”
“这个妖幕是公主弄出来了,一定要杀了公主!”
“只有她死了,我们才安全!”
刘阁老阴森森说着。
面目狰狞,活像是地狱走出厉鬼。
“可是,天牢那边,重兵防守,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
“尤其是出了王癞子这件事后,看管公主的人,都不是我们的人。”
“可恶!”
“一定想办法,不能让天幕播放下去了。”
“陛下,什么意思?”
“陛下,现在也在各方监视中,他派去查摘星楼的人,都撤回来了。”
“可恶!”
刘阁老死死的盯着天幕,像是要把天幕盯出一个窟窿来。
天幕中。
冰冰眸光锐利看向每一个观众: “证据链很清晰了!假奢华,真变卖,钱和物资,最终都流向了苦寒的边疆前线!但是——为什么?!”
“堂堂一国公主,皇帝的女儿!她想支援边军,光明正大地捐不行吗?跟户部打个招呼,走正规渠道调拨不行吗?为什么要搞得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变卖家当,费尽心机绕过所有人的耳目,把这些救命的东西送过去?”
边关,北境军营:
一群围在空地上看天幕的士兵,原本还在议论昨天的假珠宝,此刻却彻底安静下来。画面上的“北境棉衣”、“西关药材”字样,像重锤敲在他们心上。
一个满脸风霜的老兵看着那几辆消失在雨夜里的马车,眼眶突然红了,
他粗糙的手掌无意识地搓着身上单薄破旧的棉袄内里,喃喃道:“三年前…冬天特别冷…后来发下来的那批新棉衣又厚实又暖和,上头只说…是朝廷加急调拨的…”
周围几个士兵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天幕,眼神充满了震惊和复杂的情绪。
高台之上,镇北王萧衍负手而立,身影如标枪般挺首。他那双惯常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此刻死死盯着天幕上“军械零件”那几个模糊的字,以及那几辆在风雨中艰难前行的马车。
他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极紧,没有任何言语,没人知道这位军神此刻翻腾的内心在想什么。
京城,顾清砚书房:
顾清砚独自一人站在窗前,看着天空的光幕。当“西关药材”几个字出现时,他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
他想起了几年前西关一场惨烈的守城战,伤亡惨重,军中药材一度告罄,是后来一批“神秘”送达的药材解了燃眉之急,救了无数将士的命。
朝廷的嘉奖令上说是户部调度有功…
结果,居然是公主。
皇宫,御书房:
新帝沈澈胸膛剧烈起伏,脸色铁青得吓人。
“支援边关?她倒成了忧国忧民的圣人了?!妖术!全是蛊惑人心的妖术!”
刚刚送来的密信还摊在桌上,上面写着民间对公主的同情之声日益高涨,这比昨天的假珠宝更让他感到龙椅在摇晃!他绝不允许沈昭翻身!
天牢内:
沈昭怔怔地看着天幕上那几辆消失在雨夜里的马车,原主破碎的记忆深处,似乎有什么被触动了……
她感觉到头疼欲裂。
“叮!【震惊值+5000】!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剧烈,可兑换【中度止痛】或【记忆碎片线索(随机)】。”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响起。
沈昭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己泪流满面。
那不是她的眼泪,是这具身体深处残留的、属于原主的悲怆与不甘!
她不是为了自己哭,是为了那些在史书上被抹去的、在深夜里默默押送出去的棉衣、药材!是为了那个被千夫所指,却连为国出份力都要像做贼一样的“恶毒”公主!
她看着光幕上冰冰最后那个锐利而充满疑问的眼神,听着那句振聋发聩的“她到底在怕什么?在躲什么?”,一股巨大的悲愤和委屈几乎要将她淹没。她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在意识中对系统嘶喊:
“换!给我换【记忆碎片线索(随机)】!我要知道…她到底为什么!”
“她到底在怕什么?在躲什么?是谁…让她连光明正大地为国出力,都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