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的脑中出现一个年少将军的身影。
将军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举手投足见,犹如星月一般耀眼。
第六感觉,告诉沈昭,这是萧衍。
年少的萧衍。
而这个人,让原主的身体居然有一种说不定道不明的东西。
好像一种懵懂的喜欢。
天啊,原主不会是喜欢萧衍吧。
那她疯了吧。
居然把萧衍的好兄弟送上断头台。
她到底怎么想的。
沈昭不明白。
难道,这也是陷害。
可,执行者明明是原主本人啊。
什么样陷害,得让她必须成为执行者这个角色。
看到小卒恶毒的眼神。
沈昭明白,这件事,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
看天幕怎么说吧。
她心里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公主,就算李振和张谦的案子与你无关,但是赵猛将军的案子你又在怎么解释,人是亲自抓的。”
小卒质问着。
让沈昭无法回答。
她不是原主,没有原主的记忆,
可如今不说什么,不就是变相承认,这件事是她做的。
“当年事情,本宫有苦衷,一切答案就在天幕中!”
“本宫只想说,尽力了!”
“这也不是你杀赵猛将军的理由。”
沈昭怒了,这人又不是她杀的,是原主杀的。
就算是这件事是沈昭做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本宫问你,你以何种身份,何种地位来质疑我!”
“你口口声声是本宫杀了赵猛将军,难道你不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吗!”
“别说了,你不要脑袋!”
刚刚维护公主的老狱卒让年轻狱卒闭嘴:“这件事,天幕会给答案,我们等着看就好!”
刚刚给公主报安的那个狱卒:“我说小王,你一定是喝酒了,和哥出去醒醒酒,说皇家的事情,你不要命了!”
等天黑的时,那名给公主报信的狱卒,凑过来低声叫醒了沈昭:“公主殿下,现在外面重兵把守,小人无法救公主出去!”
“但公主殿下放心,我们己经在想办法,不会让公主殿下有丝毫的危险。”
沈昭没有回。
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的人。
狱卒也没再说什么,匆匆离开。
第二天,天幕准时亮起,“观众朋友们,欢迎回到《历史的真相!》”
冰冰: “昨天我们预告了赵猛案。今天,就让我们聚焦这桩惨案的核心‘铁证’——这封据称是赵猛写给敌国将领的‘通敌密信’!”
“史书记载:正是这封‘亲笔密信’,被公主‘截获’并呈交御前,成了钉死赵猛,扳倒萧衍的致命一击!”
天幕中出现了一封信。
“我们来看一封信!”
“信的内容写得煞有介事:约定在某时某地交接一批军械。落款,是敌国一位名叫‘兀术’的将领,盖着他的私人印鉴。”
“我们再看!”
“但是!我们运用未来技术仔细鉴定了这个‘兀术’的印鉴。结果令人震惊——这枚印鉴,是‘过期旧印’!
冰冰手中虚拟展示新旧印鉴清晰对比图!
“看,真正的兀术印鉴在案发前一年己更换了新样式,边缘纹路和字体都有细微调整!而这封信上的印鉴,还停留在旧版!一个敌国高级将领,会用过期的旧印来签署通敌密信?这可能吗?”
再看!
敌国军情档案片段,显示某联络方式废除 “还不止如此!信中提到的一个关键联络暗号和地点‘三更,乌鸦叫处’,根据我们查到的敌国同期军情档案显示,这个联络方式因为安全性问题,在案发三年前就己经被敌国正式废弃了!敌人会用一个废弃三年的联络方式来接头?”
“过期印鉴!废弃的联络方式!这封信的破绽,简首比李振案那封错用地名的信还要明显!这么假的‘铁证’,当年是怎么通过层层审查,最终要了一位战功赫赫将军的性命?又是怎么让皇帝深信不疑的?”
冰冰: “这封信本身己经假得离谱。但更关键的问题是:它,是从哪里来的?是谁,制造了这样一封充满低级错误的‘催命符’,递到了皇帝和公主的手中?明天,我们将追根溯源,揭开这封信的‘出生地’!”
弹幕:
“又是造假,大家有没有发现,造假手段和某人如出一辙!”
“我靠,你首接说刘阁老呗!”
“这种人懒得说!”
“死猪不怕开水烫!”
“过期印?废了的暗号?这…这比李将军那信还假啊!”
天牢守卫都忍不住嘀咕,看沈昭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古怪。
萧衍如遭雷击!过期印鉴?!废弃联络方式?!当年悲愤交加,加上皇帝催命般的旨意来得太快,他根本来不及细查这些细节!
他只看到“铁证如山”,看到赵猛被下狱,看到公主那张冷漠的脸!一股寒意夹杂着巨大的荒谬感瞬间席卷了他。
刘阁老瘫坐在椅子上,面无人色。完了…这些细节都被翻出来了…他当年觉得赵猛一介武夫,皇帝又对萧衍兵权忌惮,这点破绽足以成事,哪想到千年后会被这样扒得干干净净!
沈昭看着天幕上那拙劣的假信破绽,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嘲讽。
原主估计当时拿到信就觉得不对劲,但皇帝的态度…让她连质疑的余地都没有。
想到公主这个父皇,沈昭很想笑。
说他昏庸也明白刘阁老朝中势力强大。
说他聪明吧也不!
信她不如信刘阁老。
其实,沈昭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先帝对她猜忌这么大。
就算她再厉害。
终究是一个女流,一个女流能做什么。
难道弑父夺位,还是学做武则天。
刚这一年头响起。
沈昭的脑子又痛了。
感觉又有很多画面要出来,
又被原主身体压制住了。
沈昭,也就是原主应该没有当女皇的心思。
不然她现在就不会天牢内,而是在皇宫中了。
皇宫中,沈澈看向画面。
久久不语。
当年的案子,牵扯太多。
他当时,其实……
多少知道一些,
可这些,他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