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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激昂的片尾曲响起，伴随着片尾字幕的滚动，影厅的灯光也渐渐亮起。
虞瑶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和声音惊醒，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靠在林溪的肩膀上睡着了。
她猛地坐首身体，脸上带着刚睡醒的红晕和一丝尴尬：“啊！抱歉抱歉！我居然睡着了！”
她慌忙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看向林溪，“电影……结束了吗？你……肩膀没事吧？”
她担心自己压麻了他。
林溪的身体似乎还保持着刚才的僵硬，他飞快地低下头，掩饰住眼中浓烈得化不开的情愫和脸上未退的红潮。
声音有些低哑：“没、没事，电影……挺好的。”
他不敢看虞瑶。
“哦，那就好。”
虞瑶松了口气，没注意到林溪的异样，只觉得是灯光太亮让他有点不适，“这片子动作场面挺炫的，你演的那个黑客，很有范儿！”
她真心实意地夸赞道。
“嗯……谢谢瑶瑶姐。”
林溪低低地应了一声，快速戴上口罩和帽子，将自己重新武装起来。
“我们……出去吧？”
两人随着人流走出影院。
站在熙攘的商场门口，分别的时刻到了。
“瑶瑶姐，”林溪看着虞瑶，口罩上方的眼睛里盛满了浓浓的不舍，像只即将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今天……谢谢你陪我。我很开心。” 他的声音闷闷地从口罩里传出来。
“我也很开心啊，看到我们小溪现在这么棒！”
虞瑶笑着拍拍他的胳膊，“快回去吧，路上小心，别被认出来了。”
“嗯。”
林溪点点头，脚下却像生了根，挪不动步子。
他犹豫了一下，忽然伸出手，
非常快地捏了捏虞瑶的手腕，指尖带着颤抖。
“再见，瑶瑶姐。”
说完，他像怕被抓住似的，迅速收回手，转身汇入了人流，只留下一个带着点仓惶又执拗的背影。
虞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小动作弄得一愣，看着自己刚被捏过的手腕，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一点微凉的触感。
她笑着摇摇头，对着林溪消失的方向挥了挥手：“电话再联系啊！”
真是个容易害羞又重情义的孩子。
虞瑶顺着回家的路走，快到公寓楼下时，猛地一拍脑门：“糟了！蛋糕！”
她差点把答应给林暮和林晓带甜点的事给忘了。
她赶紧拐进街角那家装潢精致的甜品店。
忍痛花了小半天的工资，买了两个草莓蛋糕（给林晓）和一个看起来比较扎实的芝士蛋糕（给林暮）。
拎着印着可爱logo的纸袋，她才算安心地往家走。
回到那栋老旧公寓楼，虞瑶先回了趟自己屋。
放下东西，换了身更舒服的家居服，然后拎着蛋糕纸袋敲响了对面林暮家的门。
门很快开了。
林暮围着一条半旧的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显然正在做饭。看到虞瑶和她手里的纸袋。
他清秀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毫不掩饰的惊喜笑容：“瑶姐！你回来了！快进来！”
他侧身让开。
“喏，答应你们的蛋糕。”
虞瑶笑着把纸袋递过去。
“谢谢瑶姐！晓晓知道了一定开心坏了！”林暮小心地接过纸袋，眼睛亮亮的。
“那个……瑶姐，你吃晚饭了吗？我正在做，不嫌弃的话……一起吃点？就当……感谢你的蛋糕？”
他发出邀请，带着点期待和不易察觉的紧张。
虞瑶摸了摸肚子，面馆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完了，看着林暮系着围裙、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样子。
她爽快地点点头：“好啊！正好尝尝你的手艺！”
她也不客气，换了鞋走进这个虽然狭小却收拾得异常整洁温馨的小屋。
林暮的笑容更深了。
连忙招呼虞瑶在小小的折叠餐桌边坐下。
给她倒了杯水：“瑶姐你先坐会儿，还有两个菜，马上就好！”
厨房是开放式的，就在餐桌旁边。
虞瑶喝着水，看着林暮熟练地在灶台前忙碌。
他炒菜的动作很利落，腰背挺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灰色家居裤，围着那条半旧围裙，竟有种奇异的和谐感。
“瑶姐，”林暮一边翻炒着锅里的青菜，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能麻烦你帮我个忙吗？”
“嗯？什么忙？”虞瑶放下水杯。
“我……我后面围裙的带子好像没系紧，刚才一转身感觉有点松了，怕等下掉了弄脏衣服。”
林暮微微侧过身，背对着虞瑶，声音带着点窘迫，“能帮我重新系紧一点吗？就在后面打个结就行。”
“哦，行啊，小事。”
虞瑶站起身，绕到林暮身后。果然看到围裙的两根系带松松垮垮地垂在他后腰下方。
她伸出手，准备去抓那两根带子。
然而，当她靠近时，目光无意间扫过那条围裙的款式，动作不由得顿了一下
这围裙……好像和普通的围裙不太一样？
虽然是深色的，但布料似乎更薄软一些，腰身收得很窄，下摆边缘……居然还有一圈细细的蕾丝花边？
虽然被林暮身上的T恤下摆遮住了一些，但那点女性化的蕾丝装饰。
显得格外突兀和……微妙。
这围裙……虞瑶心里嘀咕着，但还是伸手抓住了那两根带子。
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林暮后腰处的T恤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料下紧实的腰线弧度。
林暮的身体在她靠近的瞬间就绷紧了。
当虞瑶的手指隔着薄薄的T恤碰到他后腰时，他整个人更是像过电般轻微地颤抖了一下，握着锅铲的手都紧了紧。
“这围裙……”
虞瑶一边用力将带子收紧，在他后腰处打了个结实的蝴蝶结，一边忍不住好奇地问，“看着挺特别的？”
“啊！”林暮像是被踩了尾巴，声音都拔高了一点，带着浓重的羞赧。
“这个……是、是之前在夜市看到的……很、很便宜……就、就买了……”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着，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透，连带着后颈都泛起了粉色。
他不敢回头，只是僵硬地站在那里，任由虞瑶帮他系着带子。
虞瑶系好结，手指离开的瞬间，清晰地感觉到林暮紧绷的身体似乎微微放松了一点，但那份僵硬的姿态依然存在。
她这才注意到，林暮做菜时，身体的动作似乎比平时更刻意地……挺拔？
腰肢被收紧的围裙带子勒出窄瘦的弧度，在围裙下摆的遮挡下，随着翻炒的动作……似乎也绷得有些紧？
一种混合着青涩与某种刻意展示的、略显笨拙的性感气息，在这个充满烟火气的狭小厨房里弥漫开来。
虞瑶收回目光，感觉脸上也有点热。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回餐桌边，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嗯……系好了，挺稳当的。”
“谢、谢谢瑶姐……”
林暮的声音依旧带着未散的颤音，他飞快地翻炒了几下锅里的菜，关火，装盘。
转过身时，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眼神有些躲闪，但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弯着。
他将那盘翠绿的青菜端上桌，目光飞快地扫过虞瑶，又迅速垂下，低声说：“快好了……还有一个汤……瑶姐你再等等。”
他转身去弄汤，围裙下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那圈蕾丝花边若隐若现。
虞瑶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桌上那盘卖相不错的青菜。
又想起刚才指尖触碰到的、年轻人充满生命力的紧绷身体线条，心里莫名地叹了口气：
这公寓楼里的邻居关系……好像也有点过于‘复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