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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水枢纽中心的地下通道里，岑洲的手指悬在炸弹的引爆装置上方，冷汗顺着下颌滴落在地。倒计时红色数字在幽蓝的光线中跳动，每一秒都像重锤敲击着江慕染的心脏。
"慕染，"岑洲突然转身，握住她冰凉的手，"如果我失败了，你带着林悦她们离开。"
江慕染摇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们一起面对。"她突然注意到炸弹外壳上的纹路，与父亲书房里的青花瓷镇纸如出一辙，"这炸弹......是用'永夜之眼'的核心技术制造的。"
林晓的视频通话突然切入，她的脸在屏幕上剧烈晃动："慕染姐！暗网论坛更新了！'永夜之眼'的真正目标是......"
一声巨响打断了林晓的话，通道入口的防爆门轰然倒塌。张警官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快出来！'暗影'的援军到了！"
岑洲猛地将江慕染扑倒在地，子弹擦着他们的耳边飞过。江慕染摸到口袋里的U盘，里面存着周雨临终前的视频："江姐，青花瓷行动的真正目标是......"
"岑总！"李铭的声音从通道另一头传来，他扛着便携式信号干扰器冲进来，"我黑进了炸弹的控制系统，需要三十秒......"
倒计时突然加快，红色数字开始疯狂闪烁。江慕染看着岑洲被硝烟熏黑的脸，突然想起三年前他在火灾中救她的那个夜晚。
"慕染，"岑洲将她护在身下，"如果有来生......"
"别说傻话！"江慕染掏出微型手电筒，光束扫过炸弹侧面的暗格，"看！这里有个读卡器。"
李铭突然惊呼："那是DNA验证装置！"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试管，"这是周雪的DNA样本，我在水厂废墟找到的。"
岑洲将DNA样本注入装置，倒计时突然停止。炸弹表面浮现出全息投影，是苏瑶的堂哥扭曲的脸："恭喜你们，触发了最终考验。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
投影切换成城市地图，供水枢纽中心和三个变电站同时亮起红光："按下红色按钮，引爆供水炸弹；按下蓝色按钮，启动变电站连锁爆炸。"
江慕染的手机突然震动，是瑞士医院的来电。她接起电话，听到母亲颤抖的声音："慕染，你爸爸的情况......"
岑洲按住她的肩膀："慕染，冷静。"他指向地图右下角的小点，"看，那里是孤儿院，你资助的孩子们正在举办夏令营。"
江慕染的眼泪滴在屏幕上："我们不能让无辜的人陪葬。"她看向李铭，"有没有办法同时关闭两个系统？"
李铭疯狂敲击键盘："系统被镜像加密，只能选其一。"
倒计时重新开始，这次是双向的。供水枢纽的倒计时是五分钟，变电站的倒计时是三分钟。
"慕染姐！"林悦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我们在变电站发现了周雪的妹妹周雨，她......"
周雨的声音突然响起："江姐，我是诱饵。真正的炸弹在......"
一声枪响，周雨的声音戛然而止。江慕染猛地站起身，额头撞在通道顶部："我们去变电站！"
岑洲拽住她："供水枢纽的炸弹会在五分钟后爆炸，你想让整座城市断水吗？"
"但变电站爆炸会导致全城停电，"江慕染的声音带着哭腔，"那些在电梯里的人，在手术室的病人......"
李铭突然欢呼："找到了！两个系统的核心服务器都在金鼎投资大厦的地下五层。"
当他们赶到金鼎投资大厦时，张警官正在指挥警员强攻地下车库。"里面有重型武器，"她的警服被鲜血染红，"周明远医生带着'暗影'的精锐在负五层。"
岑洲将江慕染推进安全通道："你和李铭去关闭系统，我和张警官挡住他们。"
江慕染的手机再次震动，是林晓发来的加密文件。视频里，周雪在病床上对着镜头微笑："慕染姐，如果你们看到这个，说明我己经不在了。别难过，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文件自动播放，是周雪的临终告白："青花瓷行动是个幌子，真正的目标是......"
地下五层的服务器机房里，江慕染看着屏幕上的实时监控，整座城市的命脉在她眼前跳动。李铭突然惊呼："慕染姐，供水系统的炸弹里装的不是炸药，是......"
"是什么？"
"是经过基因改造的霍乱病毒。"李铭的声音带着颤抖，"一旦引爆，整个城市的水源都会被污染。"
江慕染的手指悬在"关闭"按钮上方，听到头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岑洲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慕染，别管我，快关闭系统！"
她按下按钮的瞬间，金鼎投资大厦开始剧烈震动。江慕染抱着李铭冲向紧急出口，身后传来服务器机柜的爆炸声。
当他们在废墟中醒来时，城市的天空己经泛起鱼肚白。江慕染摸出手机，发现所有社交平台都在疯传同一段视频——苏瑶的堂哥站在水厂废墟前，身后是被炸毁的供水管道："永夜计划第一阶段完成，接下来......"
视频突然中断，林晓的视频通话弹出："慕染姐，暗网论坛出现新词条——'永夜黎明'。"
慕染看着手机屏幕，突然发现自己的倒影在玻璃上逐渐被青花瓷纹路覆盖。她摸向脖颈，发现项链里的U盘正在发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