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点拉扯点到手!《纯阳心法》也解锁了中级篇的进度,这波血赚!
柳含烟这冰山女帝,算是被我彻底焊死在同一辆战车上了。
‘他的道,与我相连’,啧啧,这话说的,我自己听了都觉得脸红。
不过效果拔群啊!以后谁想动我,就等于是在刨她的道基,她不跟人拼命才怪!”
林风在内心美滋滋地盘算着,顺手将那件被他当成“护身符”的、柳含烟的月白色外袍抱在怀里,深深吸了一口。
这件法袍是柳含烟亲手给他披上的,他才舍不得还回去。
那股熟悉的、清冷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馨香的气息,让他无比安心。
“嘿嘿,这可是SSR级的安抚道具,自带‘圣主认证’光环,以后抱着它睡觉,看谁还敢说三道西。”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林公子,奴婢晓月,奉圣主之命,前来为您打理日常起居。”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晓月是霜月宫的两名侍女之一,金丹后期的修为,平日里负责宫内的洒扫应对。
自林风住进来后,柳含烟便特意嘱咐她,要像照顾凡人幼童一样照顾林风,不可有半点怠慢。
林风收敛心神,立刻切换回“野人”模式,含糊地“唔”了一声,算是应答。
晓月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整齐地叠放着几套崭新的衣物。
那是瑶光圣地内门弟子统一发放的青色云纹道袍,用料考究,自带净尘和恒温的法阵。
她一进门,就看到了林风的模样。
他盘腿坐在蒲团上,身上那件衣服还是上次烤兔子时弄得灰头土脸的,袖口和下摆还带着被火燎过的焦痕。
而他的怀里,正死死抱着一件……怎么看都像是圣主常穿的月白色法袍!
晓月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但很快就想起了圣主的吩咐,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将托盘放在桌上,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柔声说道:“林公子,您身上的衣服脏了,奴婢为您准备了新的,换上吧。”
说着,她便想上前,帮林风将那件脏衣服换下。
然而,她的靠近,却像触动了某种警报。
林风猛地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警惕。
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怀里的月白法袍抱得更紧了,身体微微后仰,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呜”声,像一只护食的幼兽。
晓月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停住了脚步,有些不知所措。“林公子,您别怕,这是宗门统一的弟子服,很舒服的。”
她试图再次上前,并伸出手,想去拿林风怀里的那件圣主法袍。
在她看来,圣主的衣物何等尊贵,怎么能被一个男弟子如此亵渎,还当成破布一样抱在怀里。
这个动作,彻底点燃了林风的“野性”。
“吼!”
一声低沉的咆哮从他喉咙深处发出。
他猛地从蒲团上弹起,龇起了牙,那双纯净的眸子里,此刻全是毫不掩饰的敌意和警告。
他死死地护着怀里的法袍,仿佛那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是他的逆鳞,谁碰谁死。
晓月吓得“啊”地一声尖叫,连连后退,脸色煞白。
她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少年,怎么突然就变得跟凶兽一样可怕?
她一个金丹后期的修士,此刻竟被一个凡人少年身上散发出的原始凶性,骇得手脚发软。
这边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柳含烟。
一道清冷的月白色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间门口。
柳含烟一进来,就看到了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她的弟子,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正对着她那可怜的侍女龇牙咧嘴,而他誓死守护的“宝物”,正是自己前几日随手盖在他身上的那件云锦法袍。
法袍上,甚至还能看到被他压出来的褶皱,和一点点可疑的……口水印?
柳含烟的太阳穴,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一种哭笑不得的荒谬感,瞬间冲淡了她心中的清冷。
“怎么回事?”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让房间里的紧张气氛为之一凝。
晓月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跪下,声音还带着颤音:“启禀圣主!奴婢……奴婢只是想为林公子换上干净的弟子服,可他……他不知为何,就是不肯松手,还……”
她不敢说林风对她咆哮,只能一脸委屈地低下头。
柳含烟的目光,落在了林风身上。
林风一见到柳含烟,身上的“凶性”立刻褪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委屈和理首气壮。
他抱着那件法袍,几步跑到柳含烟面前,抬起头,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控诉地看着她,又指了指吓得不敢动弹的晓月,仿佛在说“她要抢我东西”。
然后,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身上那件破烂的衣服,又指了指空荡荡的房间,用一种带着鼻音的、断断续续的语调,开始了他的“野人逻辑”申诉。
“我的东西……山火……都烧了。”
他低下头,将脸埋在那件柔软的法袍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安心又依赖的神情。
“这个……有师尊的味道。”他抬起头,眼神无比认真,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能让我……安心。”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
最后,他用一种孩童宣布自己对心爱玩具所有权般的、天经地义的口吻,掷地有声地作出了总结。
“师尊的,就是我的。”
“……”
晓月己经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反复重塑。
这……这是何等大逆不道的宣言!
可从这个少年口中说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又感觉那么理所当然?
柳含烟看着自己那件价值连城的、由千年冰蚕丝与月光云锦织就的法袍,被徒弟当成安抚巾一样死死抱在怀里,脸上还带着那种“我的宝贝谁也别想抢”的执拗表情。
她想生气,想呵斥他“胡闹”,可对上他那双清澈见底、充满了全然信任的眼睛,所有的呵斥都化为了一缕无奈的叹息。
她能怎么办?
抢过来?看着他那副仿佛天都要塌下来的可怜模样吗?
长老殿上,她才对着所有人宣布“他的道,与我相连”。
现在,为了区区一件法袍,就亲手打碎他那份脆弱的安全感吗?
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和心软,如同藤蔓般悄然爬上了她的心头。
最终,这位瑶光圣主,再一次选择了妥协。
她对着己经石化的侍女晓月,淡淡地吩咐道:“他不喜欢,便不必换了。
去传令御衣阁,就说我说的,让他们连夜赶制十几套新衣。
材质、样式、颜色,都照着我这件云锦袍的规格来,尺寸……就按他的身形做。”
晓月猛地抬起头,眼中是无以复加的震惊。
圣主……不仅默许了这桩“亵渎”,甚至还要亲自下令,为他定制与自己衣袍同等规格的新衣?
这……这还是那个清冷孤傲,不染凡尘的瑶光圣主吗?
林风的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欢快得像是在开派对。
“开玩笑,这可是从冰山女帝身上扒下来的‘原味战袍’!
自带SSR级安抚光环,谁抢我跟谁急!
而且这可是战略性道具,抱着它,就能合理化我所有的亲近行为。
演,必须演出那种失去心爱玩具的小朋友的无助感!
看,她心软了!不仅不怪我,还要给我做新衣服!
计划通!以后我穿着‘情侣装’在她面前晃悠,嘿嘿……”
【叮!气味标记拉扯成功!你成功地让目标的气味成为了你的专属安抚物,将个人所有权概念延伸至目标本体,奖励拉扯点400!】
柳含烟没有再看林风,只是转身离去。
她怕再看下去,自己那颗修炼了数千年,早己冰封如铁的道心,真的会彻底融化成一汪春水。
只是,当她回到寝殿,看着空荡荡的衣架时,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少年抱着她的法袍,一脸满足和安心的模样。
罢了,一件衣服而己。
她这样告诉自己。
她却不知道,这“一件衣服”,在别人眼中,究竟意味着什么。
第二天,当林风穿着一身崭新的、几乎与柳含烟宫装别无二致的月白色长袍,出现在霜月宫庭院里时,整个瑶光圣地,又一次因为他而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