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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瞳诡恋 第十西章：记忆囚笼
江州精神病院的锈迹铁门，在灵瞳视界中渗出暗红血雾，林夏扶着意识模糊的苏棠踏入院区。
碎石路上散落着泛黄的病历单，每一张诊断书的患者姓名栏都写着"实验体X"，而主治医生签名处，赫然印着夜痕的名字。手机定位显示，夜痕就在废弃的诊疗楼内，但灵能扫描仪却检测到，十七个相同的生命体征信号。
"这是记忆迷宫..."苏棠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甲缝里渗出黑色数据流，"那些胶片相机的照片...其实是我的记忆碎片。"
少女瞳孔中的数据流疯狂翻涌，"我根本不是你的闺蜜，我是云枢科技制造的意识容器，用来...用来困住初代灵瞳者的残魂！"
诊疗楼的自动门应声而开，中央空调出风口，源源不断地喷出黑色的雾气，雾气中，隐隐有痛苦的嘶吼声传来。
林夏紧紧握住手中的灵能匕首，警惕地向前走去。
突然，十七个一模一样的夜痕，从雾气中浮现出来，他们眼神空洞，步伐僵硬地朝着林夏和苏棠逼近。
林夏深吸一口气，刚要出手，苏棠却制止了她，“这些都是记忆投影，真正的夜痕在最深处。”她的声音有些虚弱，但却异常坚定。
两人在十七个夜痕的包围下，艰难地朝着诊疗楼深处走去。每走一步，周围的景象就变幻一次，那些都是苏棠记忆中的片段，有欢笑，有泪水，还有无数次的实验折磨。
终于，他们来到了最深处的房间。
夜痕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
在他身后，一个巨大的意识容器中，初代灵瞳者的残魂正在痛苦地挣扎。
林夏正要上前，夜痕却突然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欢迎来到我的记忆囚笼……” 喷出带着铁锈味的雾气。
林夏的灵瞳穿透迷雾，看见走廊两侧的病房里，无数个"苏棠"正在重复不同的动作，有的在写代码，有的在接受手术，还有的对着镜子，不断撕裂自己的脸。
每个场景中的苏棠抬头时，都会露出夜痕的眼睛。
手机突然响起陌生来电，接通后传来夜痕扭曲的声音："欢迎来到真相夹层，猜猜看，你现在看到的，哪些是真实，哪些是数据编织的谎言？"
话音未落，所有病房的监控屏幕同时亮起，播放的却是林夏从小到大的生活片段，每个重要时刻的背景里，都有一个模糊的黑袍身影。
苏棠的身体开始半透明化，她的皮肤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线路图："快逃...诊疗室里的量子记忆重塑仪，能把人困在循环的虚假记忆里。"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弱，"上次痔疮手术...根本不是意外，是他们想借机在我体内植入记忆锚点..."
当林夏冲进顶层诊疗室时，眼前的景象令她呼吸停滞。
量子记忆重塑仪，散发着幽冷的蓝光，无数数据线条在仪器表面流动。
夜痕站在仪器旁，双手抱臂，脸上是志得意满的笑。
在仪器的投影中，不断闪烁着林夏各个阶段的记忆画面。
而在仪器内部，初代灵瞳者的残魂，发出更为凄厉的嘶吼，那声音仿佛要穿透林夏的灵魂。
“你以为你能改变一切吗？林夏。”夜痕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这些记忆，这些数据，都是我精心编织的网，你永远也逃不出去。”林夏握紧灵能匕首，怒视着夜痕，“不管这是怎样的谎言，我都会打破它。”
就在这时，苏棠透明的身体突然凝聚出一股强大的能量，她冲向夜痕，想要阻止他启动仪器。
夜痕冷笑一声，轻易地将苏棠击飞。林夏趁机冲向量子记忆重塑仪，试图破坏它。
夜痕见状，立刻出手阻拦，一场激烈的战斗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展开…… 巨大的环形舱室内，十七个培养舱悬浮在空中，每个舱内都沉睡着一个"夜痕"，他们的额头，插着与苏棠同款的神经探针。
中央控制台的屏幕上，正在播放林夏从觉醒灵瞳，到此刻的所有经历，进度条显示着"己循环97次"。
"你终于来了。"其中一个培养舱的夜痕睁开眼，舱内的液体，泛起诡异的紫色，"其实从你第一次看见镜面怨灵，就己经陷入了记忆囚笼。
云枢科技根本不存在，量子轮回只是你为了解释这些异常，在潜意识里创造的敌人。"
他的声音与林夏记忆中的夜痕别无二致，"而苏棠，不过是你分裂出的第二人格。"
林夏的灵瞳剧烈灼烧，她看见舱室内的空间开始扭曲重组，所有物体表面，浮现出细密的代码纹路。
苏棠的身体彻底透明，化作数据流缠绕在控制台，露出机械内核上刻着的"记忆修正仪"字样。
就在这时，十七个夜痕同时开口，声音汇聚成震耳欲聋的轰鸣："要想知道真相，就亲手摧毁这个世界吧，或者永远成为自己谎言的囚徒。"
诊疗室的天花板突然坠落，无数数只蝴蝶扑向林夏。
在被数据流吞噬的前一刻，她摸到口袋里的胶片相机，某张照片的边角，露出初代灵瞳者的手写批注："当镜子开始说谎，就去看影子的眼睛。"
而此时，所有夜痕的影子正在地面上扭曲融合，形成云枢科技CEO，那令人不寒而栗的轮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