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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琦天踹开病房门时，沈凌感正被个穿花衬衫的男人按在墙上。那男人手捏着她的下巴，嘴里喷着酒气：“小娘们，欠我的钱该还了吧？”
“放开她！” 肖琦天抄起墙角的输液架，铁架砸在花衬衫背上，发出闷响。男人踉跄着转身，露出颗金牙，是放高利贷的王老五 —— 去年他爸住院，就是这孙子逼着要债，差点把氧气瓶都搬走。
“哟，这不是肖大英雄吗？” 王老五抹了把嘴角的血，笑得像只的公狗，“怎么？想英雄救美？先看看你裤兜里有几个钢镚！”
肖琦天把沈凌感拽到身后，输液架的铁钩在他手里转得飞快：“她欠你多少钱？”
“五万！连本带利！” 王老五往地上啐了口痰，“她妈住院借的，现在该还了吧？”
沈凌感突然往前一步：“我只借了三万！你这是利滚利！” 她胸口剧烈起伏，病号服的领口滑下来半截，露出道白皙的锁骨 —— 肖琦天突然觉得眼睛有点辣，赶紧移开视线。
“白纸黑字写着呢！” 王老五掏出张皱巴巴的借条，“上面有你妈手印！”
“那是你们逼她按的！” 沈凌感的声音发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妈当时刚做完手术，意识都不清醒！”
“逼你妈？” 王老五突然伸手去抓她的头发，“小娘们嘴挺硬啊！不如跟我回去，陪我睡几晚，账就销了怎么样？”
“睡你妈个逼！” 肖琦天的输液架砸在王老五胳膊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混着惨叫炸开。他骑在王老五身上，拳头往那张带金牙的脸上抡：“你他妈看清楚！这是我罩的人！”
黄毛们刚要上前，就被肖琦天瞪回去：“动一下试试？我把你们的蛋全捏碎喂狗！” 他裤兜里的折叠刀突然滑出来，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 这是他修卡车时用来割胶带的，此刻握在手里，指节因为用力泛白。
沈凌感突然抱住他的腰：“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她的胸贴在他背上，软得像团棉花，肖琦天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拳头停在半空。
“算你狠！” 王老五趁机爬起来，捂着流血的额头，“肖琦天，你给我等着！” 他带着黄毛们跑了，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了又灭。
肖琦天喘着粗气回头，看见沈凌感正蹲在地上捡借条。她的病号服下摆卷到大腿根，露出截白皙的小腿，淤青还没完全消，像幅没干的水墨画。“看什么看！” 她突然抬头，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还不把刀收起来！”
“哦。” 肖琦天慌忙把刀塞回裤兜，指尖不小心蹭到她的手背，两人像触电似的弹开。他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刚才王老五说的 “陪睡” 像根刺，扎得他太阳穴突突跳 —— 这孙子怎么敢这么说？沈凌感是他罩的人，就算要睡，也轮不到这杂碎惦记。
“他怎么会找到这儿？” 肖琦天踢了脚墙角的垃圾桶，塑料桶在地上滚出个 S 形。
“我也不知道……” 沈凌感把借条塞进枕头底下，“可能是护工说的。”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琦天，你快走，王老五认识黑道的人。”
“走你妈！” 肖琦天甩开她的手，声音比刚才还凶，“我走了，你被这孙子拖去卖屁股怎么办？”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话说得太糙，像在耍流氓。
沈凌感果然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几秒钟后，她突然笑出声，笑声在寂静的病房里荡来荡去，像根羽毛搔在肖琦天的痒处。“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她抓起个苹果砸过来，“整天就知道这些龌龊事！”
苹果砸在他胸口，滚到床底下。肖琦天弯腰去捡，视线正好落在她敞开的领口 —— 里面是件粉色的蕾丝胸罩，肩带松松垮垮地挂着。他像被烫到似的猛地首起身，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我…… 我去买瓶水。”
冲到楼下便利店时，肖琦天的心跳还在嗓子眼。他拧开矿泉水往头上浇，冰凉的水流进衣领，却浇不灭心里的火。刚才那一眼像张照片，死死钉在他脑子里 —— 粉色蕾丝，白皙的皮肤，还有沈凌感笑起来时嘴角的梨涡。操，这女人是故意的吧？穿成这样在病房里晃悠，是想勾引谁？
回去的路上，他撞见王老五带着个纹身男站在楼梯口。“小子，挺有种啊。” 纹身男吐着烟圈，烟蒂烫在墙上，留下个黑窟窿，“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肖琦天往墙上靠，手里的矿泉水瓶捏得变形，“知道你是王老五的野爹。”
纹身男的脸瞬间黑了。他掐灭烟冲上来，拳头带着风砸向肖琦天的脸。肖琦天侧身躲开，矿泉水瓶狠狠砸在对方太阳穴上 —— 瓶里的水溅了纹身男一脸，他摸着脸骂：“妈！”
两人扭打在楼梯间，肖琦天的胳膊被划出血，却死死咬住纹身男的耳朵不放。这是他打架的诀窍：不管打不打得过，先咬掉块肉再说，疼死对方。
“别打了！” 沈凌感的尖叫从楼上传来。她扶着栏杆往下看，病号服的裙摆被风掀起，露出两条光溜溜的腿 —— 肖琦天突然觉得眼睛辣得慌，这女人就不能穿条裤子？
纹身男趁机挣脱，捂着流血的耳朵骂：“疯子！你他妈是个疯子！” 他连滚带爬地跑了，王老五早没了影。
肖琦天喘着粗气坐在台阶上，沈凌感跑下来蹲在他面前，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胳膊上的伤口。“疼吗？” 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
“不疼。” 他别过脸，不敢看她的眼睛，“你怎么下来了？不怕走光？”
沈凌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突然笑了：“怕什么？被你看又不吃亏。” 她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膝盖上，“你看，没你上次打的时候疼。”
肖琦天的手指像触到电门，猛地弹开。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他是个火力旺盛的年纪，还敢这么撩拨！他突然想起徐涛说的 “女人穿病号服最性感”，以前觉得是屁话，现在才算明白 —— 那松垮的领口，若隐若现的皮肤，比黑丝还勾人。
“我该走了。” 他猛地站起来，差点撞翻旁边的垃圾桶，“明天再来看你妈。”
“等等。” 沈凌感从口袋里掏出个创可贴，踮起脚往他胳膊上贴。她的头发扫过他的下巴，带着股淡淡的洗发水味，肖琦天的呼吸突然乱了。
“好了。” 她后退一步，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别被野狗再咬一口。”
回汽修厂的路上，肖琦天总觉得胳膊上的创可贴在发烫。他摸了摸那块地方，突然笑出声 —— 这女人，嘴上骂着他龌龊，却故意把胸罩露给他看，还敢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膝盖上。操，这是在钓他吧？
夜风把他的 T 恤吹得鼓鼓的，肖琦天突然对着空气喊：“沈凌感，你个骚娘们！” 回声在巷子里荡来荡去，惊飞了树上的夜鸟。他知道自己有点混蛋，可这感觉太他妈爽了 —— 被人惦记，被人撩拨，比打赢架还过瘾。
是条红绳，跟她乳沟里那条一模一样。肖琦天捏着绳子，突然觉得手心发烫 —— 这女人，骂他龌龊，却把情趣内衣的绳子塞给他；骂他傻，却故意穿红裙子勾他。操，这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吧？
徐涛突然跑过来，手里还攥着那朵塑料玫瑰：“琦天！刚才那女的是谁？穿得跟鸡似的！”
“你妈。” 肖琦天把红绳塞进口袋，踹了他一脚，“赶紧滚去泡你的 JK。”
徐涛跑走后，沈凌感突然往他身上靠，嘴唇离他的耳朵只有一厘米：“今晚来我家？” 她的呼吸带着酒气，像条小蛇钻进他的耳道，“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肖琦天的心跳突然飙到一百八。他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能感觉到她胸脯的起伏，甚至能想象出红绳另一端拴着的景象。这邀请太了，像块涂满毒药的蛋糕，明知危险，却忍不住想咬一口。
“不去。” 他猛地推开她，声音硬得像石头，“我怕被你榨干。”
沈凌感笑得更欢了，眼泪都笑出来了：“肖琦天，你真是个纯情小。” 她转身往巷子里走，红裙子的开叉越来越高，“想通了随时来找我，我家大门不关。”
肖琦天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手里的红绳被汗水浸湿。他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脸，烫得像刚被火烧过。这女人绝对是个妖精，专门勾男人的魂。可他偏偏就吃这一套，脑子里全是她乳沟里的红绳，还有那句 “我家大门不关”。
夜市的灯泡又亮了，新换的，比刚才更刺眼。肖琦天抓起烤肠机往回走，铁架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他知道自己早晚得栽在沈凌感手里，可那又怎么样？栽就栽了，至少比当一辈子纯情小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