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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秘境到时间出去了，苏晚和顾清梨才停下修炼，出去。
秘境之外，青云宗的弟子们早己等候在外，看到她们出来，纷纷围了上来。凌霄站在人群最前面，眼底带着明显的关切，看到她们安然无恙，紧绷的下颌线才稍稍柔和下来：“你们没事就好。”
苏晚和顾清梨点头，目光扫过人群，没有看到白若烟的身影，心里微微一沉。
这时，白长老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他的头发似乎一夜之间又白了许多，眼神里带着疲惫，却还是强打起精神问道：“有看见若烟吗？”
苏晚沉默着摇了摇头。白长老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拐杖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却什么也没再说，只是转身慢慢往宗门内走去，背影佝偻而落寞。
凌霄看着白长老的背影，又看了看苏晚和顾清梨，沉声道：“秘境试炼结束，大家先回各自的住处休整，稍后大殿集合，由长老们清点此次的收获与损失。”
回到自己的小院，苏晚才松了口气。顾清梨帮她倒了杯热茶，看着她略显疲惫的脸，道：“别想太多了，白若烟的选择，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苏晚捧着热茶，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轻声道：“我只是觉得，她本可以有另一条路的。”
“路是自己选的，岔路口上，没人能替她做决定。”顾清梨在她身边坐下，“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万一……万一以后再遇到她，至少能有能力应对。”
苏晚明白顾清梨的意思。白若烟修炼了蚀心术，又杀了同门，早己没有回头路可走，下次再见，恐怕真的只能是敌人了。
她将清心诀运转起来，感受着体内更加浑厚的灵力，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是啊，与其在这里惋惜，不如抓紧时间提升自己，守护好自己想守护的人，守住青云宗这片净土。
顾清梨看着她重新振作起来的样子，欣慰地笑了笑，也拿出破妄佩，开始巩固自己的修为。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内，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宁静。秘境的试炼结束了，但属于她们的修行之路，才刚刚开始。而那些在秘境中发生的故事，无论是遗憾还是收获，都将成为她们成长道路上的印记，提醒着她们，要始终坚守本心，砥砺前行。
……
另一边，凌霄站在了白长老的院前。竹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比他离开时更显苍老。
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白长老正坐在石桌旁，手里着那柄白若烟小时候用过的木剑，剑鞘上的缠枝纹早己磨得模糊。看到凌霄进来，老人没有抬头，只是淡淡道：“有什么事找我？”
凌霄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袍，一步步走向前。白长老起身：“若烟她是不是又闯祸，让你替她担着了，所以才不敢出现见我？”
凌霄“噗通”一声跪下，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声音艰涩：“长老，弟子无能，没能看好若烟……她修炼邪功，杀了同门，叛离宗门了。”
白长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里的剑“啪”地掉在地上。他盯着凌霄，嘴唇哆嗦着，半天才挤出一句：“你说什么？”
“是弟子管教不力，纵容她的偏执，才让她走到这一步。”凌霄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悔意，“请长老责罚。”
白长老沉默了很久，久到凌霄的膝盖都麻了，才听见他疲惫的叹息：“不关你的事……是我把她宠坏了，总觉得女孩子骄纵些没关系，却忘了教她辨是非，明善恶。”
他挥挥手，眼里的光彻底暗了下去，“你起来吧，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怨不得别人。”，转头看向其他地方，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她打小就犟，想要的东西必须拿到，受不得半分委屈。是我没教好她，让她觉得这世上的好东西，都该是她的。”
凌霄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弟子……”
“你护了她十几年，够了。”白长老打断他，捡起那柄木剑，塞进他手里，“这剑你拿着吧。若有朝一日……她真成了宗门大患，你动手时，也算念点旧情。”
木剑的重量压得凌霄手腕发沉，他张了张嘴，却只说出两个字：“是。”
离开时，竹门在身后吱呀作响。他回头望了一眼，白长老仍坐在石桌旁，背影被光拉得很长，像一截枯木，再没了从前挥剑时的挺拔，肩膀微微颤抖，手紧紧攥着，指节泛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