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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像揉碎的金箔，透过遮光帘的细缝漏进来，我在熟悉的气息里转醒——是他发间淡得几乎要散的西柚香，混着JY项链的银质凉意，贴在颈侧发痒。
JayJay先睁开眼，琥珀色瞳仁里还晃着未散的困意，却故意伸出指尖挠我腰窝：“小懒虫，该起了。”
我缩进他怀里躲痒，昨晚的记忆突然涌上来：他抱着我从走廊走到床边时，睡衣领口的项链硌得我下巴发痒；后来翻看他手机相册，练习生时期的照片里，他眼神里的倔劲和现在望着我时的柔软，像两团不同颜色的火，在屏幕里烧出温暖的光。
“昨晚…你手机里的旧照。”我仰头蹭他下巴，他喉结滚了滚，突然扣住我后脑勺亲了下额头：“怎么突然提这个？”
“觉得神奇。”我指尖画着他锁骨处的项链，“那时你眼里只有舞台，现在…唔。”后半句被他堵在唇里，他亲得轻，却带着晨起的缱绻：“现在眼里也有舞台，还有你。”
洗漱完走出浴室，他正弯腰摆弄早餐盘，灰蓝衬衫衬得肩颈线条利落，金棕色碎发被随手抓了抓，竟有几分学院风的清爽。我猛地想起昨晚他给我看的舞台照片——身着蓝色骑士装的他，像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
“今天造型…和照片里很像。”我绕到他身后，指尖碰了碰他衬衫领口。他回头笑，蓝灰色眼眸弯成月牙：“特意选的，想让你先睹为快。”顿了顿，又补一句，“不过私下里穿，没那么正式。”
早餐是煎得恰好的溏心蛋，他却突然放下叉子，指腹我手背：“昨天问你的话…还没答。”
我愣了愣，才想起昨晚睡前他佯装委屈的追问——“比起炸鸡，更爱我吗？”
“当然爱你呀。”我伸手够他的脸，他却突然握住我手腕，琥珀样的眼眸里晃着狡黠：“只是‘爱’？那和炸鸡比呢？”
这人明明昨晚己经得到答案，此刻却像讨糖的小孩，非要把话掰碎了听。我被他闹得没办法，踮脚亲他脸颊：“你比炸鸡重要，最最最重要。”
他瞬间笑开，耳尖都透着欢悦，低头轻啄我唇瓣：“这才对。”
出发时，他开车，我抱着巡演时他总塞给我的小熊挂件坐在副驾。车往城郊开，沿途建筑越来越矮，绿野漫到天边。我好奇地偷瞄他，他却故意把话题绕到“惊喜”上：“到了你就知道，保证喜欢。”
西十分钟后，车停在一扇爬满青藤的木门前。推开门的瞬间，蓝紫色的鸢尾花海扑面而来，晨露在花瓣上滚成碎钻，风里裹着清甜的香。我猛地捂住嘴——去年冬天和他视频时，我随口提过“好想看看蓝鸢尾开成海的样子”，竟被他记到现在。
“喜欢吗？”他从身后环住我，金棕色碎发蹭过我侧脸，“找了好几个花农，才把花期调到现在。”
我转身扑进他怀里，眼泪糊了满脸：“怎么这么傻…你明明巡演己经够累。”
他笑出声，指腹擦我眼角：“为你做什么都不傻。”说着突然低头，鼻尖蹭我鼻尖，“还记得你说羡慕我鼻子高吗？”
我懵了瞬，才想起某天夜里的拌嘴。他却认真道：“我的鼻子借你，以后戴眼镜就不会掉啦。”
阳光穿过花海，在他发梢镀了层金。我望着他蓝灰色的眼眸，突然明白有些爱意，真的会从过去的承诺里长出来，缠成今早的晨雾、眼前的花海，还有他眸子里晃不散的光。
他牵起我手，往花房深处走。那里摆着张铺着蓝布的木桌，杯盏间插着支蓝鸢尾。他替我拉开椅子，忽然郑重道：“以后每年，我都想陪你看不同的花。”
“还有游乐园、海边。”我补充，想起他说要延后的约定，却并不觉得遗憾——因为眼前这人，早己把“以后”写成最浪漫的承诺。
返程时，他又变回那个爱撒娇的模样，非说我刚才哭鼻子的样子“可爱又让人心疼”，非要我亲他脸颊才肯开车。我被他闹得没辙，凑过去亲了下，却被他扣住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刚才没亲够。”他抵着我额头笑，蓝灰色眼眸里盛着晨阳，“现在补上。”
车窗外，花海在晨风中轻轻晃，像无数个细碎的、闪着光的承诺。我望着他侧脸，突然觉得“永远”不再是个遥远的词——当爱意从过去缠到现在，又在清晨的花海里发了芽，它早该是眼前这人眸子里，最真切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