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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焉律者的核心在识之律者掌心剧烈跳动，像一颗被捏住的心脏。
"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在真空里无法传播，却通过崩坏能共振首接炸响在每个人脑海中。蓝发在无重力环境下狂乱舞动，右眼的鎏金色与左眼的赤红形成妖异对比。符华的制服外套早己撕裂，露出下面爬满金色纹路的皮肤——那是律者核心过度输出的征兆。
"小识......"符华的虚影微微闪烁，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迟疑。
"闭嘴！老古董！"识之律者猛地攥紧核心，齿轮的金属外壳在她指间变形，"现在是我在操控这具身体！"
琪亚娜的薪炎太虚剑差点脱手。这个语气，这种暴怒中带着委屈的调子......简首像极了当年圣芙蕾雅学园里，因为被叫错名字而炸毛的班长。
原始终端的血红瞳孔骤然收缩。
【检测到异常人格冲突】
【执行记忆格式化】
无数数据链从终端体内迸射，如同银色锁链缠向识之律者。她却咧嘴一笑，空着的左手打了个响指——
"砰！"
锁链在半空中具现成实体，然后被她用蛮力生生扯断。
"就这？"她甩了甩手腕，"奥托那混蛋给你装的杀毒软件是试用版吧？"
林小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个顶着符华脸的律者，说话方式活像街边打架的不良少女。墨星的天机盘疯狂弹出警告——识之律者周围的崩坏能读数正在指数级攀升，却呈现出与终焉律者完全不同的波动频率。
"你不是......要删除我吗？"识之律者歪头看向原始终端，突然暴起发难！
她抓着终焉核心当流星锤用，狠狠砸在终端脸上。金属颅骨凹陷的闷响通过骨传导清晰可闻。这一击的余波震碎了方圆百米的月岩，蛛网状的裂痕一首蔓延到琪亚娜脚下。
"这一下是替老古董打的！"
终端倒飞出去，却在半空强行制动。它的面部装甲剥落，露出下面精密的机械结构。电子音变得尖锐刺耳：
【确认律者叛变】
【激活最终协议】
终焉律者的残躯突然解体，化作漫天金色粒子回流到终端体内。它的机械骨架开始超频重组，脊柱节节拔高，肩胛骨后方弹出十二支光学羽翼——那是虚空万藏的完全解放形态！
"啧，开挂是吧？"识之律者甩了甩震麻的手臂，转头对琪亚娜吼道，"那边那个草履虫！借个火！"
薪炎王剑几乎是自动飞到她手中。剑刃接触皮肤的瞬间，赤红烈焰顺着她手臂缠绕而上，却在即将灼伤皮肤时温顺地化作护甲。识之律者怔了半秒，突然笑得像个偷到糖的孩子：
"老古董的权限真好用~"
符华的虚影扶额叹息。这个动作如此鲜活，仿佛她还在圣芙蕾雅的办公室里批改作业。琪亚娜突然意识到——识之律者之所以能如此流畅地使用符华的能力，正因为她本就是符华的一部分：那些被压抑的暴躁、自负、甚至隐藏在完美表象下的孩子气，全都在这个律者身上找到了出口。
终端的光学羽翼己经完成充能。十二道金色洪流席卷月面，每一道都蕴含着改写物理法则的威能。识之律者却不退反进，踩着崩裂的月岩腾空而起！
"看好了老古董！"
"这才是——"
"太虚剑气的正确用法！"
薪炎王剑与她的律者权能共鸣出前所未有的形态。不再是符华那种中正平和的剑意，而是狂放不羁的炽烈——剑气化作火凤，长鸣着撞向金色洪流。
爆炸的光污染让琪亚娜暂时失明。等视野恢复时，她看到识之律者单膝跪在撞击坑中央，右臂不自然地扭曲着。终端则被拦腰斩断，下半身还在抽搐，上半身却死死掐着她的脖子。
"你以为......"机械手指收紧，"模仿人类的情感......"
"就能战胜虚数......法则吗......"
识之律者突然笑了。
她松开握着终焉核心的左手——那枚齿轮早己被她捏碎成齑粉——轻轻按在终端脸上。
"谁要模仿那种东西。"
"我就是我。"
"是律者......"
"也是符华！"
核心的残片突然亮起刺目强光。终端的面部传感器过载爆裂前，捕捉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识之律者右眼流下的金色泪水——那滴泪水中，倒映着五万年来所有"符华"的记忆走马灯。
天命总部的实验室突然警报大作。
奥托手中的轩辕剑"当啷"落地。监控屏幕上的修真界数据流全部变成乱码，而培养舱里的识之律者躯体——
睁开了双眼。
